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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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说不定还多一个人疼爱你。待师父有了孩子,就以你为榜样,向你一般聪明好学……”

    “我不需要。”少女看着他,往里翻过身去。

    “皎皎!”苏彦有些莫名。

    “我不需要旁人疼爱我,我只要师父一个。”半晌,少女发出一点声响,“我也不要师父娶旁人,和旁人生孩子。我是不会让您同旁人成亲的!”

    “傻话,怎可如此霸道不讲理!”苏彦道,“那你说个理由师父听听,你凭什么不同意呢?”

    江见月翻过身来,直愣愣盯着他,片刻道,“我困了!”

    苏彦只当她高处生寒,害怕孤寂,一时也未多言,只给她掖好被角,返回自己屋内。

    心中却已几番计较,既是未摆銮仗私服而来,自是越少人知晓天子在这越好。而此间来探望他胞姐的人,除了宴上的几家大族,后山还有不少二三等的世家,思及如今世家依旧对女帝虎视眈眈,他不得不防。好在明日除了胞姐和桓越一行,其他都会下山离去,只需瞒过今晚便也罢了。

    论起胞姐,不禁又想起那盏汤。

    苏彦不免恼怒。

    *

    而在对角的西厢房,暗夜中,玉骨冰清的桓四姑娘仰躺在榻上,她因见得李肃带人巡查,遂早早避身离去。然这会眼前一遍遍浮现出一个时辰前看到的那一幕。

    那人步履匆匆,怀中有佳人横卧。

    桓越搭在小腹上的双手十指相绞,扯的原本光滑的绸缎亵衣多处几道褶皱,然脑海中的画面最终定格在那女子身上。

    那样的身量体型当不是成年女子,不是成年女子——

    桓越猛地坐起身来,能值得他这般在意的,那便只有……这样一想,她不由打了个冷战,一双杏眼瞪得愈发大了,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可是,除了那个女孩,她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姑娘,您怎么了?”守夜的侍女凑上前来问道。

    “无事。”

    桓越重新躺下,片刻间已经恢复如常,不管是谁,她都不许近得他的身。她静静合上眼,面上露出罕有的阴翳,与一副温婉大气的淑女品貌格格不入。

    要是没有六年前的那场退亲,如今他们的孩都能跑会笑了吧。

    冬日雪夜,她咬的牙根作响。

    半晌,缓缓睁开了眼,隐了狠戾,又露出两分嫌恶。

    当今的少年女帝,不过一个寒门草芥,受了她折腰跪首,还要占她所爱的男人的心。

    于公于私,且一并了了。

    夜深人静,小雪又开始絮絮落下。

    身为世家女子典范的桓氏姑娘,披衣执伞立在月光下,孤影横斜,梨容戚戚,天见尤怜。

    她松开掌心,放手中信鸽飞去,上头传给兄长的信不过寥寥四字。

    借兵,速至。

    六年,她才等到他松口,开一场百花宴。

    绝不容任何枝节横生阻拦。

    第33章

    南阳侯桓起, 亦是九卿之一,任内史,与京兆尹分掌京师。内史属文官, 除去南阳侯府的府兵,并无兵甲可用。

    半夜接到胞妹传信时,他正在距离杜陵邑三十里外的城郊分府衙当值,将将整理完卷宗上榻准备歇息。

    时值年关, 京师安全尤为重要。

    世人眼中,桓氏这一代的家主亦是世杰的翘楚。桓起对公事恪尽职守,从前朝元丰五年入仕至今十五个年头,几乎从未有过差错。明光年间,颇受江怀懋信任。故而在上林秋狝之时,他亦是六位负责安保的首领之一。

    他在一盏昏黄的豆油灯前看完胞妹手书,然后将信件喂给油灯。

    一瞬间,火苗高涨,映出一副宽额阔面,松竹朗举的书生态。身后红颜贴心为他披上衣裳,伏在他肩头。

    “可是催郎君去接夫人的?”姑娘问。

    男人捏了捏搭在胸前的一只柔荑, 笑笑, 转身拥佳人入眠。

    一夜无眠。

    翌日, 天未亮,桓起奔赴杜陵邑,并不是来接他发妻的。

    而是来与之和离。

    也不知他何时备好的和离书,纸张看着有些陈旧,笔迹早已风干许久。

    于是, 苏恪又闹了一场。

    倒不是不肯和离,只是觉得没有面子。就算是和离, 也该是她下和离书通知对方。眼下这般,实在窝囊。

    好称“小茂陵”的苏家长女,半辈子没受过这样的气。

    她砸了一通器物,散了半身劲,哼声提出要女儿。

    桓起没意见,皆依她。

    细想,成婚这些年,她要什么,要干什么,桓起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签好字,桓起向她作揖告辞。

    桓越看她一眼,出去送兄长。

    兄妹二人一路至山腰,话语簌簌,经风即散。

    最后两人回转身去,目光从苏恪的厢房落到苏彦处。

    那处,女帝亦在。

    桓越莞尔一笑,去抚慰她已经和离的长嫂,桓起下山去。

    苏恪和离这出结束的时候,将将平旦。

    苏彦还未醒来。

    他昨日因泡冰水散药有些着凉,后半夜发起高烧用了盏药,眼下睡得有些沉。反倒是江见月早早醒了,过来看他。

    虽他睡前严令任何人无报不许入他房内。但面对江见月,李肃不敢拦,只得从命将人撤得远远的,然后打起十二分精神看护。

    许是药效发挥了作用,苏彦满头细汗,呼吸有些粗重。江见月坐在榻边,绞干帕子给他拭汗。

    这人长得好看,江见月自小便知道。

    掷果盈车。

    是长安城无数女郎的春闺梦里人。

    尤记他将她捡回去的第一年,她的身子稍稍好些,乞巧节那日为给她解闷,带她出去玩。

    出门时他带了个面具。

    她拉着他袖角,怯生生道,“师父何故戴面具?”

    他摇着扇子,“为了安全。”

    她没有明白,仰头盯着他看。

    他误会她也想要一个,于是在朱雀长街的一家摊贩前给她挑了一个也戴上。

    小姑娘看着周遭的人,男男女女,都带着面具。

    然后相互掀开面具,四目相视见彼此微笑。

    男儿温柔,女孩娇羞。

    也有些并不掀开,只隔着面具相互对望。

    然后姑娘垂首,从袖中掏出一截彩绸,男子接过,遂两人并肩而行。

    她不懂其中意思,话又少。多来有疑惑都是自己从书中找寻,寻不到便罢了。只在实在寻不到又好奇氏才会开口问苏彦。

    这回自然也没吭声。

    然偏苏彦有一搭没一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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