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对街小饭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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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婴,你是色中恶鬼吗?”

    几乎要被吻得缺氧,沈雁回才被放开,整个面颊都浸透了糜艳的粉色。她大口地喘着气,“自你说喜欢我后的每一日,每一日呐!我要是有阳气,早被你吸干了!”

    她的唇还泛着潋潋水色,似熟透了的林檎。

    “可是雁雁好像也很喜欢。”

    谢婴满意地舔了舔唇,笑意更浓,“我都是得到雁雁允许,才这样的,对吗?”

    谢婴此人最喜欢将问题抛给对手,从不陷入自证陷阱。

    惯用伎俩——好不好,对不对,是这样吗?我做的好吗?

    “我不知道,我要去探监了。”

    沈雁回瞥过脸,不去看谢婴那双染满笑意的眼。她推开青伞,伞上的雪簌簌落下。

    “你跟不跟我去谢婴!”

    本欲去牵谢婴的手,指尖却轻扫过腰间,察觉到浅浅异样。沈雁回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我,我决定三日都不见你。”

    “这真怪不得我。”

    谢婴理了理衣摆,摊了摊手,“你送我的那本靓汤秘籍,被母亲翻出来了。她日日研究着煮宵夜,叫我与明成喝,他也喝的。”

    “我”

    沈雁回哑口无言。

    真是自作孽。

    待她开了小饭馆,也卖个靓汤吧。

    老太喝了能扛大米,谢婴喝了

    能不要脸。

    “大人,您怎么来了。哟呵,沈仵作也来啦,今日来看谁?”

    牢狱还是那副老样子,不过为了迎合过年的氛围,许多柱子上都贴了不少倒着的“福”字,就是有些歪歪扭扭。

    手笔牛大志,美其名曰对犯人们的人文关怀。

    就连牢饭都多了两块肉,还吃上了酸菜饺子。

    狱吏正大口地啃着一只酱烧蹄膀,一旁摆炙兔肉一盘、旋切羊白肠一碟,更有下酒的炒黄豆、辣芥瓜。

    虽然当狱吏比不得那些捕快们假多,但不用风吹日晒地在外头跑。寒风呼啸,啃一口蹄膀,吃一口热酒,也能自得其乐。

    见来人,他不好意思地拿抹巾擦了擦手。

    “王麻子那间牢门的钥匙给本官就行,你继续吃吧,过年也辛苦你上值了。”

    谢婴摆了摆手,顺道给狱吏扔了个红包。

    “得勒!小的,小的谢大人!”

    狱吏美滋滋地递上了钥匙,将红包收入怀中。

    自从吴大人走了,青云县谢大人当家,他的日子真是越来越快活,竟还有红包拿!

    他愿意干一辈子狱吏。

    “你,你,你果然爬上了”

    二人路过周兰那间,周兰眼尖,一眼就瞧见了紧握的手。

    她紧紧地抓着牢门,伸手便要去够沈雁回。

    “嗯?本官倒是想。”

    谢婴挑了挑眉,“这儿还是要多谢你吉言,希望这个梦想,本官早日可以实现。县衙的饺子味道如何?”

    “啊啊啊?还,还成吧。”

    谢婴冲她一笑,她讪讪地缩了回去。

    “娘,今日饺子还有吗?成儿还想吃!酸菜味的,味道好极了!”

    “吃你个头!”

    王麻子是与尤茅柄关在一块的。

    二人同为师兄弟,关在一起,有个“照应”。

    “是又送饺子来了吗?”

    才听到锁链晃动的声响,王麻子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垛中起身。

    “谁做的饺子这么好吃?”

    沈雁回瞧着精神气十足的王麻子,感叹一声,“说的我也想吃了。”

    “大,大人!”

    王麻子才鲤鱼打挺,又飞快跪到在地。

    今日是谢大人亲自送饺子?

    “尤茅柄怎么不起身?”

    谢婴瞥了一眼那草垛中躺着迟迟不动的尤茅柄。

    “大人您有事问小的吧,尤茅柄一早辱骂您,被喂了冰糖肥肠,昏倒了,到眼下还没醒大人,小人可没骂,您看小人精神气十足就知道小人日日把大人装心里。”

    看来,冰糖肥肠的传说还在继续。

    “不会没气儿了吧。”

    沈雁回走了两步,见草垛中的尤茅柄一动不动,似是快僵硬了。

    “那本官且问你,青云县可有私下兜售砒霜、钩吻的人?”

    “那大人您这真得问尤茅柄,他就是本人。卖小药材的,如金银花、白术等的有很多,但是敢私下卖这种毒药材的只有尤茅柄大人,您看,小人表现这么良好,能减刑吗?”

    王麻子笑着就将师兄给出卖了。

    过了今日,尤茅柄的罪行上,又得添上一笔。

    “不能。”

    “”

    可尤茅柄早已被抓进去了,如何能卖药给凶手。

    “王麻子,你这个畜生!这一年来,私下找小人买,不记录在册的,只有一人”

    草垛里的尤茅柄缓缓举起手,声音细微,像是要不久与人世般。

    “翠微楼戏班子的康禄。”

    第55章  会老朋友,桂花糖藕

    “康禄买的?”

    尤茅柄此话一出, 就连平时想事情灵活的沈雁回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尤茅柄。”

    谢婴冷冷地盯了尤茅柄一眼,责问道,“你莫不是早上的冰糖肥肠吃到脑子里去了, 连他们伯侄都分不清楚?”

    “哪能啊。”

    尤茅柄跪倒在草垛上瑟瑟发抖。

    冰糖肥肠的味道还萦绕在他的嘴里,叫人一开口就忍不住想吐。可眼下面前站着的谢大人,王麻子方才还告他的状, 即便再难忍他也要忍住。

    吐一口和人头落地, 他还是分得清的。

    “大人, 小人的眼看得真真切切的,真是康禄, 他们俩虽说有血缘关系, 但是眉宇间长得并不相像啊,就连身板都不一样, 小人又如何会认错大人,真是康禄来买的砒霜。”

    康禄是康平父亲的哥哥,按理说这关系算是亲的。

    可康平长相随母, 块头大,淡眉细眼;康禄则是长得比较像康平的父亲,普通的身板,浓眉大眼。

    若是不出去说, 谁会知晓这长相大相迳庭的两人是伯侄呢。

    “那康禄找你买砒霜做什么?”

    这案子就像一团打乱的线团,越查越乱。

    沈雁回努力地想从这线团中找出那根线头, 一旦找到了,便能将这乱作一团的线团好好捋清。

    “做, 做鼠药”

    尤茅柄说出这话时, 明显舌头都在打结,能察觉到十分明显的心虚。

    “这话你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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