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山: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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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想尽办法处理。”

    沈凭犹豫半晌才道:“事关一逝去之人,只怕不好查。”

    钱观仲思索道:“难不成是孟悦恒?”

    沈凭垂眼点了点头。

    只见钱观仲眉头紧皱,“我听闻那日他从城楼跳下之后,其状死不瞑目。”

    沈凭道:“不错,他临死前曾与晚辈提及一言,令晚辈甚感蹊跷,却始终没有头绪,实在是难以安心,终日惶惶被此梦魇折磨许久。”

    他抬眼看向钱观仲,续道:“他说,天王老子都管不了孟家。”

    话落,钱观仲脸色大变,显然听懂了其中之意,意料到此事的严重性。

    两人陷入一阵沉默,良久,钱观仲脸色凝重看回他,说道:“此事你莫要担心,我会让昆山替你调查孟家,你只需在魏都好好活下去,事情未查清之前,切忌莫要将此事与旁人再提起。”

    沈凭一听,立刻后退半步朝他深深弯腰行礼,道:“晚辈谢过钱大人相助。”

    钱观仲将他扶起,手掌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既有欣慰又满是担忧,“比起魏都这群人,你也算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且先爱己,再去顾他。”

    沈凭心中一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两人不再谈及方才的话题,钱观仲说道:“若你还有难处,需要相助便莫要独自承担,起码江州和官州不会弃你不顾。”

    闻言,沈凭当即垂头不再直视他,滑了下喉间道:“凿河一事逐渐开始动工,还望大人多多忧心,晚辈将在魏都敞门相迎。”

    话已至此,两人也都心知肚明不再多说,最后相互行礼告辞。

    直到目送马车消失在眼中,陈写朝身侧的人问道:“看来事情还算顺利。”

    “嗯,也省得派人跑一趟。”沈凭缓缓转身,两人朝着魏都的方向回去,“我不便去官州,也无人能替我调查孟家,更无人能替我盯着子航和清流派的动静,如今有钱观仲和其学生帮忙,算是分忧了。”

    陈写道:“江州运河将开,恐怕要耗费数年才能竣工。”

    沈凭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回想在工部看到的图纸,片刻后说:“预估四年左右便能完成了。”

    陈写有些意外,但并未追问,随后又听见沈凭道:“但钱观仲不能在江州待这么久。”

    江州是风水宝地,可以育人,该走的人迟早要离开,但不能出现空窗,否则问题就会接二连三出现,到时候只剩一潭死水,又将要花多少时间,多少心血才能等一个搅动的人出现。

    陈写道:“我已物色好了人才。”

    沈凭一笑,尝到了轻松的感觉,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还险些打到了身侧的人。

    只见他偏头朝陈写释然笑道:“走吧,潇洒去。”

    陈写见他眉头舒展,嘴角也挂了一抹笑意,问道:“大公子想去何处?”

    沈凭的眼珠转了圈道:“百花街。”

    陈写一愣,心

    想你真的不怕被逮到吗?

    沈凭见他眼中出现狐疑,挑眉道:“怎么,你还想找我父亲告状吗?”

    陈写笑道:“恐怕沈先生管不住你了。”

    但总有人管得住了。

    沈凭哼道:“我去练剑,你给我悠着点,不然诅咒你单身一辈子。”

    陈写忙点头道:“是是是。”

    似乎从初到画仙楼一见剑舞的身影起,沈凭就对此开始念念不忘,之后官州再遇剑舞,使他阴差阳错上门求学。

    他从前感受不到剑舞的魅力,即使曾在虞娘处打听了许多过往韵事,但终究没有着迷,直到相识薛娇娇,教他握剑,教他运剑,教他起舞。

    从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终于知道为何原主深爱剑舞,因为这本就是令人陶醉之事,习舞如同饮酒,逐渐迷醉,逐渐沉浸忘我,最后人剑合一,剩得不过是一腔洒脱释放。

    待沈凭又是满头大汗从厢房走出时,才后知后觉屋外的天色已暗,望不见尽头的百花街流光溢彩,如一条发光的彩带落在人间,令人眼花缭乱。

    门一开,就看见虞娘摇着团扇从门前路过。

    她瞧见是沈凭时,眼睛一亮,拔腿上前打量着眼前人道:“大公子又辛苦了。”

    沈凭见她那不怀好意的眼睛,轻哼道:“虞娘这话,是嘲讽我呢,还是夸我呢?”

    虞娘举着团扇遮住嘴角笑道:“当然是夸你勤奋好学,等着你出师那日,为我招揽万人空巷。”

    沈凭反手将门关上,取出锦帕将汗水擦拭,两人并肩朝着楼下而去,一路上有说有笑。

    然而却在下楼之际,听见一阵吵闹声响起,待他们转角出现时,看见楼下被围着之人后,神色微微一变。

    虞娘用扇子挡着半张脸道:“啧啧啧,自打上次你落水之后,每逢燕王来这,楼里的小倌啊,一个个都像饿狼扑食似的。”

    但是她的话还未说完,身边的人已缓缓朝着楼下而去,和花丛中的赵或遥遥相望。

    赵或眼角的余光瞧见一抹身影出现,转头看去,对视上沈凭那双意味深长的双眼。

    两人隔空打量对方,但赵或看见他额角还有细密香汗时,眸色一沉,反手把吞山啸摘下举起,拦住四周蠢蠢欲动的小倌。

    小倌见那吞山啸出现时吓得后退,忙不迭为赵或让路,看着他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站在阶梯下方,和阶梯上站着之人平视,眼中一片冷漠。

    沈凭见他脸色难看,但碍于众目睽睽之下,唯有保持距离道:“殿下这是,来寻欢作乐呢。”

    赵或带着愠怒看他,握着吞山啸朝他伸去,用剑脊接住他额角落下的一滴汗水,冷声道:“沈幸仁,你可还记得官州之行?”

    沈凭不明所以,只能如实回答:“当然不敢忘。”

    赵或脸色变得难看,道:“所以李冠看到你曾与女子共赴云雨一事,是真的?”

    沈凭眉梢微蹙,循着所言回想旧事,渐渐记起在官州和李冠同行之时,正是有一日在求学后看到他出现在门前。

    被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误会朝他们之间迎面扑来,令沈凭的呼吸蓦然一窒。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和支持。

    第93章 解释

    两人虽压着声音说话, 但四周有不少人朝着他们的方向投来目光,沈凭察觉事态不妙,又见赵或想当面发疯, 他想先把人带走再作打算。

    然而, 坏就坏在赵或并不想配合他, 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虞娘站在沈凭的身后,发现两人僵持不下,连忙上前想要缓和一番。

    刚一靠近, 就听见沈凭反问道:“你想听什么?”

    赵或见他神情平静的模样愈发恼怒,“你说什么, 本王听什么。”

    沈凭眼角的余光落在四周的人群, 朝他说道:“我现在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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