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明月: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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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来。

    这里与昨夜喧嚣的翠鸳湖畔截然不同,她不在船舱内,这里也没有杏枝和桓恒——桃漾拧眉,是谢怀砚,谢怀砚昨夜出现在她和桓恒的香船上,清醒过来后,桃漾急忙掀开被褥下榻来,小跑至雕花木门前,抬手去推门,却只听到门外锁链发出的‘叮当’声响。

    门被自外锁上了。

    桃漾拍门喊人:“谢怀砚——开门——”她沙哑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不见有任何人前来,桃漾口干舌燥,身上疲倦,回身来打量着此间屋内的布置,天光还未大亮,数十树状烛台点满烛火,映衬的窗牖黯淡孤寂,这里的一桌一椅、一香炉一轻纱,无不透露着鹿鸣山中桃漾曾住过的厢房气息。

    她心神绝望,目光呆滞的蹲在雕花木门前,双腕抱膝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许久,侧门处有推门声传过来,一身着鹅黄衣衫的女子手中端着托盘走进,见桃漾赤着双足身形单薄的靠在门框上,急忙上前搁下手中拖盘,见礼道:“姑娘怎么下榻来了,此处避暑别苑夏日清凉,小心凉了脚,快上榻来罢。”

    婢女抬手欲扶桃漾起身,桃漾抬眸看她,问:“你家公子呢?我要见他。”桃漾的神色不太好,面色暗沉,眸中无光,婢女只垂首回:“奴婢也不知公子在何处。”

    桃漾再次看向面前的雕花木门:“让我出去。”

    婢女依旧垂首,生硬的回:“公子吩咐了,姑娘不能出这间屋子。”桃漾凝眉,心中生愤,欲开口斥责,可这婢女也不过是听命做事,为难她又有何用?

    她深出口气,默上许久,转身回了榻上。

    鹅黄衣衫女子名为拂柳,一直守在这屋内,她煎好了补身子的汤药让桃漾服下,桃漾不肯用,她就每隔一刻钟上前问上一回,桃漾不厌其烦,接过给用了。

    待她再睡上一觉,醒来时已是午后,屋内依旧空荡荡的,只有守在榻边的拂柳,她见桃漾醒来,施礼道:“姑娘醒了,可要用午膳么?”桃漾对她摇头,

    抬眸往窗外望过去,日光很盛,细细碎碎的透过窗牖打进来,桃漾没再问她谢怀砚在何处,只道:“这是哪儿?”

    拂柳恭敬回:“淮阳城外公子的别苑。”

    淮阳城外。

    桃漾在心里默默念上一遍,她已经离开阳夏一夜半日,母亲见她迟迟不回府中,定会命人去寻她,只是不知能不能寻来此处别苑,还有桓恒——

    桃漾在榻上躺了太久,起身下榻,与拂柳道:“我躺的乏了,带我在别苑里四处走走罢。”拂柳闻言,看了看桃漾,只垂首摇头。

    桃漾面色和煦,对她温声:“你放心,只是出门透透气,不走远。”拂柳面容生的乖巧,见桃漾话说的真挚,微有动容,却还是回:“公子吩咐了,不许姑娘出这间屋子,姑娘莫要为难我。”

    桃漾未能出去,简单用了些清粥后再躺到了榻上,拂柳倒是给她准备了许多解闷用的书卷以及做女红的一应用具,桃漾没有心思理会这些,只看了一眼。

    一日一夜过去,谢怀砚也没有来这里。

    翌日一早,桃漾起身梳洗时再次与拂柳问起她家公子,拂柳依旧是昨日那般言辞,桃漾望了眼紧闭的房门,抬手拿起妆奁左侧小几上的玉瓶‘砰’的一声砸在梨檀木地板上。

    拂柳吓的抖了一抖,急忙跪在地上。

    随后抬眸悄悄嘘了眼桃漾的神色,实在未料到面前的姑娘面容和善,温婉乖巧,竟是会如此大发雷霆,拂柳咬了咬唇,低声道:“公子让奴婢好生照顾姑娘,姑娘莫气坏了身子。”

    桃漾秀眉凝住,神色无奈闭了闭眼。

    一时间,屋内静谧,桃漾坐于妆奁前许久未动,拂柳也跪在身侧不敢再吭声。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锁链被人打开的声响,很快,屋门被推开,一阵凉风吹进,桃漾回过神来。

    清晨的光耀白而清冷,谢怀砚气质矜傲,着一袭墨色锦袍走进,神色淡淡看了桃漾一眼。

    拂柳见状,急忙起身行礼退下。

    谢怀砚眸光扫过梨檀木地板上碎了一地的玉瓶,再次隔着雾白晨光落在聘婷身影之上,桃漾此时坐在妆奁前,身上只有一件海棠色锦纱中衣,满头青丝也未来得及梳拢,如泼墨般垂在纤背之上。

    日光打在她如玉侧颜,倒显恬淡。

    “桃漾妹妹发这般大的气性,是下人照顾不周么?”他走上前,抬手一揽,攥住纤腰将桃漾抱在怀中,温软入怀,清香蛊人,桃漾抬手推他,乌眸黑亮与谢怀砚相视:“你将我困在此处,我父母迟迟寻不得我,定会担忧伤心。”

    “若是事情闹大,于公子又有何益处?”

    桃漾气恼的看着他。

    纵使他权势再大,也一样在乎声望清名,这是名门士族一直延续经久不衰的根本。他谢怀砚声名在外,被世人称为谦谦君子,掌管豫州兵马,就这般不在意么?

    桃漾直直望着他,隐约带着几分执着的告诫:“还望二公子能让我回家。”

    谢怀砚闻言神色不变,只觉可笑,抬步走至窗边将桃漾放在香榻上,不等他松手,桃漾已挣脱开禁锢,拢紧被褥贴着墙角,明媚面容因心中憋着一口犟气显出几分薄怒,清冷唬人。

    谢怀砚神色散漫,撩袍在榻前坐下,窗边香榻狭小,他一抬手就触到桃漾红润的耳骨,冷白指节拂动她耳边碎发,语气清淡:“从前我还好奇梦中的女子为何与桃漾妹妹性情不同,可是存了什么误会。”

    “如今来看,不过是我未能将桃漾妹妹看清罢了,”他微凉指腹触在滑腻肌肤,来回摩动,观着桃漾的眉眼:“桃漾妹妹真是好手段,给桓恒下了情药,一夜过后,以桓恒的心性,自是会愧疚难安,全都由桃漾妹妹来拿捏。”

    谢怀砚提起那夜的事,桃漾不觉间头再痛起来,想起那夜种种,心中思绪万千,垂下眼睫来。

    谢怀砚淡漠一笑,自怀中取出一盒白玉膏,捉过桃漾的手腕来,边为她手腕上丝带捩出的红痕涂药边道:“只不过,我原本以为桃漾妹妹至少是信任桓恒的,”他顿了顿:“原来桃漾妹妹谁都不信,坦诚相待都做不到,你对他又能有几分的情意。”

    桃漾神色怔仲,语气平淡却坚定:“公子不懂,我信任桓恒,想要和他在一起长厢厮守,他即便是知道我已不是清白之身,依旧会娶我,我又何必往他心上扎根刺呢。”

    桃漾抬眸看谢怀砚:“淮阳谢氏与竹陵桓氏一向交好,公子又何必因莫须有的梦境而与桓氏交恶呢?如我这般的女子世间有千万,为何就不能放过我?”

    谢怀砚依旧在为她的手腕涂抹着药膏,动作很轻,但桃漾能感知到,在她提到莫须有的梦境时,他就生怒了,气质冷沉,只是不显于面。

    谢怀砚平淡开口:“桓恒重情重义,是可以不在乎桃漾妹妹是否清白,可他这样的人,若是知道桃漾妹妹骗了他,知道那壶酒水中被他心心念念之人下了靡药呢?”

    他低笑一声:“桃漾妹妹可想过,桓恒心中喜欢的,该是怎样的你?”

    话语入耳,桃漾身子僵住,眸色深深的看着谢怀砚,沉声问他:“桓恒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谢怀砚随口道:“醉了酒的人,意外坠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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