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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虐文女主,但痛觉转移》 90-95(第7/12页)
个个将仇人道出,说到最后,他扬眸望向赵瞿身旁的谢父:“哦对了,还有你,谢御史。”
“你夫人的毒就是我下的,谁叫你当初不辨是非帮着橙家作恶,几次三番弹劾我杨家包藏祸心?”
“我不但要害你夫人,还要害你女儿,先前我让巫医行骗,道是每日在你女儿身上割肉放血作为药引子,便可以医治好薛蔓的病。你猜怎么着?太子殿下信了,特意将你女儿娶回东宫,日日割肉取血入药,啧啧,想来你女儿身上现在该是没一块好肉了。”
谢父眉头紧皱,瞪大了双目,似是有些听不懂吕献在说什么。
他当初的确是弹劾过杨家,但那是在杨家被查出走私兵器后。
他乃谏官,上谏弹劾是他为官的本分,他又不清楚杨家是遭人陷害,彼时人证物证皆在,他自是要秉笔直书,将查证之实悉数呈于御前。
只为此,吕献便将他当做害死杨家的仇人来报复——就算报复,报复在他身上,他亦无怨怼之言,可吕献却将仇恨泄愤在他家人身上!
谢父忆起刘珺雁先前产女时九死一生的画面,又转而想起谢昭昭从小到大病魔缠身却乖巧懂事的模样,不由怒从心生,弯腰拾起地上的刀剑,便要冲着吕献扑去。
赵瞿反应速度极快,抬手竖掌砍在谢父颈后,将他砍晕了过去。
吕献见谢父晕厥,咂了咂嘴,似是又像是想起什么,蓦地拊掌笑道:“前几日我又借着薛蔓之手,将谢昭昭身上蛰伏多年的剧毒引出,算起来如今应该已经发作过一次了吧?”
他先前念念叨叨说了许多,赵瞿都不曾动容,直到他突然提及谢昭昭身上的毒,赵瞿倏而抬眸,直勾勾盯向吕献:“交出解药,朕饶你不死。”
“你想要解药?”吕献不等赵瞿作答,便又自顾自说道,“是了,谢昭昭是陛下挚爱之人,陛下自是不忍看着她香消玉殒。”
“此毒发作三次便会七窍流血而亡,而那解药要每隔三日服用一次,共服用十次。倘若陛下愿意答应我三个要求,我自会将解药双手奉上,绝不会让陛下左右为难。”
赵瞿道:“说。”
“第一,请陛下为我杨家翻案洗清冤屈。”
赵瞿不作犹豫:“允你。”
“第二,请陛下退位将皇位禅让给太子殿下。”
赵瞿眉梢一压,沉眸望向吕献。
吕献双目含笑,便不急不躁地等着他回应。
赵瞿倏地提剑向前,剑刃毫不客气地刺进吕献胸腔之中,吕献低低发出一声闷哼,却动也不动任由赵瞿将手中剑持续发力向血肉里钻去。
那苍白的面上浮现出病态癫狂的笑意,他偏头对视着赵瞿幽黑的双目,似是挑衅,似是讥诮,唯独不见分毫惧色。
便在此时,赵瞿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似是利刃直直刺入心脏,那痛感瞬间蔓延开来,他不由微微俯身,抬手压上胸腔。
他意识到谢昭昭体内的剧毒很可能又发作了。
赵瞿额间垂散下的发丝被冷汗浸湿,他齿关止不住打颤,呼吸紊乱而急促,每吸一口气都像是有数不清的细针顺着气管刺向心脏,他缓缓仰首,嗓声冷而嘶哑:“第三是什么?”
吕献似是已经料到赵瞿会妥协,他微微笑着:“第三,请陛下退位后继续居于皇宫之中,每日服用先皇生前所食的长命金丹。”
第94章 九十四个女主结局(上)
谢昭昭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待她醒来时,身边只守着雾面和哑光两人。
她们似是在榻边守了许久,雾面跪坐在榻侧倚着腿足垂首阖着眼,而哑光以同样的姿势打着瞌睡,肩背摇摇颤着,脑袋不时向下点动,犹如小鸡啄米般。
她哑着嗓子轻唤了一声:“雾面……”
干涩声线仿佛旱了多日的河槽,嗓声里夹杂着沙砾摩擦般的粗粝感,在空气中晃晃悠悠地飘荡。
雾面睡得极浅,虽谢昭昭声音细若蚊叫,她却还是猛地惊醒过来,视线下意识寻向床榻,便见守了多日的主子终于睁开了眼。
她连忙用力推搡了两下哑光,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娘娘,您身体可有何不适之处?奴婢这便去唤太医!”
雾面平日是极其稳重的性子,到了此时却跑得踉踉跄跄,全然没了往昔沉着内敛的模样。
倒不怪她如此慌张,约莫在六日前,便是太后下葬皇陵的那一日,谢昭昭毫无征兆地摔在地上,蜷着身子用力捂住心口的位置,面庞和嘴唇在一刹间失去了血色,止不住地吐血抽搐起来。
纵是现在想起那骇人的一幕,雾面都不禁冷汗直流,几乎难以呼吸。
哑光随之醒来,怔怔看了一会谢昭昭,眼泪却在开口说话之前唰的一下落了下来:“娘娘,您终于醒了,您可算醒了,吓死哑光了——”
她哭得涕流满面,话未说完鼻涕已是快要掉进了嘴里,倒叫谢昭昭有些哭笑不得:“我这不是还活着,你别哭了……”说着,她似是意识到什么,扭头看向周旁:“这是哪里?陛下呢?他送葬还未回来吗?”
一听她问起赵瞿,哑光便立刻噤了声,眼泪也忘记往下淌了,瘪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谢昭昭蹙着眉,又问了一遍:“陛下呢?”
“朕在这里。”
殿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嗓声,但却并不是赵瞿的声音。
足声由远至近,赵晛负手立在榻边,垂眸望着她:“几日前,父皇于皇陵中旧疾复发,再无力理政,太医皆言父皇需静养调理,为保江山社稷稳固,父皇禅位于朕。”
他一口一个“朕”,听得谢昭昭不禁恍神。
她昏迷了太久,此刻脑子昏昏涨涨,还未理解透赵晛的言外之意,便见他不紧不慢地坐在了榻边,手一抬,立刻有人送上熬煮好的汤药。
赵晛垂首,指腹捻着汤匙轻轻搅动,他舀了一勺汤药,放在唇边细细吹凉:“薛蔓给你下了毒,你那日毒发昏厥过去,距今日已经过去了整整六日,朕很担心你。”
“往昔是朕愧对于你,朕如今才看清了薛蔓的真面目,此毒妇竟在朕捉拿她之前毒杀了任家家主与其生母,当真是蛇蝎心肠!朕已将这贱人关押在牢狱之中,只待阿昭你病愈那日,便将她交于你来处置,如此可好?”
他说着,将汤匙送至了谢昭昭唇前。
谢昭昭缓了半刻的时间,总算厘清了如今的状况。
一是她中毒了,此事与薛蔓有关。
二是赵瞿不知因何缘故将皇位禅位给了赵晛。
她直觉这两者之间必定相干,便不动声色张开了嘴,就着赵晛的手喝下了汤匙里的药。
见她将汤药咽下,赵晛不由一怔。
他自小便与谢昭昭相识,自是清楚她的性子,他原以为她醒来后发现越国变了天,恐会怒不可遏地质问他发生了什么。
说不好脾气上来,她抬手锤他两拳头也是有的。
却不想她似是没事人一般,好像并不在意前朝翻天覆地的改变。
其实直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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