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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过关山》 160-170(第5/25页)
触碰他的腰间,摸索须臾,在衣袍下发现有异物。
两人对视一眼,明白那是弓弩所藏的位置。
沈凭即刻抽出弓弩,双手松开赵或,接过缰绳在手,看着赵或从马背翻身跃下,为他们生生开辟一条血路。
宫门前刀光剑影,战火硝烟,赵或领着五千精锐浴血奋战,势不可挡。
沈凭因在暴雨中,无法精准定位敌人的方向,且弓弩只有一箭,若是没能挡下致命一击,便要花费时间组装,得不偿失。
逃亡迫在眉睫,今日他们势必要离开魏都!
雨幕中皆是一片朦胧,沈凭看着背水一战的众人,心头忽生一计!
宫道的敌人肃清,赵或再度上马,他的腰间被沈凭扶着,回头看去,对视上一双锐利的眼眸。
沈凭道:“撤!”
赵或当即勒紧缰绳,在柳信再次发起进攻之际,掌心倏地收紧,蓄力再次砍断柳信劈来的刀剑。
但柳信是亡命之徒,哪怕断剑也要继续鏖战。
就在这九死一生之际,闪电转瞬即逝的光芒仿佛汇聚在一处,有人发现赵或身后之人的动静。
此时此刻,沈凭借着赵或稳住身形,手臂齐平于肩,高举弓弩,视线穿过雨幕,落在高殿前站着的赵抑。
随着扳机一声扣下,弩箭破势而出,如电闪雷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梭暴雨,直直射向赵抑。
柳信瞬间大乱,下令护驾,不远处的姜挽立即拔腿,毫不犹豫冲向赵抑。
然而,弩箭的速度无人能及。
他们亲眼看着弩箭刺中赵抑的胸膛!
若非雨水和距离的阻力,沈凭料定此箭能穿心而过,夺走赵抑之命。
但如今能争取逃命的时间,也足够了。
他和赵抑震惊的双眼对视,难掩双眸的杀意。
这一枪是弓弩的极限,但不是沈凭的极限。
今日之仇,来日必报。
离开皇宫的那一刻,赵或冷眼回首,看着赵抑倒在雨泊中未死。
赵或收回视线,目视远方,握紧沈凭抱住自己的手,策马扬鞭,最终领着自己的兵离开了魏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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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离京
清流派精心的一场布局, 漏算在赵或征战回京时。
在明丰二十二年,沈凭和赵或的初遇,这五千精锐曾令魏都闻风丧胆。
这五千精锐, 他们守护过越州, 起源在鸦川口, 是赵或年少第一场兵败后所建,数次历经生死,最后随着赵或回到魏都, 为赵渊民所用,代替成了骁果军。
他们无所不能, 样样精通。
正因如此, 在得知马继祥调动启州的府兵时, 赵或以沙场经验预料, 魏都迟早有一日会宫变。
当初的未雨绸缪,变作他们的护身符。
宫变当日, 马继祥虽封锁皇城, 却遗漏了骁果军的存在。
这批精锐为赵或冲锋陷阵,杀出一条血路, 也击溃了赵抑和清流派的布局。
一夜之间, 魏都大变, 赵抑上位,两派尔虞我诈多年, 最终以清流派取胜。
而赵或则背上属于赵抑的罪名,逃向了北越关山的方向。
不久后, 魏都皇宫传出消息, 皇帝赵渊民因燕王逼宫暴病殡天, 璟王护驾受伤, 诏书横空出世,悲痛欲绝时,清流派纷纷恳请储君赵抑顾念身系一国命脉,上疏请储君登基。
赵抑在病中驳之,坦言百善孝为先,不可本末倒置,最后文武百官宫门前下跪,几度以性命要挟逼迫储君。
无可奈何之下,赵抑只能命清流派辅佐左右,以储君之名,行监国之实,待服丧期一过,择吉日再行登基事宜。
如此过后,魏都这场动荡才算平息。
皇帝和皇后的丧仪举办得空前隆重,极尽哀荣,昭告天下,传至列国。
与此同时,被污蔑成弑父杀兄的燕王赵或,在夜以继日的奔波中,终于抵达了越州。
因宫变的缘故,他们避免连累蔡羽泉,并未在启州逗留,而是选择直入越州城。
先前带着方重德离开的镖队,也在一月之前到了越州落脚。
如今的越州归钟嚣所管,赵抑知晓钟嚣是赵或一派,为保贤王之名,取得天下人的拥护,不敢在登基前轻易动手。
身居静州的谢长清得知此事后,快马加鞭前来和赵或等人汇合。
眼下越州的苏宅中,见不少人为宫变一事前来,神色匆忙。
此刻,另一处府邸中,沈凭接见了孙作棠。
当年孟悦恒死后,沈凭为违约金去见了孙作棠,将孟悦恒在越州的钱库拿到手,并请她前来越州打理钱库。
孙作棠前生的起居都在账房,面对沈凭所求,她只希望不住在账房。
后来沈凭拨了银子让她买府邸落脚,再也无须整日守着钱库。
当时孙作棠只身一人,不求宅邸大小,但沈凭考虑到她年迈,又要操心钱库,添了侍女照顾她,孙作棠便以沈家之名置办了府邸。
谁人能料,这宅子如今派上了用处。
今日谢长清抵达越州,赵或前去苏宅拜见方重德,众人为宫变一事出谋划策,唯有沈凭一人留在沈府休养,顺势了解钱库如今的账目。
越州入冬早,如今虽是秋季,但屋内都点起了炭火,还铺了氍毹。
沈凭因淋雨受寒,身子一落千丈,后来一路奔波逃难,也未能好好治病,日积月累落下病根。
赵或抵达越州城的首要之事,便是为沈凭请了最好的大夫,不分日夜养了半月后,沈凭才捡回了些许精神,但一日三餐还是离不开汤药。
此时,书房的案前摆着一碗汤药,久久不见有人碰,似被忽略了一般。
孙作棠和沈凭端坐圈椅,孙娘一头白发,容光焕发,慈眉善目,瞧着比在官州时健朗许多,拨算盘的双手又稳又快,能左右开弓。而平日只要不扯算账的问题,她会少几分严肃,多几分健谈,是一位有趣的老太太。
眼下刚谈完有关静州粮食一事,恰好扯到关于启越两州交界的粮仓。
时过境迁,当年苏尝玉出资,助贺宽试行粮仓之举,为朝堂在鸦川口的官道修建的粮仓,不料如今竟成了他们独有。
孙作棠道:“前些日子秋收刚过,这两年启越两州的收成很好,完全足够支撑越州和静州。”
沈凭看着面前的账本,说道:“眼下魏都出了事,粮仓在明面上不能为启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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