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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过关山》 180-190(第15/29页)
状况相告,最后众人接纳了沈凭的建议,立即派人捎信给蔡羽泉。
不料,莫笑将信札送出门时,迎面撞上来自启州的驿使。
莫笑有些意外,手中还捏着要给驿使送去的书信。
他还没来得及寒暄,就听见驿使急道:“蔡大人的急报!”
莫笑一听,倏地接过书信送到办差房中。
等沈凭接过拆开看完后,神情凝重看向书案前的众人道:“不好,云嫔和孩子不见了。”
雪云逃跑一事甚为蹊跷,他们无法理解雪云为何会离开启州。
直到数日后,听见风声的虞娘登门拜访,才让他们明白雪云此举缘故。
办差房的暖炉烧得噼啪作响,众人落座在圈椅中,侍从进来为他们伺候茶水,离开时房门一关,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回到虞娘身上。
将近两月不见,虞娘的气血恢复了不少,更不似初来时那般萎靡不振,只是眉眼间还带着些许忧郁。
如今她能主动出现,便证明她愿为赵或所用,也不枉沈凭当初费尽口舌劝救。
虞娘率先了解雪云当初在宫中的境况,得知雪云手握燕王府信物,但从未去寻过皇后,却在一见裴姬之后,不惜远离沈凭等人的庇护,直至察觉宫变前才找上安圆相助。
虞娘手握锦帕端放身前,思索少顷才道:“我猜她可能回京了。”
“回京?”谢长清很是意外,“她带着先帝之子,难道不知会招来杀生之祸吗?”
虞娘说道:“雪云并不知太子的身世,其次她是见过裴姬之人。”
沈凭听出这句话的异样,问道:“何出此言?”
虞娘垂下眼眸,道:“裴姬擅长攻心,诸位有所不知,她能以言语操控旁人为她卖命,这点在太子和曹晋身上尤为显著。太子身世未明时,他对裴姬如何你们有目共睹,若非公主与驸马一事,裴姬不会轻易和太子决裂。其次是曹晋之子曹光见,当年他们得知孟连峰对先太子失势耿耿于怀后,裴姬用三言两语让曹晋派其子前去,将孟家牢牢操控在手,其余像尔等自不必多说。”
她用手绞着锦帕,似在回忆中挣扎了一番才接着说道:“若是雪云见过裴姬,恐怕是受了裴姬的蛊惑,至于雪云为何想要逃离启州,我猜这一点大公子应该明白。”
沈凭回想对雪云的印象,缓缓道:“她本就为了更好的活着,躲躲藏藏并非她所求,当初为了荣华富贵努力留在宫中,后来宫变牵扯两派,她得知沈家毁于璟王之手生了嫌隙,且无论如何,作为先帝的妃子都难逃一死。她带着孩子离京,是怕死,而今带着孩子回去,是为了求一条活路。”
雪云很清楚留在启州是一时之需,在裴姬的蛊惑下,她将孩子当作保命符护着,知晓赵或和赵抑迟早要正面交锋。
她身在蔡家,身份特殊,自然不会错过任何朝廷的风声。
当得知鸦川口要起战事后,她出于害怕早产,结果启州兵败,她受惊带着孩子逃跑,只为得到朝堂位高权重者的庇护。
可她并不清楚赵抑的身世,即便朝廷百官要力保他们,以赵抑对皇帝的痛恨,身边还有心狠手辣的姜挽所在,想要他们母子二人合理身亡,简直易如反掌。
虞娘说道:“如果能将此事告知雪云,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屋内沉默片刻,赵或突然说道:“若照你所言,雪云要见的人也许不是赵抑。”
沈凭几乎在转眼间和他对视,瞬间明白他话中之意,接上说道:“她要见的,或许是裴姬。”
一侧的谢长清闻言,顿时直起身道:“但是裴姬被秘密送去了中州啊!”
众人面面相觑,屋内寂然无声。
粮仓一战,启州大败,马继祥离开时几乎是落荒而逃,回到启州城后,他下令封锁城门。
当时潘淋漓无家可归,因家中人身在鸦川口,他随马继祥战败,为了不连累族人,只能和败军一起逃跑。
来到启州城后,潘淋漓初入蔡家用膳,等待大军安顿期间,他发现了蔡夫人和雪云。
潘淋漓心思缜密,在察觉两位女子的异样,为了博得马继祥的好感,争取他在日后能在圣前保住自己,遂将蔡家的事情告知。
马继祥当即命人暗中调查了一番。
此刻御书房中,吃了败仗回到的马继祥,正跪倒在御前,受着来自储君和重臣的威压。
赵抑端坐在龙椅中,支着下颚,望着殿内的众人,眼底毫无波澜。
直到马继祥禀报完,过了良久,他才缓缓从龙椅中起身,走到太监的面前,接过太监双手递呈上来的奏疏。
“遭到静州埋伏,谢长清领兵偷袭,暴风雪,山谷埋伏。”他语气淡定,一一复述出马继祥战败的理由,行至跪着之人的跟前,居高临下看着,“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收获?”
又是一记响头,马继祥磕首后,哆嗦着身子,口齿不清回道:“还有、还有地形险峻,然后就是蔡家”
“哦?”赵抑眉梢微挑,“这又和蔡家有何干系呢?”
马继祥颤抖着说道:“蔡家、蔡家是燕王之人,是他里应外合,给越州通风报信”
“原来如此啊。”赵抑将尾音拉长,令人听出了些许原谅的意味,也让马继祥壮胆继续说下去。
马继祥道:“微臣在蔡家发现云嫔和先帝之子!”
赵抑抿在嘴角的冷笑一敛,神色发生了变化,却未曾言语。
“啪”的一声,马继祥的视线中出现递呈的奏折,吓得他再次朝地上磕头认罪求饶。
他以为赵抑生怒,磕磕巴巴续道:“太子殿下,此事、此事绝无虚言,臣为此快马加鞭回京,就是为了禀报殿下,此战、此战的确是启州有叛徒所在,微臣、微臣回京后,为、为证实此事,特意前去吏部调查蔡羽泉,发现他乃沈凭任职时所提拔之人!”
提及沈凭,赵抑的眼底闪过一丝锋芒,他转头扫了眼垂头的朝臣,将视线落在张子航的身上。
他凝视着张子航道:“吏部尚书,此事可属实?”
张子航连忙走出行礼道:“回禀殿下,马大人所言确凿。”
话落,隐约听见赵抑深吸了口气,随后转身走去,停脚在书案前。
他带着些许愠怒问道:“云嫔与其子身在何处?”
马继祥斗胆抬首瞥了眼,瞧见赵抑不动声色,思索间如实回答道:“云嫔、云嫔如今应该离开了启州”
赵抑又问:“押回魏都了?”
马继祥咽了咽喉咙,声若蚊蝇道:“她人、人不见了”
话音落下,书案上的奏疏顿时被挥落在地,赵抑克制的怒火爆发,背对着他们斥道:“废物!”
此动静一出,殿内众人全部跪倒一片,不敢吱声,这是赵抑成为储君以来,初次在人前动怒。
朝臣们同时喊道:“太子殿下息怒——”
赵抑双手紧握书案一角,脸色阴沉盯着杂乱的案面,眼底盛满恨意。
正当此时,殿外竟有人冒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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