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狗血失忆文: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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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窸窣声响,从刚才起就一直没停过。

    秦香絮露在外头的耳朵跟煮熟的虾一样,红得彻底。

    她如坐针毡地待在房中,想让双儿带着她跑,又怕逃跑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看见什么,长出针眼来。

    秦香絮左右为难,只能死死地用手捂着眼睛,在心里不停地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最后还是沈鹤知沉静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

    他简短道:“好了,你睁眼吧。”

    秦香絮:“我才不呢,你肯定没穿衣服。”

    沈鹤知叹口气,解释道:“我没有那种当众裸露的癖好。”

    秦香絮一开始不愿信,觉得他要是没有这癖好,怎么会好端端的说着话,就解起衣裳来,但她转念又想,房间里除了她,好像还有几个丫鬟,她们没有尖叫,是不是代表,沈鹤知穿着衣裳?

    她怕她们是见惯他脱衣服,习以为常了,就向双儿讨个准确的答复:“他真的没光着吗?”

    双儿诚恳道:“真的没有。”

    听她语气如常,很是平静,秦香絮这才迟疑地把手撤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对面的沈鹤知。

    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的糟糕场面。

    沈鹤知只是卸下了腰上如酥的白玉腰带,换上件宽松的碧城色外袍,袖边有银丝织就的祥云纹样,在他抬手时若水波般漾开莹润的浅光。

    秦香絮迷惘:“你就换了件外袍而已,难不成你是觉着你穿得好看,旁人就会许我进去了?”

    沈鹤知未作解释,朝她招了招手,说:“过来扶我。”

    秦香絮坐在原地没动。

    他一没缺胳膊二没少腿的,突然要她扶,能安什么好心。

    李成见两人僵持,叹口气,解释道:“寻常丫鬟自然是进不去国库,但主子若是抱恙在身,没人扶就走不了路的话,可不就得把公主您带进去了?”

    秦香絮了然道:“原来你是这个打算。”

    沈鹤知颔首,再一次朝她伸手。

    秦香絮走过去,稍微比画两下,尝试性地托住沈鹤知的腰,问道:“这样行吗?”

    沈鹤知的手默不作声往下,等他也揽到秦香絮的腰后,才面色如常地开口:“现在行了。”

    秦香絮将懂未懂地点两下头,又装模作样地扶着沈鹤知练了几遍,问了李成,确保没什么破绽后,才动身去国库。

    国库在皇宫北进一千米的地方,四层四重檐的庞然大物,高耸入云,挺拔危峻,老远就能看到色彩辉煌的琉璃黄瓦,在丽日中天下闪着粼粼华光,朱色墙围与之相得益彰,是何等的壮丽磅礴。

    通往国库的大道两侧,翁仲静峙,身披甲胄,有麒麟伏卧,称望天吼,神圣威严的气势,似乎能令天地为之一颤。

    大道正中,则有面容沉肃的兵士,来来往往的巡走,个个荷枪执刃,黑压压地把附近围得水泄不通,风到这儿都得绕路。

    秦香絮托着沈鹤知,低着头,朝大门所在去,或许是因为心急,她步子迈得有些快。

    沈鹤知紧了紧手中的力道,曼声提醒道:“我是抱恙在身的人,走不快。”

    秦香絮“哦”了一声,缓下速度,带着他,一点点挪到

    国库的大门口。

    魏方海领着那几个官员,早候着了,见沈鹤知来,先是拱手作揖行礼,然后才有些困惑地朝秦香絮一指,问道:“这丫鬟是?”

    “我家主子有伤在身,得有人扶着才能走。”虽然这些官员很少见过她,对她不大熟悉,但以防万一,秦香絮还是垂着脑袋,把嗓音压得厚重。

    她这作态,很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鬟,碰着大官就开始畏缩,倒是没惹人怀疑什么。

    魏方海出于关心,多问了两句:“沈大人是伤在哪儿,严重否?”

    秦香絮顿住。

    沈鹤知适时替她开口,淡声道:“伤在腰,还好。”

    魏方海抚了下胡须,慨然道:“腰确实重要,大人要好好保养才是啊。”

    沈鹤知难得有耐心地应声:“会的。”

    魏方海跟他又简单寒暄两句,这才掏出金光灿灿的几把钥匙,准备开库门。

    秦香絮朝他手的方向看去两眼,很快收回视线。

    国库大门厚重巍峨,其上有用于显示帝王威仪的庄严浮雕。

    紫气临阙下,神兽跃云中,说不出的气派。

    魏方海将第一道门打开了。

    原先站在外头,只觉得门宏阔,等进来了,才发现厚度亦超然,说得夸张些,有若天堑般不可跨越,若没钥匙,恐怕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等三道门接连打开,国库的内里,终于显露在众人面前。

    ==

    与此同时,秦飞白的府邸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李凝艳用力地捏着手头的信封,指尖都在发颤。

    她红着眼,近乎歇斯底里地说道:“你是觉着你稳坐太子之位了,再用不着我,所以就要将我休弃是不是?!”

    与她的绝望崩溃相比,秦飞白端坐在椅上,尽是从容,面对她的质问,他端起茶盅,轻啜一口,缓缓说:“随你怎么想,反正都与我无关。”

    “谁说无关!”李凝艳伸手,将那休书撕得粉碎,零零散散的纸花,雪似的落下来,衬得她那双眼更加红:“你得来的一切,全都是靠我父亲,你以为仅凭你就能将二皇子拉下马吗?笑话!天大的笑话!”

    到最后,她声音大得几乎是在吼。

    秦飞白冷凉的视线,在休书碎片上停留一瞬,他起身,不愿再跟失去理智的李凝艳纠缠。

    “你去哪儿!你别走,你不许走,你把话跟我说清楚!”李凝艳眼看着就要扑上去拦他,但两个突然出现的护卫,沉着脸用出鞘的剑刃将她挡住了。

    小玉想要上前扶李凝艳,却被她一把甩开。

    李凝艳注视着他,流着泪,慢慢地笑起来,像是被气得失去理智,也像是在自讽她的人生。

    她用力地盯着秦飞白,恨恨道:“我告诉你,你想休我没这么容易!我不会善罢甘休的!绝不会!”

    对此,秦飞白的回应,只是一个毫无波澜的侧颜。

    纵然李凝艳哭到眼睛红肿,喊到嗓子沙哑,他的视线,也没有停留在她身上。

    哪怕一刻。

    直至秦飞白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李凝艳的哭声才渐渐小起来。

    她愣愣地盯着某个方向,看得出神,因为唇边还含着笑,整个人看上去既狼狈,又有些疯癫。

    小玉这个时候才扶住李凝艳,问道:“您没事儿吧?”

    她生怕“大皇妃”的字眼再刺激到她什么,便压下未说。

    李凝艳保持疯傻的神态,维持好一阵,才回过神,像抓救命稻草那样,不停地念道:“爹爹,对,我要回去找爹爹,爹爹一定有办法的,我要回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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