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寒婿的科举路: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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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同窗们聚在一处饮屠苏酒守岁,同窗们对沈持说着祝他明年九月“桂子高攀第一枝”的吉祥话,热热闹闹地过了个年。

    喝完这顿酒次日便是贞丰十七年了。

    今年是大比之年,朝廷开恩科,各省二月末三月初选拔生员的院试开考,到了九月份,各省考乡试放桂榜,次年的二月又在京城开春闱选贤才栋梁,天下读书人很忙。

    在退思园中学习近三年的学生们也到了该“出师”的时候。

    沈持一边愈加用功读书,一边着手准备归家事宜。

    初九立春,随着春一日比一日深,他已归心似箭。

    正月十七,王渊来“遣散”学生。

    秀才功名的,要先回到家乡,等着桂子飘香时去考乡试,而已经考中举人的,有人要远途跋涉回到家乡,有人直接去往京城等待次年二月底的春闱。

    临行没有寄语,王渊只说:“路上平安。”

    沈持对着他深深一揖:“老师,学生走了。”

    王渊微垂首抚琴,琴音深沉悠远。

    同窗们拜别老师,走出退思园后折下路旁的新生的嫩柳条相互赠人,而后一一道别。

    沈持:这要是后世有相机,拍张照片发出去一定能成为网红景点,不知多少人得来打卡,柳枝都要被薅秃了吧。

    呀,又想多了。

    他背着来时的包袱,十步一回头,直到走出同里,再也望不见退思园。满眼只余一泓江南春色。

    到了苏州府,沈持坐船回秦州府,水路不能直达,出了江苏府后要转陆路,同行的不少士子自来熟,在船舱中有说有笑,驱散旅途的几分枯燥。

    一日后,船出了江苏府,改雇马车走官道。

    路上沈持贪看春色,他卷起帘子,请车夫将车赶得慢一点儿。却引来不少在路旁、乡间行走的少女驻足。

    她们看着他俏皮地笑:“郎君是哪里人氏?多大了?”

    被这样大胆地搭讪,沈持的脸红的不像样。

    “郎君眉宇轩轩,”马车夫笑道:“女娃儿们都走不动路了。”

    沈持:“烦请老伯赶车快一些吧,别误了她们赶路。”

    第54章

    赶车的马夫甩着马鞭嘿嘿笑起来:“嘚——驾——”

    沈持的脸更红了。

    一路车驰马骤, 颠簸十多天,疲惫到开始眩晕时终于到禄县了。

    已经到了晌午,街肆上行人少, 县城宁静祥和。

    马车刚停稳,他还没下来就听见有个粗粝的声音说道:“是沈家的阿池秀才回来了。”

    沈持打眼一瞧:“王叔?”

    原来是从前和沈煌搭班巡逻的王姓衙役, 禄县人也叫“王捕头”的。

    “可算回来了,如今你爹不在县中巡逻了, 每日下差都要到城门口望一望,看看你回没回来, ”王捕头对着两个搭伙的衙役吆喝:“丁黄叶, 快去告诉沈捕头一声, 阿池秀才回来了。”

    “沈捕头家的阿池秀才回来啦……”

    男人们的嗓音高亢。

    沈持:“……”

    此时他人风尘仆仆的,倒也不必这么兴师动众, 待我回到家中沐浴更衣后再出来见人不好吗。

    那会儿, 你们会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青袍美少年,你们眼前一亮, 会说“哎呀江南的水真养人, 你看阿池又长高了还白白净净的……”

    其实他的白净是在退思园小三年间深居简出捂出来的, 呵。

    可沈持的美好愿望终究是落空了,他进家门后洗净手,长时间的旅途让他的嘴唇上全是裂纹,他娘朱氏正倒了几滴香油让他涂, 娘俩说着话呢, 还没来得及换衣裳, 江载雪那小子便来了:“怎么不提前写信回来告诉一声我好去接你。”

    沈持抿了抿唇边的香油:“我怕途中耽搁白叫你们等。”是以他回家之前没有写信回来。

    “好歹说说大致的时间也行嘛。”又来一个,是裴惟,他不光一个人来还带着裴夫人及家中姊妹一块儿来了, 登时把沈家的堂屋给装满了。

    连坐的板凳都不够,只能把长木头案子端出来放在石阶上让来客暂时坐一坐。

    江夫人在隔壁听见热闹,等江载雨放学后也来了,笑道:“我来迟了,阿池呢,快叫我瞧瞧三年没见长成什么模样了?”

    沈持只好用帕子沾湿把唇上抹的香油擦净,顺带擦了把脸出去给两位夫人见礼:“多日不见,二位夫人越发像无事小神仙了,可见江兄和裴兄之孝顺,二位夫人好福气。”

    江、裴两位夫人同时瞄了自家儿子一眼:“借阿池吉言,他俩啊省心是省心,读书也勤奋只是这功名……”

    到底是功名难求啊。

    “二位夫人放宽心,”沈持说道:“江兄与裴兄今年定能喜至庆来,一举登科的。”

    江、裴两位夫人被他说的喜上眉梢:“也愿阿池蟾宫稳步,在今秋的乡试中桂香满袖,一举考中解元。”

    沈持:“谢夫人吉言。”

    只是考中解元嘛,是不是有点想大了,不过可以试试。反正底线是考中,先上岸再说。

    他们说话的时候,江载雨,还有裴家一个小姑娘叫裴欣的,一直看着沈持在笑,她俩对沈月说:“你哥哥这次回来和从前不一样了,像个大人啦。”

    沈月哼了下,用不太连贯清楚的话说道:“你们的得得……还不是一样,”她拉着江载雪在鼻子下面比了比:“长胡啦。”

    她想说江载雪长胡子留胡须了。小儿王阮行说沈月的哑病他只能治到这个样子了,再想要她说话更清楚利索,他办不到。

    其实本朝男子三十岁才开始蓄须,江载雪不是留胡子了,而是这两日废寝忘食地看书忘记剃须了。

    不巧他正好听见沈月的话,猛然惊了一惊:他长糊了?

    有多糊?

    不会吧,他晨起照镜子还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除了脸上有些疲倦之色……再看看沈持不也是灰头土脸的吗?沈月啊沈月,你自己的亲哥长糊没?他的心情那叫一个复杂没法说。

    沈煌从衙门赶回家,听见家中说说笑笑的,探头一看竟是江、裴两家的夫人来了,没好意思打扰她们,又骑马去了没玉村给家中说一声。

    江、裴两位夫人兴许怕打扰沈持太久,只坐着说了片刻的话就告辞离开,还把江载雪和裴惟也薅走了:“你们有话明日再说,让阿池好好歇歇。”

    怪体贴的。

    江、裴二人走得很不情愿:“阿池……”

    沈持无声地比了个口型:院试。

    两人各自拽着他们的娘亲:“阿娘快走吧我得回去背书了。”

    沈持无声发笑:这俩傻孩子。

    江、裴两家人一走,沈煌从没玉村回来了,他见了儿子,下意识地想伸手做个抱孩童的动作,却猛地意识到儿子的头顶已到他的下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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