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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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日后若皇帝寻到她,有这个孩子在,依他的性子,纵是再恨自己假死欺君,也定不会对一个为他怀嗣的女子如何,届时她被抓回去后便不会受多少苦。

    她垂下眼眸:“多谢侯爷关怀,但这个孩子不是您的,无论我生不生都与侯爷无关,便不劳侯爷费心了。”

    说完她不去看男人骤然变得惨白如纸的脸色,戴着帷帽抬步出门,找掌柜的再开了一间上房,又为三个奴仆开了间可住四人的稍房。

    掌柜的赔着笑提醒:“姑娘,方才有位薛公子已为您和您的婢女付过房钱了。”

    老侯爷当年的未婚妻姓薛,即便那位薛夫人早在四十年前就已嫁入宣平侯府,老侯爷也仍将她视作妻子,虽然嘴上从不提,但谢骥身为老侯爷的孙子,自然知晓祖父的心意,便也将薛夫人视作祖母,出门在外若要隐去谢氏子的身份,回回都假称自己姓薛名咏。

    苏吟,薛咏。

    苏吟不再去想,仍将银子递了过去:“那便有劳店家将先前收的钱退还给薛公子,开的上房和稍房也一并退了,为我再开两间离他远些的吧。”

    掌柜的见她态度坚决,只好依言照做。

    苏吟跟着伙计到了西南角的上房,进门前给了伙计一些银钱,托他去当地风评最好的酒馆买几样好菜回来。

    伙计忙应了下来,小半个时辰后便拎着食盒回了客栈,还未等他上楼将食盒交给苏吟,便被今日客栈来的那位贵客拦了下来。

    贵客直接给了他一锭银元宝,拿另一个食盒换了他手中那个,命他给那位姑娘送去。

    伙计不敢置信地握着那锭银子,一时间喜得合不拢嘴。

    他自然知晓贵客与那位姑娘是一同住店的,更知道贵客还用了他们客栈的厨房,心下猜测这两人是未婚夫妻,便不做他想,笑眯眯说了许多祝福小两口的好听话,果然看见贵客听着听着脸就红了,暗道这郎君也忒疼媳妇了些,寻常百姓家的男儿尚且不能舍了脸面为妻子下厨,更何况是富家子弟。

    伙计啧啧称叹,将银子收好,上楼将饭菜交给苏吟,依照贵客的吩咐,并未在苏吟面前多言半句。

    苏吟吐得厉害,实在没什么胃口,但因顾念胎儿,又怕半夜会饿醒,仍是忍着恶心打开了食盒。

    如她所想,食盒里只有三菜一汤,且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比起客栈里的饭菜已好了许多倍。

    毕竟此地只是个偏僻小镇,若伙计送过来满食盒的珍馐美馔,她不用想便知定是谢骥的手笔,反倒不敢动筷了。

    苏吟心神稍安,先去漱口净手,再回到桌边用膳。

    这些菜虽远不如宫里御厨做的精致,但却出乎意料地酸辣可口,十分开胃,令她这个素日只喜清淡的人都吃得停不下来,配的那碗鲫鱼豆腐汤更是香气扑鼻、滋味鲜美。明明只是一顿瞧上去简单普通的家常菜,滋味却胜过所有她从前吃过的各地名厨用各色珍贵食材精心制作的美味佳肴。

    许是肚子里多了一个人,苏吟难得用了三碗饭,一碗热汤入腹,胃里暖洋洋的,平复了先前那阵不适,眉间终于有了几分笑意,静坐了半个时辰便让伙计送热水上来供她沐浴。

    几个伙计很快便扛着浴桶拎着热水进了屋。苏吟见那浴桶明显是新买的,桶底铺的篾垫也干干净净,便给了为首的伙计一锭银子:“劳烦几位告诉掌柜的,让他将先前收的银子退还给薛公子。”

    老侯爷留下的家业颇丰,谢骥即便是让人去办再小的事也至少是给一整锭元宝的赏钱。

    几个伙计面面相觑,终是应了下来。

    苏吟孕中疲累,冬日泡热水澡又太过舒服,在浴桶中坐了一刻钟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抱回了床上,天也已亮了。

    而谢骥,此刻就坐在她床沿。

    苏吟默默坐起身,垂睫看着自己的手指。

    谢骥一双桃花眼爬满血丝,目光也落在她玉白纤细的手指上,良久,哑声开口:“我突然记起一桩事,一夜难眠,所以来问问你。”

    苏吟抬起眼眸,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谢骥动了动唇瓣:“九月初你回京那晚,我曾与你云雨过两回,你可记得?”

    九月初……

    苏吟心神大震。

    她与宁知澈行房前几日才刚与谢骥云雨过,到今日正好两个多月。

    苏吟脸色苍白,平静道:“彼时你用了羊肠避子,我与陛下行房时却未用,所以定是陛下的。”

    “先前大夫便说过,羊肠并不能全然杜绝怀嗣的可能。”谢骥说完这句话,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俊脸蓦地一红,微微低下头,眼神闪躲,“而且那晚……陛下在窗外朝我放箭,我躲避时不慎……弄出来一些,你没感觉吗?”

    “……”苏吟怒然重重推了他一下,“这种荤话你也说得出口!”

    谢骥受了这一记重推,看着她尚未隆起的小腹,顿时眉开眼笑,又立时哄道:“别生气别生气,你怀着孩儿呢。”

    苏吟想起一事,突然冷静下来:“谢骥,我进宫之后还喝过避子汤,这个孩儿当真不是你的。”

    入宫第二日她便高热昏迷,事后女官曾同她说过,她昏迷时皇帝曾让李院首顺道配了一副避子汤。

    当时她不觉有什么,现下想来却万分庆幸自己喝了那碗避子汤,否则若真怀上谢骥的孩儿,那她该如何是好?

    “我娘从前也曾喝过避子汤,仍是怀了我。”

    “为我开药的是李院首,他是杏林圣手,配的方子怎会有纰漏?”

    “各人体质有异,再好的药方也无法完全避免怀嗣,世上多的是服了避子汤后仍怀上孩子的妇人。”谢骥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别说避子汤了,我娘当年怀我时还曾喝过堕胎药,我也仍是无事。”

    “慈恩寺的住持曾为我算过,我此生仅有一个女儿。你腹中怀的若不是我的孩子,那我这一世怎会有女儿?”谢骥笑吟吟继续道,“还是说,姐姐日后还愿与我再生一个?”

    慈恩寺的住持是位得道高僧,谶言从未出过错,十年前就曾算出苏吟的曾祖父苏大学士在何年何月过世,又曾在五年前对她笑言“苏姑娘此生有二夫”,彼时宁知澈还是个温柔郎君,听了这话气得险些掀了慈恩寺。

    意识到这个孩子可能真是谢骥的,苏吟浑身都开始微微发抖,苍白着唇瓣开口:“你不必说了,这个孩子只能是陛下的血脉,若不是,我便将她送走,你我这辈子都别见她。”

    孩子大多都承了双亲的相貌。若她腹中怀的真是谢骥的孩子,即便谢骥届时假称孩子是从外抱养的,但若孩子一日日长大,越长越像她与谢骥,外人如何会瞧不出来?若被宁知澈知道,又怎会放过她和孩子?

    “别怕,吟儿。”谢骥见她怕成这副模样,立时心疼得红了眼眶,“我知你担心什么。但我已没了官职,早在两月前就同陛下说过日后会离京,如今和你一起走也不会惹人怀疑。你一个躲着过日子是过,和我一起躲着过日子也是过,我同你去个无人能找到你我二人的地方,你以后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绝不会惹你生气。你我从此做一双闲云野鹤,平平淡淡过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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