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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 100-110(第14/14页)
痛哭,边哭边喊:“父皇!父皇是被太子气的!来人,快全城去寻太子!”
偌大的寝殿,霎时间涌进许多带刀侍卫,将景王包围了起来。
贤王居高临下看着仍跪在建祯帝床前的景王,唏嘘道:“你我兄弟,皆不受宠,可惜,谁让太子疼你呢,万一太子跑去找你,你却助他这个弑父的罪人逃跑怎么办?”
景王怒斥道:“父皇尸骨未寒,你便藏不不住了?太子皇兄去了哪,你不应该比谁都清楚吗?不是你利用莲觅引皇兄出宫的吗?”
“这罪名,可不能乱安。我看,未寻到太子前,你还是留在你府中,不要出门了。”贤王说着,比了个手势,侍卫便将景王带走了。
贤王淡淡瞥过床前已没了气息的建祯帝,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问了句:“父皇,您最疼的儿子在哪?还不是得我这个最不受宠的,来给您送终。”
*
初学清三人一路奔驰,夙夜兼程,抵达京郊,并没有急着进京,裴霁曦提前通知轻风出城接应,在京郊的白峰山碰面。
夜幕四垂之时,轻风赶到白峰山,将近来的消息一一说来,他们才得知,京城此时已变了天。
建祯帝驾崩后,谁人都找不到太子,而不久太子别苑却骤然失火,而有人亲眼见太子亡于火中。
如今京城戒严,朝堂是二皇子贤王的一言堂,就等着礼部定好日子继位。
可朝堂之中反对声音甚多,有大半臣子认为就算太子薨逝,也应由嫡出的景王继位。张贵妃直到建祯帝驾崩都没能被封后,可见并不得建祯帝认可。
可未料到贤王竟养着私兵,私兵入京,甚至混入皇宫。未免京中冲突,景王放弃争位,如今连景王府都被围了。
就在这几天,传言吴长逸在北境拿到景王勾结北狄意图篡位的证据,正在往京城赶。
桑静榆闻言,内心咯噔一下,莫名心焦,她急道:“我知道他投靠了张家,可他吴家就算加入党争,怎么会做到如此地步?都帮着贤王篡位了?”
月色凄凉,夜色中的深山不断有兽吼传来,秋风吹卷着地上的落叶,落叶不受控地飘来飘去,黑暗中看不清去处,更找不到来路。
初学清压下内心纷杂的思绪,眸光微沉,严肃道:“如今京城戒严,进出不易,但想必还是要保证百姓的生活,运送物资的人还是要有。静榆,你留在京郊,先不要进城。裴兄,劳烦你帮我照看静榆,我想办法进城探探虚实。”
裴霁曦立刻道:“我同你一起。”
桑静榆也忙道:“我也要进城。”
初学清正色道:“静榆,你要留在京郊,守在这里等吴长逸,吴家扎根兵部,位置特殊,一向不涉党争,如今掺和进来,想必也有你我之过,等他来了,你劝他不要为贤王卖命,景王殿下必然不会通敌,一旦他们伪证暴露,牵连的是整个吴家。”
她又对裴霁曦道:“裴兄,你的身份特殊,你一旦进京,纵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且会将整个定远军拉进来,万一被邻国知晓,恐会影响边境安定。”
裴霁曦握紧手指,他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即使他不知初学清的身份,在此局面前仍会鼎力相助,何况如今初学清不仅是初学清,他怎么可能丢下他的冬雪。
“你放心,我在京城有人手可助你,何况,若让心术不正之人登上帝位,定远军纵使守住边境又如何?”裴霁曦道,“如今,就算我眼睛并未恢复如初,也该让他们以为我痊愈了,震慑一二。”
初学清犹豫问:“你的眼睛,如今恢复到几成了?”
裴霁曦缓了缓才道:“离得近的话,身形轮廓基本能看见,只是看不清细节。夜间看东西还是模糊。”
初学清知道自己应当说什么阻止他,可她心中一直强撑的那根神经,在连日的奔波与紧张的局势下,变得愈发脆弱,前路凶险,本该她一人去承受,可裴霁曦如此坚定地站在她身后,让她有了汲取力量的源泉,让她原本坚硬的心莫名软了一瞬。
轻风在一旁保证道:“初大人,有我保护桑大夫,您就放心和侯爷进城!”
初学清犹豫片刻,终是同意了。
*
翌日,桑静榆为初学清和裴霁曦做了易容,轻风看到直叹认不出他们。他们二人寻机跟着运送物资的人混进了城。
城中果然冷清许多,国丧期间,茶寮酒肆这类商铺都已关闭,只有粮店这类必需品的商铺半开着门,偶有行人匆匆买了米粮之后急忙回家,连交谈的声音都压低着,仿佛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街道上有未来及打扫的落叶,随着秋风的呼嚎肆意起落。
他们先是悄然在景王府远处探视一番,发现景王府四周全是士兵,想与景王通信太难,初学清心中盘算一番,对裴霁曦低语道:“裴兄,我要去一些官员家中探探虚实,你不宜露面,不若先寻个地方藏身? ”
裴霁曦却反驳道:“我同你一起,我知道你要去游说他们,必要时,可以打着我的名号。”
初学清心中一惊,裴霁曦初时支持变法,就言明了绝不参与党争,如今竟然不顾原则地支持她。
“这样不妥……”
还未等初学清拒绝的理由说出口,裴霁曦就打断她:“不要用什么边境安稳来搪塞我,你只是怕事败将我拖下水,可就算没有这事,凭我和张家的龃龉,也难独善其身。”
初学清叹口气,轻声道:“好。待入夜后,我先去太子党官员中了解下情况,再找盛御史,其他官员,有把握拉拢我再去,没把握的,为避免暴露,先不做接触。”
“太子党的官员,能支持景王吗?”
初学清垂眸答:“太子不爱交际,太子党羽,一向是景王殿下去维系的。”
裴霁曦闻言眉头轻皱,有一些曾经忽视的东西,现在看来,似乎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他怀疑道:“你从未怀疑过是景王挑动纷争,坐山观虎斗吗?”
初学清轻声道:“太子本就不善朝政,太子多年来的政绩,大部分是景王殿下在其中出力。何况殿下一心为民,连我这样……我这样的寒族,只要有真才实学,他都能不遗余力地支持我,我从未见过当世之人,尤其是权贵之族,有他这样的眼光和胸襟。但景王殿下对太子的兄弟之谊,一点也不作假,他不会害太子。”
初学清未说出口的是,她和景王都见过真正的太平盛世,也深知这世道的不公,更为难得的是,景王身为权贵,仍能不忘初衷,她坚信景王的人品。
裴霁曦心中怀疑的火种被初学清这一番话兜头浇灭,她口中的权贵之族,想必也是包括他的,景王支持她,不仅是支持寒族,更是支持曾为奴婢的女子,这样的胸襟,也难怪她如此坚定。
这样的支持,是曾经的他做不到的,但现下,她要走的道,他必一路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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