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山: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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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太后若无要事再议,孤便让说说进宫陪你吧。”

    裴姬看了眼那碗核桃仁,以为他会留给自己,不想却见他端起在手里,有想要拿走的打算。

    她压下心中的不悦说:“姜挽说到底还是六部官吏,你让他住在皇宫中成何体统,过些时日哀家为你择几位妃子,你也该成家了。”

    赵抑从榻上起身,朝她行礼后道:“此事交由太后做主,孤今日先告退了。”

    裴姬拦下他,扫了眼桌上摆放的枣糕道:“这是御厨做得糕点,一并带走吧。”

    省得瞧见心烦。

    但赵抑看都不看一眼,淡漠道:“太后留着自己吃吧,孤从不吃枣食。”

    说罢端着核桃仁朝离开。

    裴姬在他话落时呆滞须臾,手心紧紧握着桌角,最后心声烦躁拍桌,唤了宫人进来,待那嬷嬷来到跟前后,她压低声问道:“姜挽呢?”

    嬷嬷回道:“姜大人今早下朝去了趟官署,回来便一直在太子的寝殿里。”

    裴姬冷哼了声,“现在朝中不少官员对此讳莫如深,太子不让他身居高位,也是顾忌他的手段,现在哀家的势力都被孔相洗清,想调查虞娘的生死都难。”

    嬷嬷是跟在裴姬身边多年的老人,闻言时道:“娘娘,既然姜大人都在宫中,您若想见他也是合情合理,不如召见过来打听一二?”

    然而裴姬沉默少顷后摇头说:“他如今是太子身边的人,若是哀家召见,恐怕免不了被斥,等他主动来吧。”

    嬷嬷疑道:“姜大人主动来?”

    裴姬不屑笑了声,瞥了眼那枣糕道:“他能容忍哀家为太子选妃吗?”

    层层的寒意渐上身,宫殿的地龙为屋内添了暖气,殿门被推开时,能瞧见榻上有一人身着薄衫歇息,身上还盖着一张毯子。

    赵抑把手中的核桃仁搁在一侧,许是榻上之人睡得不安稳,些许动静便吵醒了他。

    瞧见赵抑时,榻上人惺忪的双眼一亮,缓缓起身道:“主子。”

    看着姜挽从榻上起来,赵抑看了眼那核桃仁,道:“先前进贡的核桃,尝尝。”

    说话间,他在姜挽身边坐下,拿起一旁的奏疏翻看。

    姜挽抱着核桃仁,轻轻躺回榻上,枕着他的腿说道:“主子这几日可是心情不佳?”

    赵抑语气平淡说:“此话怎讲?”

    姜挽端详着他的眉眼间,眸光流转,“自从得知虞娘消失后,主子便时常这般。”

    毕竟虞娘不似裴姬,能困在宫中,一步步拔除其手中的势力。

    先前柳信对姜挽有所防备,导致姜挽所知甚少,想要除掉之人有限,唯有不断搜查,防患于未然。

    赵抑道:“若只是消失,孤倒不在意,只怕她投奔了赵或。”

    姜挽一听,顿时被核桃仁卡住喉咙,连忙从榻上起身,拿过水杯喝下一大口,直到把核桃仁咽下去,才看见赵抑转头看向自己。

    此时的姜挽满脸通红,双眼更是因为咳嗽而湿润,叫人看得心生怜悯。

    赵抑把手中的奏疏放下,将他拉到怀里坐着,此刻两人的姿势相当亲昵,让姜挽的脸颊又涨红几分。

    “阿挽。”赵抑怜惜抚着他的脸颊,一手游走在他的腰间,“阿挽”

    他只是这么唤着,仿佛只想找一个不安的宣泄口,突然把姜挽抱起,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姜挽有些惊恐,不解他怎会这般失控,急忙喊道:“主子!”

    但赵抑充耳不闻,发疯似的扯掉一切障碍,强行剥夺他的所有,只要姜挽有一丝反抗,白皙的肌肤上立刻出现掌印,拍打声回荡在偌大的殿内。

    “阿挽,辞官吧。”他在姜挽身上说道,“孤可以把后宫归你管。”

    越州冬季寒风萧瑟,初雪来得比魏都早,雪幕中,见一抹身影朝着苏宅细步而来。

    行至府门前时,沈凭将手中的伞收回,交给一侧的莫笑,之后向伫立在门前的钟嚣行礼。

    莫笑往府内而去,避开两人之间的谈话。

    来了越州许久,沈凭与钟嚣见过数次,两人基本是打了照面便告辞,未曾像今日这般独处。

    钟嚣许是日晒雨淋多了,皮肤瞧着比从前黝黑了些,仍旧是粗衣一件,两袖清风。

    沈凭道:“这些年,多亏你为殿下解忧。”

    一别数载,当年的误解早已烟消云散,今日再见,又仿佛在当年一别。

    钟嚣道:“瞧见百姓们不受苦,倒也让我安心了。”

    沈凭知晓他今日所为何事前来。

    数日前启州来信,让赵或及时进鸦川口占据要地,赵或毫不迟疑派钟嚣出发,之后钟嚣伏击两日,率先把粮道粮仓一带全部收复,今日正是为此交差而来。

    当年赵或要他驻扎越州的目的,是为了稳定越州官署,肃清战后的歪风邪气,数年来,钟嚣一路高升,却从未离开过越州。

    如今赵或来了越州,自然也询问他去留的打算。

    钟嚣看着银装素裹的天地间,笑了笑道:“当初属下对大公子颇有偏见,也导致柳信一事迟迟不曾告知。这些时日,属下从太师和老师的口中,听闻你们在魏都发生之事,想来也是惭愧,属下无颜见殿下和大公子。”

    他朝沈凭看回,续道:“但殿下今日说起‘时危见臣节,世乱识忠良’,令我实在感怀,想起当年为了报恩才应允殿下,可于殿下而言,恩情在属下答应的那一刻,便悉数还清了。我思考许久,如今的我,是为了报效,而并非报恩了。”

    两人对视间,皆是可见眼底的释然。

    沈凭缓缓道:“真正让你留下的,是百姓,而非殿下。”

    钟嚣颔首道:“这些年我和老师游遍越州,亲眼看着越州变好,说起来,我也不舍得离开。”

    他转过身子,拍干净衣袍上的风霜,突然向沈凭深深作揖,诚恳道:“钟嚣与大公子不能比肩,当年我因一念之差,不愿坦然相对,令你们错过抓捕前朝余孽的时机,此事有错在我,我深知责罚已无力回天,遂今后将效命你们,以求将功抵过。”

    沈凭安静打量他片刻,随后上前一步,双手将他扶起,淡然笑道:“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江州岸边的钟老三已成过去,钟嚣才是将来。”

    说罢,他朝着钟嚣回礼,道:“日后惊临的江山,有诸位才算幸事。”

    穿过长廊,看见莫笑拿着油纸伞站在屋外。

    沈凭知晓屋内还在议事,当行至莫笑跟前时,沈凭拦住他想要敲门的动作,询问两句里头有何人。

    莫笑如实交代,沈凭得知方重德因身子不适没来,遂让莫笑留在此地,他则往方重德的厢房而去。

    沈凭离开后,莫笑听见后方传来开门声,转头看去行礼道:“殿下,大公子刚去探望太师。”

    临行至方重德厢房门前,未等沈凭敲门,就听见屋内传来咳嗽声,还有苏尝玉担心的语气。

    随着房门被推开,沈凭快速进屋后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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