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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小皇帝今天也想弄死我》 100-110(第15/19页)
拍的还是右手。
褚巍手掌一抖,说痛,倒也还好。只是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对待她的伤手,只有万俟望每次直接一巴掌拍上来,倒有几分荒诞的喜感。
她知道万俟望把阿盈看得极重,她也无需和他争什么,她和阿盈的情谊是流淌在血脉中的,不一样。
褚巍往后退了几步,左手拿起剑,又练起来。
万俟望见她让开,心道还算识趣。一转头对上孟长盈幽幽的目光,万俟望莫名心虚,但面上笑得甜蜜。
“盈盈,我今日处理完折子,马不停蹄地来见你,可你又不在长信宫,叫我好一番找呢。”
“撒什么娇?”孟长盈捏捏他的脸,低声道:“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又偷偷打庭山的手。”
“我……盈盈,你怎么总是偏心她,谁让她总跟我抢你?她的手早就痊愈了,一个大将军,打她两下又怎么了?”
万俟望趴在孟长膝头,一股脑说完,就把脸贴上她手心,热乎乎地往上拱,像只耍无赖的小狗。
孟长盈嘴角笑意一闪而过,直接捏住他的左耳,绿宝金珠被提起来,在空中慌张地乱晃。
万俟望瞬间被定住了,琥珀浅瞳发直地望着孟长盈,像被提起后颈的猫儿。
他张口唤她:“盈盈……”
孟长盈俯身靠近,一字一顿地威胁:“再让我看见你打庭山,我们一个月都不用再见了。”
万俟望浑身一震,迷蒙的双眼瞬间清明,立刻举手发誓:“我再也不打他了。”
孟长盈这才松了手,揉一揉他被捏红的耳朵:“疼吗?”
“不疼,一点也不疼。”
万俟望捉住她的手,偏头去亲她的指尖,却忽然想起这只手方才还和褚巍交握着,心情瞬间笼上了一层乌云。他张口,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去,却没用几分力,只在唇间来回磨了磨。
孟长盈懒得收回手,在阳光下仰着脸,眼睛眯了眯:“又闹什么?”
万俟望抬起头,一眼便看见她耳畔苍翠的碧竹坠子轻摇,和雪白脖颈相得益彰。唯一的缺点是,这玩意儿是褚巍送的。
刚飘走的乌云立马又飘回来了,他怎么就没想到送孟长盈耳坠呢?
万俟望问:“今年你生辰想要什么?”
孟长盈奇怪瞥他一眼:“还有好几个月,怎么问这么早?”
万俟望嘴里柔情哄着 ,眼睛却恶狠狠盯着她的碧竹耳坠:“我也送你一对耳坠,你戴上和我一样的绿宝金珠,好不好?”
“……”孟长盈明白了,这人又在吃醋,她好笑地揉揉他的头,“我就在你面前,你总想着别人做什么?”
万俟望被问得无言以对,她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但这怎么能一概而论,不争他怎么知道他在孟长盈心里的地位?
两人说笑了一会,孟长盈面上慢慢有了疲色,她已经出来很久了,月台适时地要推她回去。
万俟望迈步就准备跟上,忽然想起什么,又找了个借口留下。
等人走远了,他转身看向褚巍挥剑的背影,冷哼一声。
“褚巍,你到底还要赖到何时,怎么还不回你的南雍?”
第109章 未归“盈盈,做我的皇后吧。”
剑气扫过,几片新绿叶子簌簌落下,像一场零星春雨。
褚巍转身收剑,额间几缕发丝轻轻飘动,似笑非笑,“急着赶我走?”
万俟望下巴抬起,看人的姿态傲气睥睨,嘲讽道:“怎么?断了三指志气也断了,褚将军还准备在我这漠朔皇宫中颐养天年不成?”
他的话毫不客气,褚巍也不恼,负剑走来:“你且放心,如今阿盈身体好转,我不会再留了。”
“那就好,记住你说的话。”万俟望得了准信,转身就往外走,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褚巍却唤住他:“等等。”
万俟望脚步停住,半回过头:“还有事?”
明明也是个雄踞天下的帝王,偏偏一遇上和孟长盈有关的事,就显出少年莽气来。
“你不曾见过阿盈少时模样,那时她和现在很不一样。”褚巍微微一笑。
只这么一句,万俟望就转过身来,眼睛流露出好奇和急迫,可偏又不愿意直接开口问她。
褚巍没有刁难他的意思,开口间往事如流水倾斜而出:“那时阿盈虽身弱,却顽皮爱闹,会和我一块耍剑,会偷偷溜去街上,会下小溪捉鱼,少时她很爱笑。”
褚巍面上带着追忆,怅然道:“那时她也不像现在这样,活得像具被捆缚的人偶。你或许不知道,在汉人看来,活着有时才是罪过和耻辱。”
万俟望原本被少时长盈的影子勾出来的笑,随着她的话慢慢隐没:“你不会要说什么让我放她走的蠢话吧?”
“阿盈的身体坏成了这样,就算放她走,她又能去哪里呢?”褚巍慢慢摇头。
“……你知道就好。”这话不中听,但好歹也能听出褚巍的让步。
褚巍眸光温和,注视着万俟望:“我只希望你别逼着她,在你身边,就让她活得自在些吧。天下大事,如何能尽压在一多病女子之肩。”
言罢,褚巍长长叹息一声。这些话,也只能同万俟望说了。
一生已然走到了这里,再说什么值不值得都是虚话,可她还是心疼阿盈。她最近时常会想,若她们生在太平盛世,又会是什么模样?祖父、阿盈、竹卿、风远兄、甚至舅舅、太子表哥又会是什么模样?总会比现在好些吧。
可也只是想想,前路荆棘丛生,容不得她踌躇不前。人生艰难至此,纵有凌云志。
万俟望也沉默了,收起了那股尖锐的攻击性。
其实,在得知褚巍女子身份时,抛去偏见,他心中对她也是钦佩的。
是男是女又如何,只要她的功绩无人抹去,她必将流芳百世。
他且等着,看这个满身秘密的女将军究竟能走到何等地步。破道观中的天子龙气之说,又会否成真。
是夜。
内室突然一阵响动,外间婢女连忙执烛台进来:“将军,怎么了?”
褚巍半坐起来,满头的汗,衣襟都湿了,一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床幔,失神良久。
“我梦见阿盈南归,北方大乱,我携褚家军渡河北上杀退胡人,收服中原,汉室归一,四海安定……”
婢女闻言惶恐道:“将军?”
褚巍回神,这才发现面上湿痕,她胡乱擦了擦,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对婢女歉意道:“是我失态了,吓到你了。”
婢女连声说不敢,倒了温水来,打湿了巾子递给褚巍。
褚巍擦了擦脖颈,动作又顿住了,有些恍惚,有些回味:“那滋味,当真酣畅淋漓啊……”
阳春三月,杨柳依依。绿波摇漾柔春烟,暖风轻抚女儿面。
孟长盈的身子难以远行,只在宫中与褚巍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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