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山: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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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自保的人罢了。”

    回想雪云在自己面前提起姜挽之事,以她在后宫深居多年,猜测雪云恐不是为己所用,索性戳破对方的演技,给她真正想要的。

    赵抑似乎猜到是谁人,不过懒得追问,只道:“后宫嫔妃多数都有亲族撑腰,您还是谨慎些较好。”

    裴姬并未指名道姓,但也不打算隐瞒,“本宫告诉她,陛下从未如此怜惜过一个女子,甚至在病重之时还能榻前伺候。”

    赵抑挑了挑眉,仿佛回到年幼之时,她也会以各种漂亮的话让自己改变选择,此刻作为旁观者去听,竟觉得有几分戏谑。

    他敛起眼底的轻蔑,带着些明知故问说道:“那不知此人可相信了?”

    裴姬捏着锦帕抹着泪痕,垂眼点头说:“她只求能保她性命,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今后弃之冷宫中也无人问津,本宫便应了她。”

    赵抑又问:“她许是为世家派所用,恐不会这般轻易答应才是。”

    谁知裴姬不屑说:“她知晓本宫从来无需在后宫拉拢旁人,便告诉她,若非是她足够出色,本宫绝不会瞧上她。如今赵渊民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各宫嫔妃如履薄冰,她当然要为自己谋一条活路,否则她毫无背景,能助她之人又在这高墙之外,她若走不出这座牢笼,又如何远走高飞?”

    她疲惫坐回贵妃榻上,垂着腰看向地面,续道:“此人先前虽想接近皇后,但眼下谢家形势如何她怎会看不明白,本宫便许诺她的痴心妄想也无妨。”

    待她说完时,殿内听见抚掌声,她倏地抬头看去,发现是赵抑轻拍着掌心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所以。

    赵抑笑了笑道:“有趣,果真有趣。”

    裴姬觉得他的语气颇有讥讽之意,眉梢微皱道:“你这是何意?”

    赵抑并未向她解释什么,敛起脸上的神态,又伪装成从前的模样,朝她客气地行礼作揖,道:“天色不早了,今夜不宜久留,本王便在此告退了。”

    待他转身之际,裴姬从榻上站起,原本想斥他无礼,但话到嘴边收了回来,最后只喃喃唤道:“清影。”

    赵抑脚步停顿,沉默听着身后传来的话。

    “你可会怪本宫?”裴姬问道。

    赵抑袖下紧握的手一松,望着前方说道:“不会,本王方才失态,不过是记起年幼之事。”

    裴姬心中一紧,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赵抑道:“不知娘娘可还记得,从前你曾说过,旁人都认为本王不够好,只有你义无反顾支持我,而你似乎,一直都很失望,所以本王才想做得更好罢了。”

    闻言,裴姬握着锦帕的手收紧,欲朝他伸手拦下解释时,双脚却难以动弹,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底。

    出了寝宫,赵抑将殿门阖上,不再去听殿内的悔恨声。

    他看了看泼墨似的夜空,抬脚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下意识竟想见一见这位“父皇”。

    然而,当他临近御书房时,看见那辉煌的宫殿映入眼中的那一刻,脚步缓缓停顿并未上前,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眺着。

    御书房的灯火,就像皇城内的一颗明珠,令人目眩神迷,却又难以割舍。

    到底需要多少森森白骨,方可换来这至高无上的权力。

    “王爷。”赵抑的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他闻声回头,看见悄无声息来到身边站着的曹晋,遂转身颔首道:“曹公公。”

    曹晋躬身道:“方才宫女瞧见王爷伫立于此,不敢冒然上前打扰,敢问王爷可是要见陛下?”

    赵抑摇头说:“罢了,陛下日理万机,本王并无要事。”

    言语间,他记起今夜之事,若非自己主动将前事告之裴姬,恐怕裴姬会因曹光见之死,冲着他和姜挽而来。

    赵抑续问道:“曹公公可知,云嫔近日是否见过裴姬娘娘?”

    曹晋低眉顺眼站在一侧,听闻时思索道:“此乃后宫中事,奴才知晓甚少。”

    话落,赵抑睨着他沉默少顷,道:“曹公公身为御前之人,若说不曾知晓,这个理由可是有些牵强了?”

    曹晋连忙行礼道:“王爷恕罪,正因奴才整日候在陛下身旁,才无从打听消息。”

    赵抑偏头看了眼御书房的方向,语气淡漠道:“原来曹公公的忠心不过如此。”

    说罢,他转身走向宫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端午宫宴来临之前,沈凭得知苏尝玉的外伤已痊愈,他择了个时间前去苏府,还带了不少补品前去。

    刚一踏进苏尝玉的院子,就看见院子中在闲庭信步的方重德。

    两人打了照面,许是听见屋外的动静,苏尝玉身着一袭里衣便跑了出来,笑着朝沈凭打招呼。

    先前院子皆是由家丁打理,但沈凭提出要他们离京后,苏尝玉便遣散了不少仆从。

    但他平日会在院子中垂钓,杂草多起来就惹来不少蚊虫,方重德知道他很挑,闲来无事把他院子的杂草打理了下。

    沈凭接过管事手中的镰刀,管事知晓他们有事要谈,叮嘱两句莫要割伤就离开了。

    那厢苏尝玉跟在方重德的身边,指使着老人家把花花草草都收拾好,端着一副主人翁的样子。

    而方重德并不在意,慢悠悠地剪着,没有因为他的啰嗦而着急。

    沈凭情绪虽不算高涨,但嘴上的功夫一刻不落,“苏画秋,你好吵,别叫唤了,省得太师烦你。”

    苏尝玉单手叉腰说:“沈幸仁,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苏府。”

    谁知沈凭将手中的镰刀一丢,干脆摆烂道:“那我今儿个就赖着不走了。”

    两人虽吵吵闹闹着,但苏尝玉的嘴皮子还是偷学的他,不到片刻自然就处于下风,气得转身给他们端茶去了。

    片刻后,院子的两人坐在草地上歇脚,视线也落在屋内来回忙活的身影上。

    沈凭收起笑,盯着苏尝玉单手煮茶的动作,问道:“大夫可有说什么?”

    方重德收回目光,抬袖抹了把汗道:“养着吧,这些时日他在练习左手拨算盘,右手也只是勉强拿得住长箸。”

    沈凭说道:“吃穿用度不受影响最是好的,到了启州后,我让孙娘派人来盯着账房,不会有问题的。”

    只听见方重德笑了笑,无奈说道:“他怎会甘心,估摸如今心里的气都没消呢。”

    说着他忽地转头看向沈凭,打量须臾后,沉声续道:“节哀。”

    沈凭一听,下意识扬起笑,试图打起精神回道:“都过去了,太师无须安慰我。”

    “那便好。”方重德看回前方,对他眼球的血丝视而不见,“可定好何时启程?”

    沈凭把近日发生之事言简意赅告知,道:“惊临应该快回京了,太师见了他后便可安排启程。”

    方重德对此安排表示满意,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捂嘴低声咳嗽起来,让沈凭提心吊胆靠上前,连忙为方重德顺气。

    但是他在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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