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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过关山》 110-120(第2/16页)
中的指虎上,掠过他满身的狼藉,下意识忽视赵或的存在。
但是赵或却立马回道:“梁大人!此人乃是本王”
“是我杀的。”沈凭说道。
赵或一惊,蓦然回首看向身旁之人。
只见沈凭上前一步道:“殿下是来捉拿本官归案,还望大人协助一二。”
“不沈幸仁”赵或拽着他的手臂,但很快就被沈凭拨开。
梁齐砚虽发现了疑点,但毕竟死的是南诏人,即便怀疑是赵或所杀也不能承认,否则皇子杀使臣,意味着两国邦交决裂。
赵或明白沈凭的意图,他的心中五味杂陈,可面对府兵的出现已无计可施,唯有紧咬牙关把沈凭扣在手中。
他将沈凭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暗中夺走指虎和蝴/蝶/刀,押着他在面前,朝梁齐砚道:“此事疑点重重,还请大人和京兆府,协助大理寺查案,还南诏师爷之死的真相。”
吏部尚书杀人一事当夜传遍朝堂,坊间传闻沈凭寻欢作乐被撞破,为保声誉失手杀害使臣,有关脚踏两条船的谣言不攻自破。
但清流派却死咬着不放,认为赵或的闻讯赶去实在巧合,怀疑是赵或纵容沈凭杀人不慎被发现,才主动请缨接下此案子。
各种流言蜚语传遍卷遍魏都,皇帝因此事大发雷霆,下令此案交由三司会审,京兆尹辅助查案,必定要给南诏一个交代。
但未料赵或会为了案子,竟突然登门拜访盛寻劝,原因是师爷临死前所言的“前朝”二字。
他作为皇帝的儿子,最是清楚父皇的多年郁结所在,提及前朝,同等将皇帝弑父杀兄的旧事搬出,若不能平息此事,恐酿成大祸。
寝殿中,盛寻劝倚在氍毹上,手中端着清酿,完全不把赵或放在眼中。
跟随赵或前来的官吏在殿外候着,众人担心赵或和盛寻劝起冲突,便请贺宽带着骁果军守在四周,一旦屋内有动静,立刻破门而入阻止。
盛寻劝斜眼看着赵或道:“我当初便知晓,你要为在官州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没想到这么快,你们的报应就来了。”
赵或的神色冷若冰霜,扶着吞山啸站在他的面前,睨着他道:“我不会后悔在官州所做的一切,但你,一定会因勾结前朝余孽而死在大魏的刀下。”
“谁说我会在意他们是不是前朝余孽了?”盛寻劝挑了挑眉,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不屑笑了声,“也许,就连师爷之死,我也不在意呢。”
无论发生何事,只要不触及自身,他都只会当作笑话去看。
邦交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皇帝尽力维持天家的颜面之举,在他看来,都是一场消遣的戏罢了。
赵或眼底闪过一抹疑惑,紧抿着唇不语。
盛寻劝把手中的清酿一饮而尽,酒杯被他搁置在一侧的桌案上,随后看他从榻上缓缓坐起身。
他整理着身上的衣袍道:“赵惊临,你还不清楚现在的局势吗?”
说着他站起身来,在赵或身边踱步而绕,轻飘飘续道:“你视作亲人的兄长,你不愿靠拢的谢家,他们早已是剑拔弩张之势,只要有一根导火索出现,必将一触即发。到底是南诏推动的,还是有人早已暗中埋伏多年,等着这个时机呢?”
赵或沉声说:“即便如此,也是我大魏的事。”
“不错。”盛寻劝承认他这句话,但却觉得可笑,“前朝的事,确实也是大魏之事。”
他的话让赵或蓦地回想起官州,孟悦恒自缢后,孟连峰面对自己的质问时,那未曾说完的一句话。
其实早已暗中所指向魏都,只是他被制造的虚幻蒙蔽了双眼,忌惮此事会牵连身边之人而不去追究。
殊不知,早有人暗中调查着此事,而那人,此刻身在大理寺的牢狱中受刑。
想到牢房里伤痕累累的人,他只觉心头钝痛。
赵或侧身看他,“无妨,只要你一日在魏都,也总有让你开口的那天。”
话落,他抬脚朝着殿外走去。
盛寻劝看着他的背影道:“那就要看长公主这场胡旋舞跳得好不好了。”
赵或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离开。
徒留盛寻劝放声大笑的话留在身后,“赵惊临,亲人和爱人,你到底能留得住哪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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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问罪
灰蒙蒙的天空告示着大雨的来临, 闷雷声断断续续铺在天边,豆大的雨滴砸向地面。
随着一盆水泼去,狱吏面无表情望着刑架上的人转醒。
沈凭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 四肢百骸传来阵痛, 他整个人朝前坠着, 如提线木偶,线断人亡。
狱吏站在刑具前,扫视一圈后, 从中取下夹棍走到沈凭面前,瞥了眼后蹲下身, 把夹棍套在他的脚上, 好心劝道:“大公子只要画押, 大不了革职从头再来, 何必受尽折磨。”
从头再来?沈凭在心底冷笑了声。
恐怕只有死无葬身之地吧。
“动手吧。”他声若蚊蝇道。
狱吏顿了下,想不懂他为何要等事情水落石出, “大公子, 外头皆传你与殿下不清不楚,此事还闹上了朝廷中, 殿下为了查案都睡在了官署。可是真有人在意真相吗?陛下不许殿下踏入刑房审讯, 这里头有多少人对你虎视眈眈, 恨不得都来掺和一脚,你当真能活着等到真相大白那日吗?”
沈凭闻言, 所有的思绪都落在赵或睡在官署一事上,他忽地笑了笑, 竟有一丝安慰涌上心头。
原来他见不到的人, 都在身边陪着他。
那他更不能因疼痛嘶喊, 不能为了屈服而跪下。
他无力朝那狱吏道:“如此说的话, 你更不能手下留情了。”
狱吏一愣,明白他在反劝自己演得逼真些,避免有人乘虚而入。
牢房外传来脚步声,那狱吏无奈,只能朝他看了眼,低声道:“得罪了。”
话落,手中绳索用力一拉,夹棍的疼痛瞬间让沈凭睁大双眼,指间传来的碎裂感险些让他晕过去,而他却始终一言不发,只有细微的闷哼从紧咬的牙关溢出,他的拳头甚至不能紧握,只能靠着意志力忍受这奔溃的痛楚。
“宰相大人,沈子还是不愿画押。”牢门处,梁齐砚对身前之人压低声说道。
张昌钦远远看着牢房中的动静,沉静的双眸注视着刑架上之人,少顷后道:“殿下那边查的案子如何了?”
梁齐砚道:“听闻殿下去了沈府,之后派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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