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山: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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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苏家,众人不约而同朝贺宽看去,贺宽在心里再一次下跪认错,但表面还是一本正经的。

    话虽如此,但方重德看起来却是轻松,这一点也让章伸瞧见了。

    章伸一直听着不语,眼下瞧见方重德过于淡定,不由打趣问道:“看来太师留了一手,早早便料到今日了。”

    方重德放声笑了笑,却又惹得咳嗽了几声,他无奈长叹道:“天无绝人之路罢了,且要看画秋的想法如何。”

    他之所以这般说,事关苏尝玉在数月前,曾去过一趟中州。

    自山寨一段成亲乌龙之后,苏尝玉把中州的商行交给魏辞盈打理。

    出乎意料,当初魏辞盈带着一群女子下山,在中州做的风生水起,按照沈凭的话术所言,她们占领了中州里外的女性市场。

    苏尝玉给她足够的信任,唤醒了明珠。

    数月前,苏尝玉因马车那意外之吻,正四处躲着贺宽,当时魏辞盈曾传信到苏府,请苏尝玉前去验收结果。

    中州碰面之时,苏尝玉收回了自己的本金,其余交给了魏辞盈。

    魏辞盈为人爽快,也明白苏尝玉家大业大,分身乏术,遂谈起日后在中州的买卖,属于自己的部分,愿每年以红利的方式分给苏尝玉,以还当初机遇之恩。

    纵使苏尝玉没了钱库,他仍旧能靠着红利,让苏家后半辈子无忧。

    眼下众人有了谈和的主意,便需要苏尝玉定夺。

    而出面之人是沈凭。

    苏尝玉很爽快答应了,但却告诉他另一桩事。

    “苏家出事后,魏姐得知消息立刻给我捎信,我们为了不受抄家的牵连,第一时间断了关系,避免官衙抄到中州。此举虽好,但我们也考虑到另一事,没了苏家的名头,作为女子她们恐会受到欺负。”苏尝玉说道,此刻坐在书案前,手里捯饬着账本。

    沈凭落座他的对面,听闻后说:“若是我派人护着她们呢?”

    苏尝玉用左手笨拙拨着算盘,“保得了一时,保不住一世。”

    沈凭蹙眉看他,问道:“难不成你要亲自前去一趟?”

    苏尝玉手中的动作一顿,抬首看他,算是默认了此事。

    他沉声说道:“若我不亲自前去,一来魏姐遇到难处恐独木难支,二来苏府出事后,魏姐曾交代过,若要中州的红利,务必亲自去取,否则她不放心交予旁人。”

    沈凭思索少顷道:“如此说来,这趟中州非去不可了。马继祥当初调动启中两州的兵力,不过只让启州回防,中州的兵力依旧镇守着魏都。若是你去中州,势必绕开启州而行,之后入中州也会顺畅很多。”

    朝廷当初要抄的是苏家钱库,能抓到苏尝玉自然是最好的,抓不到也不会穷追不舍,所以苏尝玉入中州的风险不大。

    沈凭道:“既然如此,此事我回去和惊临商量一番,择日派人护送你去中州。”

    苏尝玉立刻挺直腰,犹豫再三说道:“我不要贺见初护送,我讨厌他。”

    话落,沈凭失笑一声,遂道:“我们会安排高手护送你,此行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说话间,他的视线落在苏尝玉的双手,温声笑道:“画秋,平安回来,孙娘可以教你敲算盘,她可是双手拨盘之人。”

    魏都,百花街。

    一处暗室的门被敲开,只见一袭素衣妇人步履匆匆走进,随后反手关门,形色仓皇看着屋内之人。

    两人迎面而上,皆是一副惺惺相惜的神态。

    “虞娘!近来可好?”衣着光鲜的女子唤道。

    虞娘被她带到桌前落座,红着眼朝她说道:“娇娇,柳大哥他”

    薛娇娇连忙安抚她道:“虞娘节哀,众人未料太子如此心狠手辣,事成之后,竟开始对我们赶尽杀绝。”

    虞娘怒而拍桌,哭诉说:“我们众人此生皆是为了他,如今他们为了清誉,不惜斩草除根,生怕天下人知晓他的身份,我真的寒心啊!”

    自柳信被斩于御前后,赵抑随意寻了个罪名扣上,让柳信尸骨无存。

    之后赵抑利用姜挽和马继祥的相助,找出知晓自己身份的前朝人,扣上同党的罪名将其一一杀害,下令追杀虞娘等人。

    虞娘原本住在京郊,若非有暗卫冒死前来通风报信,她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如今为求保命,只能想方设法找到薛娇娇,以求留下性命,日后寻机揭发这一切。

    薛娇娇在屋内踱步良久,面色沉重说道:“虞娘,你可想先回静州落脚?”

    虞娘不知静州的变化,此刻一听,神情颇为犹豫,“静州形势乱作一团,又有人与外寇做买卖,只怕回去了,那些人听闻魏都之事,恐怕也不认主了。”

    薛娇娇上前一步,从怀里摸索出一枚令牌,郑重交到虞娘手中,肃然说道:“这是静州城里的令牌,带着会有寨子保你平安,你且先回去避避风头。”

    虞娘犹豫不决,踌躇着是否要回去。

    薛娇娇干脆为她下了决定,道:“我知晓一位官吏,近日会前来百花街,届时让他护送你离开魏都,否则你待在魏都,恐怕连你经营多年的百花街都要付之一炬。”

    闻言,虞娘不再纠结,接过腰牌后,忐忑不安握紧在手。

    初冬白茫茫的霜雾如面纱,覆盖着辉煌的宫殿。

    摔杯的声响惊动殿内众人,眨眼宫人们全部跪在地上,裴姬对赵抑的斥骂声随之传来。

    “你怎能如此独断专行!”裴姬面带怒气,不满看着身侧的赵抑。

    赵抑手中正捏着核桃,偏头淡淡扫了眼太监,很快殿内便只剩他和裴姬二人。

    待殿门被关上,赵抑把剥好的核桃仁放在碗里,慢声说道:“难道你想天下人皆知,是你我联手前朝夺位,我们才是真正的反贼对吗?”

    裴姬面色一沉,缓缓撇过头去,“哀家一直在深宫里,从不知晓他们有多少人,你要杀到何年何月?”

    她说着不满瞥了眼赵抑道:“柳信说到底也是自己人,宫变那日拼死为你护驾,你说杀就杀,若是宫外那些人奋起反抗,被赵或趁机而入又该如何是好。”

    赵抑道:“那你当初就不该藏这么深。”

    他讽刺裴姬等人深藏不露,只因前朝终究成为了历史,赵渊民在位时,前朝人做了数不清令人发指之事,若是敢声张,恐怕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裴姬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即使清楚他为了隐瞒身世找借口,也不可否认方才所言,唯有将心中的不满忍着。

    她阴恻恻说道:“说起来,那日姜挽也在御书房,你莫不是为了他,才对柳信痛下杀手?”

    赵抑剥核桃的动作未停,眼看要满满一碗了,他始终不见吃,桌上的点心更不见碰。

    待剥完手里的最后一颗时,他抬眼看向裴姬说:“这是孤的私事,你还是安享天伦之乐,对朝政不要插手为好,否则孔相不快,难免以前朝之事旁敲侧击。”

    说完他抚了抚掌心,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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