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山: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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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当初他还怀有私心,期待着沈凭会找自己出手相助。

    只见沈凭扯出一抹笑,慢慢道:“不过没事,我理解的。”

    没人比他更理解这种感觉了。

    每个人都在怀疑他,质疑他,即使在同一条船上,即使自己情愿被利用,也还是会被猜忌,得不到信任。

    说到底,还是报应吧。

    是欲望带来的后遗症吗?

    赵或突然感觉面前的人会在眨眼间消失,这一次他伸出的手不再收回,而是握住他的肩膀,弯着腰低头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沈幸仁,从今往后我绝不会怀疑你半分!要不你打我吧,或者你朝我发泄,你别这样,你真的不要这样。”

    沈凭低声道:“我不是沈幸仁”

    他不是任何人,他只是沈凭。

    但他这句话太轻了,轻到连风声都能轻而易举盖住,让人完全听不清楚。

    昏暗的深巷中,隔绝人潮涌动的百花街,只剩寂寥冷清的巷风。

    赵或已经慌了神色,只顾着拿起沈凭的手拍在自己的脸颊,拍在身上,却没有丝毫回应,面前的人就像是脱线的木偶,随意被摆弄都不再反应,让他惶然明白自己彻底做错了事。

    过去的猜忌和怀疑,在这一刻化作刀锋,将他刺得血肉模糊,疼痛令他追悔莫及,愈合成了对他的赏赐。

    他的手从握着沈凭的肩膀,变成轻轻捧起眼前人的脸颊。

    然而当看见一张面如死灰的脸时,他的心头一痛,像被人狠狠抓紧,叫人喘不上气。

    “幸仁,我”赵或欲言又止,除了呢喃他的名字,捡不起觉得合适的话说下去。

    他们置身这其中,属于外面的光亮照不进来半分。

    沈凭此刻难以动容,只想阐述着现实,“惊临,我好像忘记,你也是争夺这天下的一人。”

    这样的人,怎么能被自己占为己有呢。

    赵或在他的话中一愣,转念一想,瞬间明白他意有所指,“不会的,你知道我只想当闲王,而且、而且即使要有王妃,那也不会是现在啊,我们现在共同谋事,不是先立业再成家吗?我还没立业,我不要成家,所以不会有人能影响我们的!”

    沈凭无力道:“那将来呢,是不是继续派人盯着我,困着我,让我寸步不离你的视线,难逃你的手掌心?”

    赵或总算意识到他为何如此了,脑海中想起松柏园的那日,沈凭决定和皇兄分道扬镳之时,也如今日这般失望。

    他立刻把沈凭抱在怀中,生怕他消失在眼前,用力将人囚禁在怀里,将所有的解释都抛弃,只会说抱歉的话,“对不起,对不起”

    沈凭靠在他宽厚的怀抱,却感觉不到丝毫归属,仍旧觉得自己摇摇欲坠,四周又是空无一物。

    他听不见耳边的话,只看着这暗无天日的巷子发呆。

    直到良久之后,他抬手慢慢推开赵或,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些许,清醒着朝赵或释怀一笑。

    他的语速不快,声色平淡,嗓音里夹杂倦怠,却依旧温柔说道:“惊临,我们好像越界了。”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和支持。

    第94章 试探

    朝中官员述职过后, 凿河渐渐开始动工,而张子航和赵说启程前去官州之事定了下来,听闻赵说离开当日, 裴姬为其准备了数量马车, 金银珠宝多到需要镖局和兵队分批押送。

    而选择的镖局无疑只有苏氏镖局。

    银子送脸上, 苏尝玉便没有不要的道理,并且答应了亲自护送。

    提起官州,苏尝玉就记起沈凭为自家做出的贡献, 在出发前,他约见了沈凭来送自己。

    不过为了避嫌, 沈凭虽答应了他, 但却是在清河城相见。

    清河城离魏都近, 又有水运, 各地区相对发达,自然也有苏家的产业在其中。

    来之前, 沈凭以为此次镖局押送会走陆路, 但未料苏尝玉为保险起见,又将这些金银珠宝分了几路押送, 无人知晓他走哪条路前去, 也为他避开了江湖的仇家。

    他约见沈凭绝非叙旧这般简单, 而是有一事拜托。

    “方重德?”沈凭有些意外看他。

    苏尝玉把桌上的腰牌推到他面前,道:“不错, 劳烦你替我先照顾这老头。”

    沈凭没有伸手去拿腰牌,而是夹起面前的佳肴吃了口, 不解道:“若是在魏都, 估计无人敢擅闯苏府吧。”

    苏尝玉道:“旁人自然不敢擅闯, 但有人会频繁拜访, 我不在魏都,也不会让老头一直在苏府呆着,家里头的人对付不了他们那群人。”

    “他们?”沈凭夹菜的动作一顿。

    苏尝玉道:“孔伐和清流派的官员。”

    先前苏家将方重德回京的风声捂紧,除了避免有人踏破门槛上门,在魏都掀起一阵风波,最主要是不让他参与到两派的漩涡中。

    而苏尝玉带他上京的目的很简单,是以自己要回京,不放心他一人在外头。

    只是他没想到,才回京不久,就有人上门打听方重德的消息,近日更是频繁有人递帖,让苏尝玉不堪其扰,索性应了镖局押送一事,借此让众人以为方重德跟着他离京。

    但实际上只有苏尝玉一人离开,而他碍于方重德年纪大跟着自己奔波,担心其吃不消,便为他另寻了隐秘的住所安生。

    “问题是这趟行程我必须要走,没有人能替我看着他,省得他又不适。”苏尝玉看着一桌子佳肴毫无食欲,瞥了眼吃得香的沈凭,“所以请你在我没回之前,抽空替我去看看他。”

    沈凭捏起酒杯仰头饮去,“为何找我?”

    苏尝玉听见时有些吃惊道:“我们不是团伙吗?”

    都联手做了这么多事。

    沈凭一时语塞,瞪了他一眼说:“少信口雌黄。”

    苏尝玉笑道:“毕竟我信不过旁人,唯有你这种,互相有把柄在手之人,我才勉强信得过。”

    沈凭道:“那你告诉我,孔伐为何执意要见他?”

    虽然他知道孔伐从前是方重德的门生,但他想确定另一件事。

    苏尝玉倒是没有隐瞒,实话实说:“除了争储我想不到其它理由,他无非是想让老头指导璟王,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些高高在上的官吏煞费苦心前来?”

    沈凭沉默放下长箸,为杯子斟酒。

    如今孔伐作为当朝宰相,若是能请方重德出山,即使没有到指教这一步,都能为清流派在今年的春闱招揽大量人才。

    倘若成为赵抑的先生,即便让皇帝落了面子,有赵抑和清流派撑着,赵渊民也不会把孔伐如何。

    而赵抑争储一事,胜算将远超赵或。

    毕竟赵或没有争储的心思,从这一点而言,赵抑便心知自己胜券在握。

    但清流派还是不敢松懈,毕竟只要谢文邺一日还在,对他们来说都存在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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