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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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和保护,我从来不缺。”

    梁鹤深微微张唇,一时无措,这一刻在想什么,真是词不达意,但毫无疑问,他被说服了,尤其妹宝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太有底气。

    这个看似乖巧柔弱的小姑娘,有着一身被爱滋养出来的傲骨。

    他甚至忽然觉得,自己从来就不是苏鸣的替身。有此想法的他,在坦荡大方的妹宝面前,有种小人气量,显得十足悲哀和可怜,也可笑。

    须臾,梁鹤深弯唇一笑,凑过去,轻轻碰了碰她的唇:“那我可以正经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进行到这里,规则早成了废纸,妹宝点点头。

    “那摞书……”他微微侧眸,余光往茶几方向去,大掌顺着柔软腰肢往上蜿蜒,扶住她的蝴蝶骨时,那道目光也落回她的眼睛上,“你是想提前毕业,还是另有打算?”

    妹宝说:“北城大学的规章您肯定比我熟悉,达到一定标准,本科生也可以跟着老师做项目,甚至可以参与研博项目,这是很宝贵的实践经验,我想试试看。”

    梁鹤深笑着,摸起一把她脑后的长发,沉声说:“你可以不用那么心急,以后……”

    妹宝连忙捂住他的唇,摇摇头:“最不爱听您说那种话。”

    “每一块砖都是您垒上去的,我站上那个高台,不过就是一个摆件,我的才华不允许我成为一个摆件,世叔,我是永远走不到您的高度,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但也请您,原谅我这点可怜的自尊心吧!”

    梁鹤深微怔,很快笑了声,托着她的腰贴近,紧紧抱入怀。

    依稀还记得,程奚音与妹宝初次见面后,对她稍显刻薄的点评,是什么——那不摆明了是想踩着你一步登天?

    她要登什么天?妹宝洁净、纯白,她自己就是一片天。

    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看似风光无限的过往,夹杂了多少稀里糊涂、乱七八糟的阴云,他该怎么做,才能够上她这片天。

    “好,我明白了。”一句淡之又淡的话,已经算是分量极重的承诺,“还有,有自尊心的人永远不可怜,抱歉,是我浅薄了。”-

    车祸当夜,阮多宝在忙应酬,不可避免地灌下很多酒,头疼欲裂的,竟然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晚上,点亮手机看到妹宝的未接电话,还有微信上她撤回消息的提示,更让人担心的是那个时间。

    电话拨回去时,两人正沉沦缠绵,手机都是静音模式,无人接听。

    继而又想起乔舟这号人,当时因什么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已经记不得了,留了就留了,从没想过真能用上,阮多宝打过去问情况,口吻因为着急,自然是不好。

    乔舟并不在意他的态度,自作主张掐去一些骇人细节进行解释,可即使确定妹宝安然

    无恙,这当哥哥的照样彻夜难眠,干脆买了第二天最早的机票,到了北城。

    于是,妹宝早晨起床,刚一打开病房门,就迎上这么一张风尘仆仆的脸。

    “二哥?”妹宝喊他一声,声音未落,人就直接被揽入怀中。

    “你吓死我了!”阮多宝从头到脚仔细检查她,拿冰冷目光对床上的病秧子又刺又刮,那表情就像在质问“要你何用”、“废物点心”诸如此类的,然后又控诉妹宝昨夜不接电话,最后又心悸犹存地抱了抱他的宝贝妹妹。

    “……”妹宝拍拍他的脊背,安慰似的,“已经没事了。”

    梁鹤深暗叹自己见了鬼了。

    阮多宝一米八几大高个,顶天立地男子汉,红着眼眶哭哭啼啼的,千里迢迢来找别人老婆哄他?

    心里醋意弥漫,超级不开心,但脑筋飞速运转,立马想到了垃圾桶里欲盖弥彰的“罪状”,又连忙微微笑,在兄妹二人寒暄后,礼貌问声好,再让妹宝带二哥出去吃早餐。

    但那只狗男人不上当,径直走到床尾,居高临下、冷漠扫视被褥底下的残躯。

    梁鹤深这个样子,肯定是不美观的,正常人乍一眼看到,心里要起毛。

    他这个时候也才后知后觉到窘迫,大概也有些慌张和自卑的情绪,被褥下的腿盘曲起来,抬手拨了拨被褥做无意义的遮掩,垂着眸咽嗓。

    妹宝去给阮多宝倒水,递给他时,才注意到他不太礼貌的视线,恼火道:“二哥,世叔不喜欢被人这样盯着看。”

    阮多宝像是醒神,睫毛一颤,视线收回后睨她一眼,接过水:“他这个样子……”

    “阮多宝!”妹宝警告的口吻直呼他的姓名,猛地一下把他震慑住,“你来看我是好意,我受用了,但你再这样轻视我丈夫,我就要请你离开了。”

    阮多宝张着嘴,唇瓣抖了下,掌中纸杯被缓慢捏扁,最后一口把水饮尽,顺手丢进垃圾桶,目光跟着落进垃圾桶。

    要问梁鹤深当时是什么想法。

    没有因舅子爷的轻视而生出的委屈,也没有因为妹宝的护短而生出的感动,只有两个字——完了。

    果然,男人自有自己犀利的注意点,阮多宝一时间都顾不得会惹妹妹生气,冲上来就拎起梁鹤深的衣领,怒眼圆瞪,无声说着很脏的字句,任妹宝如何在背后拉扯他,他自岿然不动,但到底是举着拳头没往下砸,恨恨咬牙说:“梁鹤深你个狗东西,都这样了,还不干人事!”

    “……”这话不好反驳。

    妹宝还在“啪啪”打人,大喊着解释:“他哪里不干人事了?”

    “不是世叔,你现在可能都见不到了我!阮多宝!”

    阮多宝最终还是松手,磨磨牙拍拍手,不屑说:“你哪只眼睛看我要打他了?”

    妹宝生气地说:“我哪只眼睛看你都像是要打人的样子!”

    阮多宝冷哼一声,转身捏捏她的鼻子,用了些力气,捏得她哎唷一声,又说:“那不太欺负人了?走,我饿着呢,带我吃饭去。”

    妹宝瞪他一眼:“你知道就好,他是你妹夫,你做哥哥的做什么都要让着他一点,不要把他当大哥对待,他又打不过你!”

    梁鹤深:“……”不是,这种话不能走远了再说吗?等等,怎么就断定他打不过了?

    梁鹤深气得青筋暴跳,有点无语。

    大清早,本该兄妹和睦温情的一次见面,匆匆又混乱地结束了。

    阮多宝也忙,生意场上很难挪出真正的空闲,工作行程还有各种应酬都排满了,他不放心,过来看一眼,看过就得走,另外出了这种事,他不傻,料想得到梁家人对妹宝会有什么态度,过来一趟,纯是示威。

    临走时,回想病床上那个画面,扪心自问,确有不忍,但再不忍,也比不上对自个儿妹妹的心疼和不舍,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她,怕不怕梁鹤深那个样子。

    妹宝的回答很诚实——怕。

    怎么会不怕?但爱和心疼,早已填满了那恐怖的残缺-

    等伤口拆了线,梁鹤深就办理出院,准备回家。

    这几天,妹宝一直在医院陪他,VIP病房各种设施应有尽有,生活上没有不方便,唯一让她觉得奇怪的是,梁鹤深不允她回家,送餐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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