咋办?我爹是奸臣!: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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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势高,不怕河水溢出,南岸地势低,加之河道淤塞,就容易发生倒灌。不若在清淤的同时加固南岸,不必从远处取土,就以疏浚河道的淤泥作为材料,既节约民力,又节省开支,还能在春汛来临前降低水患的风险。”

    工房主事却说:“但也是治标不治本啊,隔两年就要疏通一次的话,花费依然不低。”

    陈琰道:“积淤是因为水流过缓,可以在河道低洼处修筑一道小堤将水流约束,形成一段急流,势必会减缓淤塞的状况。”

    “真是个绝妙的法子!解元公竟如此谙熟水利。”曾主簿道:“我回去拟一个详细的方案,再县尊转达,请他示下。”

    ……

    县衙展开紧锣密鼓的筹备工作,物料到位,民夫调齐,孙知县一声令下,便如火如荼的开工了。

    南陈家在河边搭棚子支灶台,出人出粮,为民夫提供饭食,平安也想去帮忙,被祖母和娘亲拦在家里。

    河南岸,人们热火朝天的忙碌着,一个老伯忽然惊叫:“骨头!是死人骨头!”

    短短几个字足够悬疑惊恐,民夫们纷纷放下手中的镐头,朝老伯的方向聚集。

    老百姓都喜欢看热闹,不但要看,还会一传十十传百,老伯挖出一副死人骨头,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河道上漂来一具无名女尸……

    陈家巷的男女老少都来看热闹,甚至不少街上的闲汉听到传闻也挤进巷子,将发现尸骨的位置三圈外三圈围了个水泄不通,大伙兴奋的相互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一个人能说清楚。

    平安这会儿骑在祖父的肩膀上,抻着脖子往里看。

    陈老爷急吼吼地问:“乖孙,你看到什么了?”

    “围得太紧了,看不清楚呀。”平安道。

    “让一让让一让!”一队官差拨开人群,一边走一边问:“你们这儿谁说了算?”

    平安下地,拽着祖父的手对官差道:“在这里呐!”

    “诶?你这孩子……”陈老爷只想往后缩,他只是来看热闹啊。

    快班的刘捕头已经认出了他:“是陈解元的父亲。”

    “正是。”陈老爷道。

    “老爷子跟我们一起过去吧。”刘捕头道。

    族人们闻言自觉后退,让出一条通道。

    陈老爷忙对身边的人低声说:“快去把我儿喊来。”

    地上摆着一颗头骨和一条腿骨,发现尸骨的老伯用颤抖的声音向官差禀报事情的经过。

    一众官差在堆积的泥沙里挖掘寻找,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拼凑成一副完整的骨架,用草席铺底,摆在河岸边的空地上。

    看热闹的人群更激动了,纷纷猜测这具尸骨背后的疑团。

    “或许是什么乞丐流民跌进河水里溺亡了吧?”

    “没那么简单,没看到腰椎上拴着那么粗的麻绳?”

    “那是什么意思?”

    “另一头坠着石头呢,怕浮起来被人发现,显然是抛尸。”

    “啊!”

    平安撒开祖父的手,围着那具尸骨转了三圈。

    陈老爷别过脸去不敢直视,问刚才那位的族人:“我儿怎么还没来?”

    “家里说阿琰去了文会,还没回来。”

    陈老爷面露苦涩。

    “祖父,祖父。”平安晃晃他的手:“你看,她的肋骨裂了,右脚有六根脚趾。”

    “诶呦乖孙!”陈老爷扯过平安:“离它远一点,怪瘆人的……”

    平安一脸失望:“您怎么能怕死人呢?您是我的祖父啊。”

    陈老爷却说:“您是我的祖宗啊。”

    仵作背着工具箱赶来验尸。

    刘捕头问陈老爷:“老爷子,陈家巷近来可有人口失踪?”

    “没有。”陈老爷十分确定。

    赵仵作对刘捕头道:“女尸一具,身长四尺八寸,胸肋骨骨裂,为利器伤,右足六趾……”

    “也是六趾……”刘捕头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片刻,命人将尸体抬回县衙,并要求陈家出一个人同去县衙,跟大老爷说明情况。

    陈老爷最怕与衙门中人打交道了,正想找托词脱身。

    “阿琰来了。”有人说。

    陈老爷简直看到了救星。

    陈琰一身月白色夹纱的直裰,头戴四方巾,拨开人群走来,对刘捕头道:“我代家父去。”

    第26章 第 26 章 横着死,竖着死,横竖都……

    “又一具尸骸?”县衙二堂方正的院子里, 孙知县头大如斗。

    刘捕快对孙知县道:“老爷,您还记得两年前,死在陈家巷的那个新妇吗?”

    女尸、六趾、胸肋骨锐器伤……与陈家搜出的女尸别无二致, 唯一的区别在于,两年前的女尸是一个怀胎四月的孕妇,眼前的尸骨不是。

    “孟氏。”孙知县当然记得。

    自己一片光明的仕途就毁在了这个案件上,他就是做鬼也不会忘啊。

    两年以来, 他一直怀疑那具怀孕的女尸不是真正的孟氏,曾派刘捕头暗中寻找,如今真的找到了,又不知该何去何从。

    两年时间,他看到太多贪赃枉法之徒逍遥法外,趋炎附势之辈平步青云, 岁月浇熄了他的怒火,也磨软了他的脾性,想再想像初入官场时那样为苦主据理力争, 早已没了心气儿。

    青天白日之下, 院内静的出奇, 人们各揣心事, 消化着这巨大的信息量。

    “先将尸身收去殓房。”孙知县道。

    刑房司吏请示:“县尊, 案卷该如何写, 是否与刘贵的尸体并案处置?”

    “先收去殓房, 容后再议。”

    众人散去, 院中只余陈琰,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孙知县。

    “彦章,你先回去,此事不要声张。”孙知县道。

    “县尊, 尸骨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捂是捂不住的。”陈琰看出了他的心思。

    “这世上没头官司千千万万,不是每一具无名尸体都能查明死因。”孙知县低声道:“别插手了,不要走你叔父的老路。”

    陈琰的拳头自袖中握紧,又松开,他想说点什么,终究没有出声,浅施一礼,离开了盛安县衙。

    “东翁。”宋师爷蹙眉道:“如今这件事,反倒更加难办了。”

    “我当然知道,”孙知县道,“替孟氏翻案,得罪府台臬台,前程尽毁;不替孟氏翻案,被南陈和孟家上告包庇富户,丢官罢职。”

    横着死,竖着死,横竖都是死,孙知县打算先躺一会儿。

    ……

    陈琰没用晚饭,不让人跟着,全家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林月白温了一壶酒,招手令平安过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平安便偷偷地溜进小叔公空置的宅子。

    陈琰果然独自坐在天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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