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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过关山》 150-160(第4/22页)
,还请王爷一人入内,旁人且离开便是。”
赵抑凝眸看了眼殿门,随后转头朝一侧看去,对杨礼道:“阿挽应当在宫门口,你且随他一并等着。”
杨礼行礼告退,宫女见状转身打开殿门,迎赵抑入内。
安神香萦绕在殿内,赵抑整理了下衣袍,抬脚往里头而去,直到看见贵妃榻上斜倚假寐之人。
他上前行礼道:“儿臣向母妃问安。”
裴姬听见时并未睁眼,而是命人给他赐了座,挥去殿内的宫女,待殿门阖上时,才缓缓说道:“今日让你前来,事关官州曹光见命案,此事本宫有所耳闻了。”
赵抑并未急着回答,对于裴姬的质问,其实也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他不让虞娘和柳信递信入宫,便是为了此刻的相见。
他捏着茶盖轻轻刮着茶沫,温声道:“虽不知此事母妃是从何得知,不过这是儿臣的命令,若母妃要怪罪,那便怪罪儿臣吧。”
“是吗?”裴姬慢慢睁开眼帘朝他看去,“到底是你的命令,还是姜挽的一意孤行?”
赵抑端起茶杯抿了口才道:“他为我所用,自然是我的命令。”
不料话落听见一声拍案,裴姬从榻上直起身来,眸中藏着厉色道:“你简直满嘴谎言!”
她望着赵抑把手中的茶杯轻置一旁,显然是对赵抑的态度感到不悦,回想往事,她的心中越发不满,语气加重道:“说说如今还在官州,你疼爱妹妹,又怎会舍得利用她?明明是那姜挽借璟王府之名,想要拉沈家下水,才会威逼利诱让曹光见去送死!”
“原来母妃的消息能这般神通广大。”赵抑的眼中带着几分虚假的惊讶,“但母妃可是忘了,说说并非我的妹妹呢。”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裴姬斥道。
赵抑却是端着浅笑不语,和她对视片刻后,终于捕捉到她眼底逐渐生起的震惊。
随后他朝裴姬淡淡笑道:“想必母妃记起来了。”
裴姬从榻上慢慢起身,不可思议看着他道:“你你都知道了什么?”
赵抑坦然说:“所有。”
“不可能!虞娘他们从未见过你!”裴姬拔高声说。
赵抑道:“但你们允许了姜挽见她,而姜挽忠心于我,这就是你们的破绽。”
他从圈椅中起身,徐步走到裴姬的面前,俯身问道:“本王并非你所生,便是你从未在意过我的原因,对吗?”
裴姬被他深不见底的双眼睨着,甚至连他嘴角那抹笑都显得讽刺,看似温文尔雅,其实不过是赵抑习以为常的伪装。
她害怕后退两步,和赵抑拉开距离,却始终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
赵抑见此把背脊直起,语气平静说道:“先前我总是不懂,母妃为何觉得我没有一丝一毫像父皇,如今知晓一切后,我总算明白,此父皇非彼父皇,如今的陛下,我该称呼他什么呢?”
他负手在殿内缓缓踱步,佯装沉思道:“叔父?还是皇叔?”
裴姬早已无话可说,唯有一双美眸睁大,惊恐的目光跟随着他的脚步。
赵抑见她不回答,只觉得有些好笑,转头朝她看去,眸色阴鸷,轻挑眉梢道:“怎么了,本王哪里说错了吗?”
“母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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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陌生
裴姬在前朝年间, 称得上是冠绝京城的美人之一,其家族乃先太子党的扶持者,赫赫扬扬的达官世家。
只可惜, 后来世事难料。
如今在后宫多年的勾心斗角, 早已将她荼毒, 庆平山庄的往事成了执念,一步步将她腐蚀,慢慢演变成了埋怨, 最后落在了赵抑的身上。
直到赵说的出生,才将她经年累月的伤口治愈了些许。
她没有家乡家人, 唯有一个女儿相伴疗伤, 一旦赵说不在身边, 于她而言, 无异于深陷前尘旧梦,再次将她旧伤剜开, 令她四分五裂, 往事不得见天日,她被迫隐瞒受尽折磨。
赵抑说得没错, 他不是自己的儿子。
想到家族和东宫被屠, 仇恨当前, 她更需要的是复仇,所以她终究不能理所当然的, 把赵抑当作亲生孩子。
大仇未报,她始终要苟延残喘, 无法心安理得。
赵抑面无表情听着她所言, 看着她跌坐在地上掩面痛斥、自责。
裴姬的奔溃显得他过于平静, 如同微风随意穿过了人间, 连湖面的波澜都掀不起。
“柳信或许说得不错,你不像先太子,你更像赵渊民,和他一样的冷漠,只顾自己。”裴姬把埋在掌心里的脸颊抬起,带着些嘲弄的笑,悲喜交加看着他,“我到底为何,会指望一个给别人当了数十载儿子的人,去为真正的生父报仇雪恨。”
太可笑了,这不是天意弄人吗?
赵抑眸光微蹙,俯视着她说:“本王不要储君之位了。”
裴姬闻言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想伸手去抓他,但却被躲掉了。
她并未像先前那般怪罪赵抑,甚至主动选择后退一步,和赵抑保持着距离,哀声劝道:“你不能放弃,清影,就差一步了,只要燕王不在魏都,一旦谢文邺倒下,赵渊民眼下的身子状况大不如从前,本宫就能让你”
赵抑打断道:“本王要皇位。”
既然要复仇,何必弯弯绕绕,夺了这天下便是。
裴姬愣住,震惊的脸上还挂着未消的泪痕,她难以置信看着赵抑,但欲言又止半晌,不知从何开口。
虽然她并未将赵抑当作亲生骨肉看待,可她毕竟看着这个孩子长大,明白一旦说出这番话时,也就意味赵抑根本不会在乎旁人所想,一心只为达成目的。
她突然有些担心说道:“清影,你不能、不能步他的后尘啊”
作为皇帝的宠妃,她最是清楚赵渊民被梦魇缠身多年。
而赵抑也明白她话中所指。
但却见他轻笑了声,道:“本王不在意。”
过去数年,贤王的名声如桎梏,让他不得不为其忍让,如今眼看一切唾手可得,为何还要退让?
他步步为营多年,为的是有朝一日能翻手作云,覆手作雨。
倘若前怕虎后怕狼,这个皇位他便坐不得。
赵抑望着裴姬,已将劝说当作耳旁风,回想近日被召见,打断问道:“您近日可曾见过何人了?”
裴姬顿了顿,发觉他已不再唤自己为“母妃”,心底竟生了一阵莫名的惆怅和失落。
她抹了抹泪眼,轻轻点头说道:“不过是一无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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