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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 100-110(第13/14页)
涌上,他将她困在后院,景王助她踏上仕途,两人高下立见。若初学清对景王……可他也没什么资格再想这些,是他亲手将她推了出去。
桑静榆继续道:“还有苏大人,也是她的贵人,可是苏大人不知道她的女子身份,也不知道她是景王的人,她时常觉得亏欠恩师,生怕自己身份暴露会连累别人。她一路小心翼翼,这么多年,竟无一人发现她的身份。”
“她嗓音如何成了这般模样?”裴霁曦轻声问。
“是我调配的药,只要定期服用,就能让嗓音沙哑,但是副作用也大,容易体寒,服用久了,也几无可能受孕,我只能再配点别的药控制她的寒症,好在她也不打算做女子了,子嗣什么的,根本不在她的计划内。嘴上那些青色胡茬,也是我调出来的,抹到唇上,就变成胡茬的样子了。还有这喉结,也是贴上去的。”
裴霁曦眸间酸胀,他闭上双眼,鼻尖松脂香味,让他恍然看见那个为他熏香的小姑娘。他缓缓道:“她不知我发现了她的身份,劳烦桑大夫不要对她说,不必让她分心烦忧了。”
桑静榆叹口气道:“也好,她不知道,还能自在些,自从你入京后,她就经常魂不守舍,好不容易和你相处自如点了,你又看破了她的身份。她舍不了仕途,你也不能一直留在京城,你们就这样……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 ”
最好的局面……裴霁曦压抑着心中翻滚的海潮,也知道桑静榆说的在理,只是心中那个伤口,似是被愈合,又似是在被撕扯。
的确,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他以为只能奔赴樟安去看一座孤墓,可失而复得,有幸能做她的战友,已是万幸。
夫复何求。
晨间阳光透过密林,星星点点洒在初学清的脸上,她被林间山风吹得阵阵发冷,睁眼才瞧见自己躺在林间。
她看到一旁的桑静榆和裴霁曦,想要说话,嗓中却像刀割般疼痛,她努力嘶哑着嗓音道:“静榆,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发着高热就一路奔驰,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桑静榆抱怨道,“我本想跟着吴长逸的军队来望北关寻你,谁料他到了就不放我走,耽搁了我几天,对了,你走后张家发现莲觅,竟把我和莲觅都下了狱,吴长逸好像投靠了张家,把我救了出来,他说莲觅有太子和盛御史帮忙周旋,不会有事的。”
初学清眉头紧皱,恐怕不是她走后张家才发现了莲觅,恐怕是早就发现,却专门等她走后才动手的。
她强撑着想要坐起,裴霁曦忙去扶她,可她还是浑身无力,顺势靠在了裴霁曦身上,低声道:“吴长逸既已投靠张家,那他北上守石喙岭就太可疑了,我还是得赶紧回京,京中恐要生变。”
裴霁曦本来任初学清靠着,虽知她只当自己靠在“裴兄”身上,却仍旧难以抑制心中的怦然,直到感觉怀中的身躯正在挣扎起身,他揽着她肩膀的手稍稍用了点力,制止道:“你如今有伤在身,不能再这般赶路了。”
桑静榆也附和着:“你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这样糟蹋自己,刚出发你就得晕过去!”
“不行,我怕景王殿下有危险。”
桑静榆仍旧喋喋不休地劝着,裴霁曦借着晨光默默看着眼前的人,朦胧间瞧见她眉眼间的担忧,裴霁曦的心沉了沉,倏然打断了桑静榆的话,对初学清道:“非要去的话,你我二人共骑,我的马日行千里,非一般的马可比,你我共骑,你也可以休息一下。或者,我去找辆马车。”
初学清看了看不远处裴霁曦的马—“流光”,裴霁曦自失明以后,全靠流光老马识途,带他们一路奔波。她知道自己身子的确扛不住,只得道:“马车太慢,我和你共骑。”
桑静榆气呼呼看着眼前做了决定的二人,指责裴霁曦:“就算是千里马,载着两个人也快不到哪去,她疯,你也跟着疯吗?”
裴霁曦垂下头,一只手揽着初学清肩膀,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腿,直接将她抱到“流光”之上。
“静榆,”初学清在马上嘱咐道,“你还是回到望北关,那里安全些。”
“虽然我的马不是千里马,但是跟上你们两个也差不多,你既然疯了,那我只能跟着你疯啦!我跟你们一起回京!”
初学清也不多做阻拦,点点头,待裴霁曦翻身上马,轻轻靠在他的怀中。
马蹄疾驰,风声呼啸,裴霁曦从背后环着身前的女子。
明明只是共骑而已,却像是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当初不能为她铺平坦途,如今就与她一起共赴前路。
第110章 他必一路相送
在初学清离京的日子里, 京城的天地已换了翻模样。
寿昌殿寝宫之内,久病的建祯帝躺在龙床之上,他剧烈地咳了一阵, 看到跪在床前的景王和贤王, 有气无力道:“太子,唤太子过来!”
身旁太监急忙去传令,而跪地的贤王抬起头来, “父皇,皇兄私自放了他当年那个相好莲觅, 您不要忘了,就是莲觅害得我表兄张阜身亡, 您当年已经赐死莲觅,没想到皇兄把她护了起来。如今莲觅被捕, 皇兄又去插手,这是无视圣旨, 他如今幽禁东宫, 已是轻判,您还见他作甚。”
“混账……”建祯帝气喘吁吁道, “那是你皇兄,是一国储君,你敢不敬……”话还没说完, 他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贤王面上仍是恭* 敬, 道:“父皇恕罪, 儿臣只是见皇兄将您气病, 心疼您的龙体!”
一直跪地的景王听不下去, 道:“父皇,太子皇兄虽禁足东宫, 但一直担忧您的龙体,他也许做了糊涂事,但对您的孝心却是昭如日月!”
贤王瞥了景王一眼,心中腹诽,这是怕自己的靠山倒了。
没多久,传令的太监慌忙回来,扑通跪在地上,“禀告圣上,太子殿下他……他……他不见了!”
建祯帝震惊过度,又是一阵剧咳,“我儿……咳咳……我儿……”
跪在地上的贤王当然知道这句我儿不是叫他和景王,他眸中闪过不着痕迹的一丝笑意,立马说道:“父皇,我说怎么都找不到莲觅!皇兄定是和莲觅私奔了!”
“你胡说!”建祯帝被气得剧烈喘息着,双目圆瞪,面色由白变青。
“父皇,您千万莫急,太子皇兄有可能是被有心人算计,您千万保重龙体!”景王急声劝道。
贤王听到景王这么说,轻叱一声,“算计?你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蛊惑太子去与莲觅私奔吗?”
建祯帝脑中充斥着两个儿子的吵嚷,他原本急促的呼吸慢慢变得微弱,圆瞪的双目也渐渐失神,可他仍看向房门,仿佛他最疼爱的儿子会突然出现在他这个垂暮老人面前,他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幻像,可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一般。
直到建祯帝的手倏地垂下,景王才反应过来,膝行上前,大声唤:“父皇!父皇!”
太医急忙上前施针,可建祯帝一点反应都没有,太医痛呼:“陛下……驾崩了!”
丧钟回荡在漆暗的宫中,礼官口中念着悼词,殿内一片哀恸悲泣。
贤王见状,扑到建祯帝床前,扯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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