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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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那些都是无声的消耗。

    可他不信,盛则宁心底就真的再没有一点牵挂。

    死灰尚能复燃,他们之间也能重新开始。

    盛则宁沉默了片刻,心脏的位置因他这句话,有些泛疼,一下接着一下抽了起来。

    她闭上眼。

    往事犹如走马花灯地放过。

    怎么可能散得干净。

    “官家在我心里永远是一座移不走的山,陡壁悬崖、山高路险。”

    盛则宁声音很轻,就像是在蜡烛前,担心气息会吹灭那随时会灭的烛火,“可是,于我而言,高处不胜寒,只愿在心里瞻仰它巍然耸立,不再强求能亲临其境。”

    她拒绝了一次又一次,理由说了一个又一个,这就证明她早已经深思熟虑,早也清楚得失利弊,她不再是从前那个满心满眼只有心爱之人的盛则宁。

    她已经把他看作龙潭虎穴,悬崖峭壁,是世上最危险的地方。

    封砚慢慢松开手臂,两人紧贴的地方都热出了汗,但是无人在意。

    一退开身,盛则宁接连往后退了两步,软底绸鞋悄无声息,唯有腰间的丝绦也从封砚身前的薄被上慢慢抽离,像一条冷血的碧蛇无情地游走。

    毫不留恋。

    盛则宁整理被弄皱的衣裙,这身宫服的料子看着名贵,也很容易留下痕迹,刚刚被他那一抱,这身衣服已经不能见人了。

    想要全然抹去痕迹,已经是不可能的事,盛则宁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悄悄打探了眼封砚的神色。

    可他覆下的眼睫挡住了所有的神光,只有满头的冷汗涔涔,显出他身上的不适,左肩上的绷带被洇红了,像是刚刚包扎好的伤又渗出了血来。

    “官家身负社稷重担,更是大嵩百姓的依托,但求官家千万爱惜身体,莫要再罔顾自己的伤势,还是快些喝药吧。”她几步走至矮几边,机灵地端起那碗温热的汤药递到封砚眼前。

    这话起码是她的真心实意。

    宸王狼心狗肺,不配为君,大嵩唯有在封砚手上,还能有太平繁华。

    她爹选出来的人,必然不会错。

    所以盛则宁真的希望封砚可以坐稳这个位置,长长久久下去。

    瓷勺撞在碗边,敲出一声脆响,深褐色药汁溅了几滴出来。

    封砚眼睫抬起一些,见那白瓷碗边上搭着几根纤细的手指,牢牢捧着药碗,药汁不慎沾在她的手指上,分外明显。

    封砚迟迟不接,视线不高不低,一直停留在她手上。

    盛则宁蹙起秀眉,姣好的脸庞露出一副难办之色。

    她估摸着是不是封砚做了皇帝,莫非连手都不愿意伸,要人喂了?

    可是喂他喝药这事,别说现在做不来,就是从前她也未必会做。

    她端着药碗的手都累了,不由发起了抖,封砚再不接过去,她只能转头给他放回原处了。

    “官家?”

    好在封砚终于在她就快端不稳时,大发慈悲地抬起手接过瓷碗,可是他用的是伤了肩膀的左手,而不是完好的右手,这点让盛则宁颇感奇怪。

    不过下一刻,她的疑惑便得了解释,封砚空出来的那只手不接瓷碗,是为了抓她的手腕。

    才脱离了他的控制,转眼就被扯住了手腕,轻拉到了身前。

    他的手掌从腕骨处往前,擒住她那几根手指,大指慢慢抹去上面褐色的药汁。

    粗粝的指腹滑过她的指背,带起一阵战栗。

    没用几下,就把那些药汁擦了去。

    凤眸抬起,寒冽的黑眸里挟着风雨欲来的压抑。

    盛则宁一惊。

    仿佛一下将两人拉回到高高的西凤塔,命悬一线的威迫感紧紧扼住了她的脖颈,让她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眼前的人是封砚却又不似封砚。

    他就像是被强行拦住的洪浪,一旦决堤,就是不死不休。

    盛则宁在他的注视中察觉到一丝不妙,急于将自己的手抽离,可封砚动作更迅速,不但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腕,还牢牢扣紧。

    什么病重脆弱,什么高烧不退,都是假象,他依然是那个可以轻而易举把控全局的人。

    黑云沉沉,电光乍现。

    他启唇轻声道:

    “若我,一定要强求呢?”:,,.

    第98章痛苦

    晚风从半支的雕花窗吹来,垂幔如水波荡漾,烛火摇曳,将投影在墙壁上的影子都晃出了惊惶失措的模样。

    寒意侵入骨头缝,盛则宁的后背沁出薄薄一层冷汗。

    封砚握在她腕间的手,强悍有力,仿佛只要他愿意,轻而易举可以折断她的手。

    他不是第一次向她亮出自己的爪牙,可这一次却与在西凤塔上不一样。

    在西凤塔上,封砚神智不清,所以生出了病态的疯狂,可这一次,他眸光沉静。

    像深潭静水,像无尽深渊。

    想要认真地吞噬掉什么。

    所以才执着地,看着她。

    盛则宁想把视线抽离,却无法办到,就像是不小心撞进蛛网的蝴蝶,被那万千纤细的蛛丝缠裹,逃不掉了。

    悬殊的力量已经让盛则宁感受威迫。

    更不必说封砚薄唇吐出来的那句话,更是让她感到愕然无比。

    强求?

    从前他答应过不会强令她入宫,是她太高估了封砚的品德,还是太相信男人这张嘴。

    她垂眼看着自己握成拳头的小手,那下意识就要抵抗与挣扎的姿态已经说明一切。

    她不愿意。

    深深吸了一口气,盛则宁慢慢才在这种让人窒息的氛围里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干巴巴道:“官家当知,强扭的瓜不甜。”

    封砚轻一用力,盛则宁就扑到了床边,膝盖磕在床榻上,疼得她瞬间挤出了几滴眼泪。

    封砚左手端着的药又撒出来了不少,瓷勺用力撞着碗壁,像是发出了同归于尽的气势。

    盛则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瞳孔猛缩了一下。

    微凉的手指扣住她的后脖颈,半是擒住,半是托起,把她的脸扬了起来。

    “我从不奢望它甜,可是,我不能没有。”

    *

    德保公公心都提到了半空。

    因为这个时候,皇帝用这般冷肃强横的语气召他,怎么想也不会是一件好事。

    仿佛他要是慢上一刻,都会酿成大错。

    所以,任劳任怨的德保公公是提着袍子,一路小跑进来,不敢耽搁片刻。

    深秋的风卷起寝殿内的垂幔,火光又不甘地摇晃了几下。

    德保公公抬手理了理跑乱的衣袍,绕过屏风。

    哪怕只是在仓皇间一扫眼,德保公公也能轻易判断出寝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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