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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白月光干掉前夫上位后》 50-60(第4/17页)
郑光礼也是父亲一个得意的学生,半年前已“出师”了。父亲那些学生的水平她全清楚:她虽未和他们一同读书,但父亲批改文章时,她常立在旁边看,也看出些好坏,不免指手画脚,唯独禹冲、计晨两位她挑不出毛病,心里是佩服的。
父亲好像猜出她内心所想,笑着摇头:“那两个孩子都好,又是截然不同两样性子。换了禹冲,未必肯帮你这个忙。”
这倒是,禹冲傲气得很,从来也不理睬她。连父亲都知道,她感到伤了自尊,撇撇嘴说:“我才用不着禹大哥帮我。”
父亲又笑:“他不肯帮你,所以只是‘禹大哥’,不如‘晨大哥’?”
“不是的。”她红着脸向父亲解释,“因为‘冲大哥’听起来有点儿像‘臭大哥’,我不想让人家说我没礼貌。”
父亲大笑起来,收拾纸笔,牵着她回家了。
过后,她再未想过这事情,可听计晨一提,往事哗啦一下在脑中苏醒。
父亲说得没错,两个人都好,又不同。那时,她确实在心里暗暗骂禹冲是“臭大哥”,但现在她知道,换成禹冲会如何:若当时禹冲有心帮忙,会偷偷拿来吃食给她,然后陪在旁边,等她作出来。
泪水涌入柳乐的眼眶,但这是释怀的眼泪——为了一件禹冲根本不曾做过的事,她突然原谅了他。
两人无言对坐,柳乐隔了一时才发觉计晨一直望着自己。这下他更要误会了,她必须说清楚,她已经对不住计晨很多很多。
她使劲做出一个微笑:“我是因为……”
“不必说,我都明白。”计晨也同时开口道,“你别难过,从那时到今天——我也不知是为什么,就是不想看到你发愁为难。”
“果然是在这儿。”从柳乐身后头传来的声音不大不小、不急不慢。
如天上打下个霹雳,柳乐从椅子上跳起来,转身看见予翀立在门口,在她与计晨两人身上看着,凛凛两道眉下双目炯炯。
她一下想起他突然抽刀的样子,奔去挡在他身前,“你怎么——你去过庙里了?”
予翀眼睛向她一闪,她看出其中的意思:“怕什么,还不至于。”她心中没由来地羞愧,慌忙退后一步,睫上还挂着一滴泪不曾擦掉,颤颤抖抖坠落在地。
予翀道:“愿已还了。我想着你一人无趣,便早去早回,好来陪你。怕你贪热闹,硬要和人去挤,既肯寻个清静地方坐坐,我就放心了。”说着,抬手在她眼角抚了抚,轻轻叹了口气,又从身上掏出手帕,“大过节的不该高兴么,有什么好哭?”
柳乐别开脸,费力地弯了弯嘴角:“平白无故的,谁哭了?”
“没有便好。只是我刚才好像听见说有谁在发愁为难?”这时他转向计晨,拱手道,“计公子,新春喜乐啊。”
计晨也早已起身离座,趋前几步行礼:“王爷万福。”
柳乐赫然发觉计晨走路时稍稍吃力地拖着脚,若不是着急,他大概还像刚才一样着意掩饰,竟没叫她瞧出来。柳乐一怔,抬眼又看见予翀正半笑不笑地瞅着她。
对上她的目光,予翀先笑满了,然后掉过脸:“今日元宵佳节,看来真正是个好日子,不然怎么有幸相逢计公子?”
计晨答道:“托赖皇天福荫,近日学生身上好些,出来转转。刚刚来此准备喝碗茶,不意看到——幸遇王妃下降。窃闻王妃圣德恤下,学生不当斗胆,请王妃同坐。”
予翀点头道:“果然碰得巧。——那么,到底是谁发愁为难?”
“没有人,殿下可能听岔了。”计晨说。
予翀闻言便不深究,也不顾计晨还站在那儿,只对柳乐极尽温存:一时搂过她,揉一下肩头,“穿这样单薄,冷不冷?”又捏捏手;一时走到桌前,摸一下茶杯,“茶都凉了,还没喝呢,口干了吧。”就去看她嘴唇。
他这一番做作出的殷勤关切令柳乐更加局促,她轻轻拨开他手,不安地说:“我都好着。我们走吧。”
“不用急,你脸色还有点儿白,是累了吧,不妨再多歇一会儿。”
“歇够了。”柳乐摇头,“我想回去了。”
“计公子又不是外人。”予翀温和地责备,“好容易与朋友重逢,还没说上几句话就急着走,像什么?”
计晨忙说:“蒙王爷王妃不弃降座,已是学生三生之幸,岂敢多扰。殿下请驾。”
“计公子别见外,我也想要坐下歇歇。”予翀说着,又拉出一张椅子,自己坐在刚才柳乐的位置,拉她坐在身旁,看计晨也坐了,向他笑道,“我这王妃,性子腼腆,脾气却有些犟了,明明知道自己娇滴滴的,偏爱逞强。”
柳乐又是羞、又是惧,可是看予翀根本没有一点发怒的样子——除却那双眼睛格外黑沉沉的。但他微微眯细了双目,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偶尔闪出的火光,这副表情竟使他显出十足的俊美。她心里又是一阵难过,纷纷乱乱,完全没了主意,只能如木偶般由人摆布。
予翀把柳乐那杯茶喝尽了,向计晨解释说:“我也不知为什么,若她在眼前还罢了;若不在眼前时,只是惦记着,怕她饿了渴了,热了冷了,痛了痒了,怕她受委屈——今早上不过离了几刻钟,我心里就不踏实,赶紧赶了来,我想计公子该当理解,不至于心里头取笑吧?”
“这是王爷体贴王妃,当为天下男子表率,岂敢取笑。”
“我是怕你们读书人瞧不上儿女之情,不过,计公子显然不是那等假正经矫俗之人。”
无人吭声,予翀先笑道:“咱们干坐着太无趣,白费了良辰佳节,不若吃几杯酒。计员外郎——哦,不对,该称计郎中,恭喜高升,向你道贺了。”
计晨忙答:“承蒙天眷,卑职惶恐!卑职资质甚鲁,才干浅薄,实为不称。”
“计郎中明明有才干,何必谦虚。再说才干并非首要,一处不成,另换一处,总能找到合用的所在——我最欣赏的是计郎中这样的果断性子。”
又是无人搭话,予翀丝毫不尴尬,边说着,衣袖在桌上一拂,随手为茶盏都添上水:“我与计郎中好久未见,今日只喝清茶,显得有点儿交情不够了。”
计晨抬脸看看予翀:“卑职还不曾有幸被引见给殿下。”
“没有么?”予翀用手指轻敲两下额头,“见谅,我这个记性有些靠不住。我看计郎中格外亲切,倒像曾经是个熟朋友。”
计晨起身,朝予翀深深打了一躬:“谢王爷厚爱。卑职失礼,早该叩谢王爷活命大恩。”
“怎么,你不是该向我拜上三拜吗?”予翀笑问。
计晨一愕,转瞬,予翀又说:“计郎中报效朝廷、造福黎庶,不幸却遭小人陷害,无论何人知晓,理当相助。小事一桩,不必多提。”他随意地挥挥手。“委屈计郎中,白白受一场磨难。不过我看计郎中并未颓丧不振,反而更见风采,实在令人钦佩。古人云:‘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正应在计郎中身上。”
“王爷过誉了。殿下才真正是青松翠柏,经寒不凋。”计晨说。
“彼此,彼此。”予翀与他一笑。
“那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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