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但痛觉转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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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瞿俯视着她,眼眸低垂,一手桎梏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开,另一手随手丢开巾布,带着湿润的凉意捻在了她耳垂边。

    他不是第一次捻她的耳垂了,但先前赵瞿似是将她当作了可以把玩的玩意儿,与盘在手中的核桃或菩提无异,却从不会用这般意味不明的眸光看着她,像是在试探她的反应。

    谢昭昭浑身没有力气,尝试着挣扎了两下,见动弹不得,索性便顺势躺倒在了他怀里,摆烂似的闭上了眼。

    任由他如何摆弄,她便是咬紧了唇无动于衷。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赵瞿跟她是一样的人。

    睚眦必报,小心眼,更是不肯吃亏。

    她昨夜在汤池里戏弄过他,他逮到了机会自是要报复回来。

    既然如此,谢昭昭何必挣扎,还不如让他发泄个痛快,也省得他一直怀恨在心。

    但谢昭昭越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赵瞿便越是生出一股抓心挠肝的无名火。

    任羡之不是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吗?

    既然人人都会有男女爱恋繁衍的原始欲望,谢昭昭自当也是如此。

    但赵瞿见过许多模样的谢昭昭,却唯独没见过她动情的一面。

    赵晛定是见过吧?

    他们早便在新婚夜圆了房,赵晛将她拥在怀里耳鬓厮磨时,她也是这般无动于衷的模样吗?

    赵瞿冷不丁松手,将谢昭昭推搡了出去。

    她滚在地上翻了半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赵瞿扔了出去,不由莫名其妙地睁开眼看向他。

    赵瞿低头擦拭着自己的手,嗓音不冷不热:“你来找朕到底有什么事?”

    谢昭昭手脚并用爬了起来,总算想起了这趟来立政殿的正事。

    “陛下还记得橙昭仪吗?”

    赵瞿擦手的动作一顿,唇边漫开一丝冷笑:“你提她做什么?”

    谢昭昭从赵瞿的语气中隐隐察觉到了危险。

    她不过只是提了橙昭仪的名字,他便满身的戾气杀意,看来此事还需要旁敲侧击,方可窥得真相。

    “太子殿下生辰将至,殿下生辰又是橙昭仪的忌日,往年祭祀总会请巫师安抚亡魂,如今我嫁入东宫掌管中馈,便想……”

    没等谢昭昭说完,赵瞿便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太子……生辰?”

    他漆黑的眼眸翻涌着怒意,骨节发白的手指缓缓收紧,掌骨下咯吱咯吱响着,直掐得她无法呼吸。

    赵瞿俯首凝视着她,脑海中尽是他昨夜卑微低声的央求。

    ——倘若朕放过吕昭仪,你能不爱赵晛了吗?

    谢昭昭骗他。

    即便他步步退让,答应她放过了吕昭仪,她还是满心满眼都是赵晛。

    当年赵晛的存在本就是个

    错误,如今的谢昭昭更是如此。

    他就该直截了当杀了她,只要将她脖子拧断,谢昭昭再也无法扰他心神。

    赵瞿动了杀心,手下自然是不留余力,却似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竟忘记了他与谢昭昭之间的羁绊,不过短短一瞬颈上便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痛。

    喉管像是被挤压成一道狭窄的褶皱,残存的氧气在胸腔里炸成无数尖刺,生生穿过血肉在肺部横冲直撞。

    赵瞿无法呼吸,身体抽搐着向前弓起,止不住猛地咳嗽起来。

    而谢昭昭却觉得四肢百骸被打通了般,除了喉间隐有窒息感,那先前的疲乏和混沌一扫而空,仿佛有源源不断的能量涌入体内。

    像是电量告急的手机突然插上了快充电头。

    她今日煎熬了大半天,烧得整个人迷迷糊糊,走起路来头重脚轻像是踩在云端,却又寻不到合适的理由让赵瞿出手伤害她。

    谁想到这一趟竟还有意外之喜,谢昭昭颇有些享受地仰起头,任由那卡在颈上的手掌不断收力。

    不过刹那间,她耳朵不嗡嗡作响了,双目似是更加清明,苍白诡红的脸庞也恢复了正常的红润。

    当谢昭昭后知后觉意识到赵瞿起了杀心时,他已经咳得浑身发抖,双膝一软,便直挺挺倒在了她面前。

    谢昭昭:“?”

    被掐脖子的人不是她吗?赵瞿怎么昏过去了?

    她揉着脖子干咳了几声,待到呼吸平稳,试探着推搡了赵瞿两下:“陛下?”

    赵瞿毫无反应。

    这次不像是装的。

    谢昭昭蹙了蹙眉,脑海中莫名闪过赵瞿前些日子的古怪行径。

    他总是能在她受伤的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伤口,连那些遮盖在衣裙下不为人知的伤势也了如指掌。

    他非要给她手腕上的伤口上药,还强硬地命令威胁她,不许赵晛再伤害她分毫。

    还有许多曾经相处时被她忽略的细节。

    譬如谢昭昭在太后立规矩时装晕,傅母用针扎了她的脖子,她感知不到痛觉,但听到赵瞿在人群中大叫了一声,而后冲过来捏住了她的耳垂。

    譬如谢昭昭在千步廊之宴上被胜男追着咬了一口,坐在高位的赵瞿却嗷了一嗓子,狼狈摔在了地上。

    再譬如谢昭昭在别苑曲水亭中与赵晛、橙淮两人对饮,赵瞿便大半夜乘着步辇满山头找寻他们,捂着肚子痛苦地摔在了她的脚下,哆哆嗦嗦朝她伸出了手。

    她没记错的话,当日她恰好来了癸水。

    谢昭昭又想起了此次赵晛入宫的目的——侍疾。

    赵晛曾与她说过,赵瞿突染怪疾,总是觉得身上疼,一会是手臂疼,一会是脖子疼,寻不出什么规律,但身上却没有伤口。

    好巧不巧,他怪疾发作的时间,又正对上赵晛割她手臂放血的日子。

    往日记忆中凌散的碎片,在此刻突然被拼凑成了完整的真相。

    谢昭昭不禁呆住。

    所以她痛觉从来没有消失,而是转移到了赵瞿身上?

    第45章 四十五个女主你跟父皇之间是怎么回事……

    谢昭昭愣神之间,任羡之已是踏入了立政殿。

    他目光无意间瞥到地上弯成虾米似的赵瞿,神色一滞,顿时加快了脚步:“……陛下?”

    方才赵瞿摔倒时撞翻了案几上的水盆,铜盆倒扣在地上,蜿蜒的水流浸透了他的衣袍,沾染在暗色的布料像极了血迹。

    任羡之心跳险些骤停,直到俯身探出赵瞿还有脉搏,这才缓缓舒了口气,放下肩上的药箱,略显吃力地将赵瞿扶了起来。

    他将赵瞿的手臂绕在肩头,看向神情恍惚的谢昭昭:“劳烦娘娘搭把手。”

    谢昭昭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哦了一声,上前搭住了赵瞿的另一只手臂。

    两人一左一右架着赵瞿缓慢地朝着床榻移动,任羡之忍不住询问:“娘娘,方才发生了什么?”

    重喜请他入宫时分明说得是太子妃身子不适,怎么等他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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