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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过关山》 90-100(第2/16页)
裴姬反驳道:“不然呢?你坐享其成本宫为你积累的势力,操控着清流派来达成你的目的,可觉得本宫哪里说的不对?今日本宫为了说说讨个公道,到底是为何不可?”
赵抑眼神微沉,退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与之对视,他欲言又止少顷,思索前后才选择换个方式问道:“母妃今日这番可是真心话?”
裴姬气在头上,厉声道:“是!”
赵抑沉默须臾,凝视半晌后道:“好,既然如此,本王今日也和母妃说几句真话。”
裴姬咬牙不语,怒视着他波澜不惊的双眼,听着他续道:“陛下将象征着太后的东珠赏赐给母妃起,母妃就该预料到会有今日。”
裴姬的美眸微睁,“你此言何意?”
赵抑道:“陛下之意众人不敢轻易揣测,东珠在六宫中虽不敌凤印,但却能引起旁人猜忌,认为陛下有意封本王为储君。皇后得知此事虽未刁难母妃,是谢家早将此事传到了御史台里。”
他看见裴姬脸上出现惊诧之色,转而又道:“这几日孔伐和张昌钦接连数次被御史台暗讽,险些连张子航的调遣都被撤回。母妃扬言想将说说留于京中,保护她,照顾她。那母妃可曾想过,她将会面临多少口舌是非?又可曾问过本王为她在官州作的打算?又可曾想过本王经营你积累起的势力途中,是否也是煞费苦心,如履薄冰?”
“你只是命令我去做,要求我实现,却并未多问一句我是否愿意,我做得如何。”
“我难道不是母妃的儿子吗?”
裴姬瞳孔骤缩,被吓得身子一晃,扶着殿门才算稳住脚步,睁着眼片刻后,才缓缓将头低下,脸色苍白无血。
赵抑虽然面色平静把话说出,但语气却是重的,话已至此,他显然也不愿多说,以免母子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只是他没有伸手去扶裴姬,而是选择朝她深深弯腰行礼,“母妃,今日孩儿若有不合您心意之处,还请母妃尽力接纳。待说说安全抵达官州后,孩儿自会进宫向母妃请罪。”
殿内最后一丝暖气散去,初春的寒凉又从脚底升起。
良久,才听见裴姬疲倦说道:“不必了,你做得很好。”
赵抑起身,看着她垂头丧气倚在门边,沉思了下又道:“母妃过年给孩儿绣的新衣,孩儿很是喜欢,很开心母妃还惦记着孩儿。”
话落,却没有听见裴姬回应,他见此也不好继续逗留,只能告辞道:“母妃好生修养歇息,孩儿今日先告退了。”
直到赵抑转身后,裴姬的回话才缓缓传到耳边。
她倦声道:“不必谢我,与我无关。”
赵抑脚步一顿,不再多做停留,扬袖离开了皇宫。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和支持。
第92章 调查
饱受烈寒磨砺的树木, 随着春风吹拂大地,僵硬呆板的冬姿散去,仪态变得轻柔嫩绿。
沈凭从百花街回府, 虎口的位置又见一圈红, 衣袍更是有莫名的破裂, 似被利器所划破,叫人看得以为他去了狩猎。
甫一回府,就看见陈写登门拜访, 两人颔首朝着府内走去,陈写从怀中将一封书信取出, 那书信的上方落款名唤孙作棠。
沈凭当即明白是来自越州的书信。入了明月居后, 两人到了书房落座, 天色渐暗, 陈写拿着烛台在屋内掌灯,沈凭落座在窗台边, 把手中的书信拆开后仔细看了遍。
待陈写落座, 他将看完的书信递过去给对方,随后为两人沏茶。
陈写边看边道:“看来钟嚣在越州当判官逐渐好起来了。”
此信正是由孟家钱库中调查所出, 不, 应该说从此以后, 那是沈家钱库。
沈凭缓道:“是啊,惊临为他安排的官职虽小, 却是不可或缺,还能眼观八方耳听六路。”
地方判官, 辅佐政事, 虽为六品, 但能广泛接触到地方的官衙, 显然赵或有意重用他,才会调遣到越州磨练。
这一点当初也让沈凭感到意外,他极少见赵或会看重谁,冯奇也算是个例外的存在,再者便是钟嚣。
思及此,沈凭倒茶的动作顿了下,突然记起自己似乎也是被重用的一个,嘴角的笑意不经意间加深了些。
陈写把手中的书信放下,端起面前的茶吃去一口,道:“永安学堂今年预计会出一批才子,大公子可有物色的人选?”
“没有,你选吧。子航数日便启程离京了,永安学堂全权由你接管。”沈凭将书信拿起燃烧掉,火光映在两人眼底,“你选什么人,我用什么人。”
待信纸一角燃烧殆尽后,两人默契相视一笑,他们之间的信任不言而喻。
父亲当年给他的刀,藏了将近三年,也该是用起来的时候了。
陈写道:“这段时日朝中的述职可还顺利?”
沈凭颔首道:“这节骨眼上,闹不出什么大事,不过倒有一人我想一见。”
陈写问:“何人,何地?”
沈凭道:“钱观仲,至于要在哪里见,你替我送他出城即可,届时我在途中和他见一面便是了,述职期间魏都到处皆是眼线,不宜久留。”
群岭起伏,林海落入眼中如波浪,大树藤条在林中过客的上方相互缠绕,如同层层叠叠的大网,搅碎一地的阳光落在地面上。
林中见数抹身影缓缓前行,为首两人低声交谈,直至前方树林的出口将至,两人的脚步才见停下。
沈凭朝着面前之人弯腰作揖,但却在眨眼被对方伸手抬起。
“沈大人有礼了。”钱观仲笑道。
他将人扶起身,续道:“江州和官州有了你的提议,今年诸位也算是松了口气,至于你方才所提及指点驸马爷一事,我只能说啊,指点不敢当,不过定会让昆山多些和他来往,让他尽早熟悉官州的。”
他口中所言者,正是当年接替贺远行上任官州巡察使——杨昆山。
沈凭含笑道:“子航兄有两位大人的相助,必然会是一位优秀的父母官。”
钱观仲道:“沈大人高抬我了,驸马爷本就是有远见抱负之人,尔等能相识,属实高攀了。”
沈凭抬首看了看天色,道:“既然如此,今日便不再耽搁大人赶路,预祝大人此行一帆风顺。”
说罢,他转头看向陈写,示意带马车上前。
钱观仲见状转头朝他说道:“上次匆匆一别,官州和江州得你出手,商行和赋税都起死回生,欠你的恩情还未来得及还,今后你若有任何事情,便派人捎信告知,我和昆山定会鼎力相助。”
闻言只见沈凭眼帘垂了垂,看起来似真有烦心事,随后见钱观仲抬手拦下上前的马车,压低声问道:“难不成,真有棘手之事?”
沈凭沉思少顷,无奈叹了口气,看着他欲言又止。
钱观仲见状意识到事态不妙,伸手在他身后推了一把,带着他避开些许,沧桑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困惑,接着说道:“不妨说出来,无论在何处,尔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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