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白月光回来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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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里分明有点儿失落,解释道:“对不起,是我冒犯了。今天是我阳历生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

    她拉开了车门,道:“不让让?”

    他立刻退开身。

    她下车,伸出手臂搂了他后腰一下道:“好,抱了。”

    他控制不住喜悦,双手还拿着两个娃娃,张开手臂紧紧地抱了她一下,低下头,鼻尖蹭过她的肩膀,开心得无以复加。

    “好了,单位门口,小李同志,你还是注意注意形象。”她拍拍他肩膀。

    “那我去上班了,我们,下次见?”

    “好,下次见。”她笑着点点头。

    一辆车堵在他们后边,司机催促地按了按喇叭。宁瑰露上了车,从医院另一边开了出去。

    助理陪庄总来院复查,在门口堵了一两分钟,看见前面一对小情侣搂搂抱抱。在女生弯腰上车时才惊觉眼熟,他错愕道:“庄总,那是不是宁小姐?”

    后座只有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前车开走了,后座才传来两个字,他说:“不是。”

    助理讪讪道:“那应该是我看错了。”

    后座的鲜花在孜孜不倦地散发着花粉清香,宁瑰露掩了掩鼻子,实在受不了那股冲鼻的鲜花味,将车停在路边,随手把花塞给了一对挽着手从医院出来的夫妻。

    一个下午的时间,车都快被花粉味腌入味了。

    鲜花、香水、玩偶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她在十八岁以前已经收腻了,拒收显得不近人情,带回家又占地方,她倒宁可收两盆绿植,种点狗尾巴草都行,好歹还能多养个几年。

    她回了公寓,洗了个澡,正准备加班的时候,接到了庄谌霁打来的电话。

    她敲着电脑,开着免提,先问他:“怎么了?今天儿童节,你没陪你儿子过节?”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三秒钟,他回答:“他们学校有安排晚会。你今天没有上班?”

    “上啊,刚回单位。”

    他好似松了口气。

    宁瑰露问:“怎么了?”

    “刚刚在街上看见一个人……”

    “很像我?”她接过了他的话,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不定就是我呢,怎么不过去打个招呼?”

    “不是你。”

    他确切地说完,很快转移话题:“这个月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可能月底吧,上半年马上结束了,好几个项目等着交付。”她轻描淡写。

    上次月底,她说过段时间,现在月初,又要等到月底?

    他沉默片刻,问她:“你是不是在躲我?”

    “没,”她好像有些意外,反问他,“我为什么要躲你?”

    她听到他那边有人走近的声响,听到一句很低的:“庄先生,米医生可以了,您过来吧。”

    “稍等。”

    声音有些闷,应当是他捂着话筒回答对方。

    “你在医院?”她敏锐听到了关键词。

    他回答得简单:“嗯,胃病复查一下。”

    宁瑰露拧了拧眉:“你胃到底怎么回事?”

    “……到我了,待会打给你。”他说。

    她眉头皱得死紧,“行,看完了回个电话给我。”

    她是在关心他还是客套寒暄?

    庄谌霁握着手机静默了好一会,直到电话那边先挂断了,他才起身进入治疗诊室。

    一杯温水已经摆在桌上,医生停了手上的笔,合上记录表,先打量他的神情,而后目光落在他摩挲的指节戒指上。

    她温和,一语中的:“你今天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可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米医生是位相貌很和蔼的妇女,笑眯眯的,语气和缓,摆出了倾听的姿态。

    他张了下唇,似乎想倾诉,但很快又将这种欲望按下去,平静道:

    “没有什么事。

    “今天还是先去做血常规?”

    “不着急。你上两周过来,我和你说,你状态好了不少,还记得吗?其实只要能维持上周的状态,睡眠障碍、记忆衰退,这些躯体化症状都会有所减轻。但你今天情绪很紧绷,甚至是……”她斟酌着用词,“有一点点敌意?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在医生的关切里,他开口,也只掀了掀唇,平淡得像复述一件和他毫不相干的事:“在路上好像看到一个朋友。应该是我看错了。”

    “是关系比较好的,还是不太好的朋友?”

    他回以沉默,是种下意识的回避。

    医生了然:“你和她确认了吗?”

    “是的。”他的胳膊在轻轻发颤,他摁住了膝盖,极力表现得平静,“她今天在单位,刚下班。是我看错了。”

    在描述亲眼看到的事情时,他用的是“好像”“应该”这样不确定的概括词,而在转述时,却很笃定地用“是”这个判断词。

    这是一种强烈的自我心理暗示。

    是一种患者出于自我保护,不自觉篡改记忆、事实的自发性行为。

    这种行为常发生在受过强烈伤害的群体身上。当受到伤害后,出于自我保护,意识会主动将被侵害的行为合理化,回避心理上的二次重创和崩溃。

    譬如遭到家暴的小孩无法逃脱困境,将父母的变态责罚扭曲为爱和教育的表达方式,以维持心理和机体的继续发育。

    不是因为他们太脆弱,选择逃避,恰恰是他们太坚韧、太能忍受痛苦,才产生了应激回避。

    他们合作多年,对他的问题根结所在,她早有判断。

    又聊了聊他近期现状,她像一个老友一般拍了拍他的胳膊:“小庄,我和你说过的,你的问题根结在于你太追求完美,学业、事业,甚至感情上都想达到一种最极致的状态,不是说这样不好,但这会让你活得很累,很焦虑。

    “你要接受自己会犯错误,要接受生活有瑕疵。别人不那么喜欢你,不那么认可你,那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心里要爱你自己,接纳你自己。

    “你不能把爱放在别人身上。难道别人不爱你,你就不爱你自己了?这不可以的。  ”

    “谢谢,我会尽力调整。”

    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他说过太多次,他很配合,从治疗过程来看他的态度是积极的,积极吃药,积极进行心理干预,但从结果来看,他一直是消极抵抗的,否则病情不会愈演愈烈。

    心理医生所能做的一切非常有限的,她明白他的根结所在,却也没有办法彻底治愈他的创伤。

    谈话时间还有很长,他见她身前还放着记录本,道:“你做记录吧。我一个人坐会儿。”

    知道他需要安静的环境调适情绪,她应了声可以,低头记录今天的谈话过程。

    笔尖划过纸张,落下沙沙的白噪音。

    他靠着沙发椅背,安静地盯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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