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我爹是奸臣!: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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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

    不知谁先发现了平安:“呦,小阁老回来了!”

    “恭喜小阁老!”

    “贺喜小阁老!”

    道贺声中夹杂着打趣,平安赶紧朝他们行礼:“不敢不敢,诸位折杀平安了……”

    小阁老往往用来戏称首辅的儿子,而且平安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词儿。

    要不是众人了解平安素日的为人,都要被他这番低调做派唬住了。

    于是众人接着逗他:“你虽不是首辅之子,却是首辅的徒孙啊。”

    平安竟不知道还能这样算,挂着局促的笑朝众人团团作揖。

    陈宅门外张灯结彩,好在是圣上赐宅,前院宽敞的能摆下二十张席面,隔壁沈家的前院都被白氏借给了林月白,也摆了二十桌。

    春秋楼的菜肴用大食盒温着,流水般地送进来,平安一看便知,祖父又点外卖了……

    陈琰公务缠身而姗姗来迟,他的轿子一出现,水泄不通的宾客立刻让开了一条路,尤七掀开轿帘,一身绯色官袍的陈琰走下来,令宾朋为之一愣。

    平日里只道陈部堂是才貌双全的青年俊彦,如今仔细再看,整个人如谪仙一般,身姿俊挺、眉目清朗、目光沉静如潭,袍角扫过台阶,却不沾染纤尘,每一步都极具分寸,尽显沉稳从容。

    陈琰朝他们道谢还礼,众人方回过神,胡同里重新喧闹起来。

    平安已经站在大门口等他了,当着外人的面还很有礼貌地给老爹作揖道贺。

    陈琰声音一如往常的平静温和:“今天不用坐监吗?”

    “赵祭酒给了假。”平安道。

    陈琰还未开口,正在招待宾朋的陈老爷闻声出来,笑呵呵地对陈琰道:“我儿回来啦。”

    “父亲。”陈琰深深一揖。

    陈老爷做官久了,虽然还是起不来床,却也学会了说场面话,什么“都是圣上信任、同僚抬爱,一定要尽职尽责,为朝廷分忧”云云,简直信口拈来。

    众人交口称赞,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呸,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一阵秋风卷着树叶穿透胡同,陈老爷招呼众人快快入席。

    ……

    直到夜幕降临,宾客散尽,陈琰靠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向妻子告状,谁谁谁极爱灌人喝酒,讨厌极了。

    内宅也刚刚摆过一场酒席,院子里乱糟糟的,身边没人伺候,林月白扶他坐稳,起身去外面催问醒酒汤。

    房门开着,平安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看。

    陈琰醉眼迷蒙,朝平安招了招手。

    神秘兮兮地对他说:“为父我刚刚眯了一下,做了个梦。”

    “什么梦?”平安好奇地问。

    陈琰却不肯说,只是揽住他的肩膀道:“爹要谢谢你。”

    平安嫌他一身酒气,挣扎道:“陈阁老,您喝多了,都说醉话了。”

    “没喝多,我酒量好得很。”陈琰接着刚刚的话说道:“儿啊,从你偷藏爹的考牌,到鼓励爹为孟婉翻案,这些年你在忙些什么,真当我看不出来吗?”

    平安浑身一僵,目光开始漂移,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什么跟什么呀……”

    陈琰笑道:“你怕你爹成为祸国殃民的千古罪人,对不对?”

    平安矢口否认:“绝无此事!”

    陈琰喝多了酒,话也跟着多起来:“你放心,你爹虽然相貌英俊,才具出众,表里不一,具备做奸臣的一切条件……”

    平安皱眉咋舌,老爹这家伙,对自己的认识还挺准确。

    “但天理良知是爹的底线,只要守着这条底线,就做不出祸国殃民的事来。”陈琰道。

    “我知道。”平安轻声道。

    陈琰吁一口气,又道:“至于会不会成为罪人,只有老天知晓了,大丈夫俯仰无愧于天地,千秋功过交给后人评说吧。”

    平安沉默良久,道:“爹,你不会成为千古罪人,还有大师祖、二师祖、小叔公、郑先生,你们都不会,平安长大了,平安会保护你们……”

    话音刚落,却见老爹靠在床架子上,睡着了。

    林月白进来时,平安已经把老爹放倒在床上,脱去鞋袜,盖好被子。

    九环放下醒酒汤,转而去打水。

    “我来吧。”平安说着,将干净的帕子浸湿,帮老爹擦脸擦手,又亲自去换一盆热水给老爹泡脚,不肯假手于人,说要尽孝道。

    九环不禁感慨:“安哥儿真的长大了。”

    话音刚落,陈琰便从昏睡中弹跳起来,洗脚水溅了一地。

    平安被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林月白在一旁打趣:“儿子懂事伺候你一回,看把你激动的。”

    陈琰的酒劲一下子醒了:“能不激动吗,这么烫的水!”

    ……

    陈琰入阁后,平安一改往日的高调,清清静静地读起书来。

    他知道老爹打破了常规的晋升节奏,极易受人嫉妒排挤,会经历很长一段不太好过的日子。

    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尽量不添麻烦,把心思放在了争分夺秒“逃离国子监”的大计上。

    不知多少次晨光初透的时候走进学堂,完成一天的学业,又踏着西斜的日影回家。

    时间仿若静止却悄悄流逝,不知不觉,又是一度春秋。

    内阁有些不成文的陋习,末位的阁员姿态要低,尤其是对首辅,偶尔的端茶倒水打帘子免不了。

    不过陈琰作为郭恒的学生,年纪又轻,这些本就应当应分的,他又素来言行谨慎,对另外两位阁老以后学末进的姿态虚心求教,对下属则轻易不发表看法,不听取任何意见,只在该做决断时果决地做出决断。

    如此一来,三位阁老觉得他恭谨持重,下面的人却摸不清他的脾气秉性,即便他如此年轻,也不敢轻易冒犯。

    向上守分寸,向下树威严,加之郭恒的有意栽培,陈琰在看似伏低做小的处境中迅速成长起来。

    平安经过不懈的努力,如愿以偿的积满了学分,只需在中秋之前参加一次毕业考试,就能离开国子监了!

    监生从入学到毕业,往往需要三到五年的学习时间,而平安从前年入学到现在,满打满算不到两年半,如果刨去他请长假的时间,真正坐监其实只有一年半。

    能在每次考试中拿到优等的成绩,没有一次失误,打破了国子监施行积分制以来肄业出学的最短记录,让众监生瞠目结舌——这家伙到底在急什么?

    平安急什么?当然是自由啊!

    他通过了毕业考试,兴冲冲地拿着自己的所有材料,去敬一亭办理离监手续。

    赵祭酒和两位司业都很欣慰,纷纷称赞他刻苦好学,还在他的考评文书上写了“明敏”二字——这是相当高度的评价。

    赵祭酒道:“平安啊,有志不在年高,你虽刚刚成童,聪明颖悟却远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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