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干掉前夫上位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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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兄肯陪我一杯?”予翀问。

    计晨忙道:“在下不敢当。”

    “怎么了,四海之内皆兄弟,莫非正辰兄不这样看,那么正辰兄愿意和哪样人做兄弟?”

    计晨陪笑说:“王爷与王妃出门赏元宵,不敢打扰,不若在下改日再奉陪。”

    “不要紧吧?”予翀去看柳乐,“我与计公子一见如故,你也是恰遇故人,实在是幸事。难得一处坐坐,你不愿喝酒,我代你。”

    柳乐要开口说话,计晨从对面递了个安抚的神色给她。

    予翀却像看见似的,立即望向计晨:“正辰兄还另有事?你看来有些心猿意马的。”

    “我没有其它事。”计晨说,“殿下厚情,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柳乐忽地站起身。

    “不用你理会,唤人进来就是。”予翀伸臂搂住她的腰,轻轻一拽,拽得她险些跌在他身上。

    “小二,拿食单来。”他转身向门口懒洋洋地喊了一句。

    门应声而开,戴着小帽的伙计像是被人推了一跤似的跌进来,在屋中间堪堪立住,战战兢兢瞄了眼予翀,“客……客官有何吩咐?”

    “酒拿好的来,你这儿有些什么菜?”

    “有,有……”伙计支吾不出。

    予翀皱皱眉:“我忘了,你们这里是茶馆。”

    他转头朝计晨笑一笑,“我看也别为难他们,就弄只鸭子下酒好了。”

    不等计晨表示,他又命伙计:“找只活鸭子,没有就去外头买,会不会宰?”

    “会,会。”伙计连连点头。

    “你可抓牢些,别忘了到手的鸭子也会飞。”

    “是,是。”伙计答应着退出去。

    予翀转向计晨笑道:“正辰兄大概听过一句话:‘宁可无了有,不可有了无。’我瞧那小子呆头傻脑,想必不懂这道理,故此多嘱咐他几句,并非我杞人之忧。正辰兄也别当我这人格外审慎,该紧时紧,该松时松。待会儿酒菜上来,咱们只管得乐且乐,煮熟的鸭子绝不可能飞走了——咱们瞧瞧看,是不是这样。”

    柳乐猛地扭过脸,恳求地望着予翀:“我不舒服,我们回家去吧。”

    予翀凑近过来,关切地问:“哪儿不舒服?昨夜里也没着了凉呀,是不是今早上穿得少了,天冷,你该加上条背心。——哦,我忘了,昨晚你穿的那个我拿去放车上了,我看你穿着怪好,想着今晚再穿,怨我。”

    “没着凉。”柳乐勉强发出声音,“我走得累了,回去歇一歇便好。”

    “晚上不是还要街上逛逛去,也不去了?”

    “不去了。”柳乐差点儿喊出来,“我实在不舒服。”

    予翀的眼睛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向她眼中看了看,自责地说:“好,我们就回去。”

    他转过头来对计晨说:“对不住,王妃倦了,想要家去。计公子若有雅兴,还请自便。改日咱们兄弟再好好吃酒说话。”说罢,不等计晨开言,他向桌上掠下一锭银子,顺手捞起披风抖开罩在柳乐肩上,半扶半推着她一径出了门。

    街上的人好像少了许多,侧街上连一个行人都不见,只孤零零停着一辆马车。柳乐不由扫一眼,见那车夫正弯着腰,头趴在膝上休息。两人到马车跟前时,他立即坐直了,目视前方,轻轻抖一下缰绳。

    柳乐猛想起,这一带她很熟悉——小时候每年元宵全家都来城隍庙玩,她一手抓住爹爹,一手提着灯球,看见吐火人口里喷出好长的一道火,心中又怕又爱;后来兄妹三人大了,便是哥哥带两位妹妹出来玩,可最近几年也没来过——前年的时候,柳词总算撺掇得她答应陪哥哥嫂嫂一家来闹元宵,可是临到跟前,她却反悔了,没和他们一起出门。今天晚上,又有多少人站在那儿看人吐火?她留恋地朝城隍庙方向望了一眼。

    予翀在她后腰托一把,催她上车。柳乐先上去,他紧跟在后头,伸手砰地关牢车窗,又是啪一声,厚实的车帘在他身后落下,遂将日光严严挡在外面。

    没人去点灯,昏昏暗暗中,两人分坐在两边。柳乐感到予翀冷冰冰的目光盯视着她。

    可他一出声却非常温柔:“是不是计正辰缠着你不放?他留了信在你家,非要见一面?你不愿意答应,可是想着毕竟和他认识多年了,实在不过意?说是,我一个字都不多问了。你说呀。”

    话音像揉了蜜,落在耳中格外受用,柳乐不由自主就想听从。但她还是把一个“是”咽了回去。不管他是不是真肯信,她不能说假话。“不是。”她回答。

    跟在“不”后面,“是”字全无气焰,几乎刚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一片沉默吞掉了。柳乐打了个冷颤。车内的沉默像寒冰封住了她的嘴,冻住了接下来的话。

    “柳乐呀柳乐——”予翀突然又开了口。

    车子正好这时动了,柳乐晃了一下,双臂紧贴住身体两侧,撑在座椅上。他把她的名字唤得多么咬牙切齿。

    “你好胆量啊。”

    柳乐来了气:“我和他认识多年了,见一面又如何?还用不着我使出胆量。”

    “你说得很是,见一面没什么大不了。”予翀立即答,“那你说吧——这儿又没旁人,不也是促膝谈心的好地方?——你和他谈了些什么?”

    柳乐不知该如何解释她非要将水坝的事问个清楚,即使能解释,他这样咄咄逼人,不论她先前坦露心事的念头有几分,如今都减了十成。她闭紧嘴。

    “‘早上也有趣,我一人逛逛。’——原来是有趣在这儿。”予翀轻声地笑了,“没想到你还会耍些小手段。”

    “还想赖么?你不肯说,我只好猜上一猜:

    “你对他说心疼他受冤入狱,遭了不少罪?

    “要不然是倾诉思念,说你要是还和他做夫妻,现在该多好?

    “还是向他诉苦,说我日日夜夜打骂你?——倒不愧是我老婆,和你夫君一条心,只要看别人心如刀割。”

    “你不要瞎说。”柳乐实在耐不住,恼怒地喊道。

    “那究竟是什么?你告诉我也听听,看值不值当淌眼抹泪的。”

    “只是说起了小时的一些事,是他跟着我父亲读书的时候。”柳乐想起予翀似乎对她的父亲很尊敬,慌乱中拉出父亲来帮她。

    可是没用,予翀的声调陡然冷了几分:“我说呢,只做了一日夫妻,能有多少话好叙,原来是一起回忆往事。”

    柳乐气急道:“我嫁过计正辰,你又不是第一天晓得,非要逮住这个不放,当初何必娶我?”

    “可我不晓得你和他还有青梅竹马的情分。”予翀阴沉地说。

    柳乐吸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又听他低声说:“得多难受你才会哭啊。”

    压抑的感觉让柳乐实在受不住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跟踪我?”

    予翀不屑地哼一声:“侍卫见到计郎中的小厮,叫什么来着——贵朴?见他在茶楼里面乱晃,心下奇怪,于是找老板打问,才知道原来计郎中一大早就来了,要一间最隐蔽的屋子,为等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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