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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渣了豪门大小姐后》 80-90(第17/30页)
常年闭合,连白天跟夜晚都难以分辨,吃过药后大脑又昏昏沉沉,温砚对时间的感知变得模糊,只能靠数谢不辞跟她睡了几次觉来计算时间,但时间一长,就开始记混。
她梦里也会梦到谢不辞回来,睡醒后偶尔还会分不清梦境现实,记不住精准数字,只能估算,约摸又过了十来天。
四月似乎快要过去了,五月底就是毕业答辩,还有一个月,最多一个月……不能这样下去了,绝对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可她到底该怎么办?到底怎么才能摆脱这种困境?
不知道第几天,早上装没胃口少吃了点饭,温砚今天清醒的比前些天都要早,她身上的力气回来了些,但不多,只够撑着床缓慢坐起来。
每天睁眼闭眼,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张床上,温砚不想继续待在这儿,她撑着床翻下去,床底的地毯厚重,砸上去只觉得屁股有点儿疼。
温砚在地毯上躺了几秒,照旧慢吞吞往窗户边滚,滚到窗户边,艰难扶着地毯坐起来,钻进窗帘里从窗户往下看。
窗外天色已经暗下去,社区内仍旧人烟稀少,温砚在这儿坐了半天都没看到人,盯着外面的树影发呆。
久睡对大脑来说不是好事,她不知道谢不辞给她吃的什么,吃了多少,会不会影响脑子……是药三分毒,天天吃那么多药,能是什么好事?
不能继续这么吃药了,她还要靠她聪明的脑子学习呢,怎么能吃药吃傻!
怎么才能不吃药?
她能做什么?现在的她还能做什么,可以逼谢不辞不再喂药给她?
温砚额头抵在冰冷窗面,盯着外面被风吹动的摇晃树影,慢慢闭上眼。
“地上凉,怎么从床上下来了?”
在一片黑暗中悄无声息靠近的人跪在温砚身后,手掌贴着温砚侧腰,滑至身前交叉。
温砚没有回答。
“你想从这里逃走?跳下去逃走?温砚,这里有点高,跳下去不会摔死,但可能把腿摔断。”
微凉的唇瓣在温砚后颈轻贴一下,辗转亲上温砚耳侧,近乎呢喃的声音钻进耳朵:
“把腿摔断,也很好,对吧?”
她舍不得打断温砚的腿,她不敢打断温砚的腿。可如果温砚可以自己把腿摔断,那很好。
温砚仍旧闭着眼,没有说话。
她现在这样能做什么?她能改变的唯有面对谢不辞的态度,之前就是对谢不辞太宽容,被抓了都还跟她正常说话正常聊天。
心平气和的沟通谢不辞不肯听,那就是时候下剂猛药,试试最令人不齿,能把人逼疯的冷暴力手段了。
她不知道这步棋下得对不对,也不知道这么做会让现有局面更好还是更差……还能怎么差?反正都这样了,也没其他办法,只能孤注一掷试试看了。
装,不就是装?演戏嘛,她最擅长了。
谢不辞迟迟没能等到温砚的回答,借着窗外隐约灯光,她看见温砚静默地闭着眼,像是根本没听到她在说什么话。
谢不辞的心情忽然变得有点烦躁,她竭力忍耐,放缓声音,自顾自开口:“你困了,想睡觉是吗?我抱你回去。”
她把温砚抱回床上,贴心地为温砚盖好被子,俯身想亲温砚,却被温砚侧头避开。
谢不辞动作顿了顿,或许是因为温砚反常的举措,她没继续亲下去:“你心情不好对吗……想吃什么晚饭?我去做。”
温砚不说话。
谢不辞安静两秒,起身:“好的,给你安静的时间,我去做饭,一会儿来抱你。”
做好晚饭,谢不辞把温砚抱到餐桌边,喂她吃饭,勺子递到嘴边,温砚却拒绝配合,眸子低垂,就是不肯张口。
“你不想吃饭?”谢不辞放下碗勺,觉得温砚是想借此逃避喝药:“温砚,就算你不肯吃饭,也躲不掉喝药。”
温砚一言不发。
谢不辞从冰箱里拿出药瓶,掰开温砚唇瓣,温砚实际上没做什么抵抗,谢不辞很轻松就把药喂进了温砚嘴里。
可谢不辞并没觉得开心愉悦。
温砚喝过药就靠着椅背闭眼,谢不辞沉默不语,机械般吃完饭,带温砚去卫生间,而后把温砚抱回卧室。
温砚躺到床上就闭眼,很快睡过去,谢不辞洗漱完回来,把温砚抱进怀里,温砚似乎已经睡熟,像个人形玩偶任由摆控。
谢不辞把温砚的手臂放在她腰间,假装温砚是在抱着她,用力贴紧温砚,慢慢闭上眼。
第二天她做好早饭,温砚仍旧不肯配合,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谢不辞忍着焦躁开口:“温砚,我中午没时间回来,你现在不吃饭,就要饿一整天了。”
温砚就像失去了所有反应能力,对谢不辞的所有言语举措,没有任何反应。
谢不辞冷着脸喂她喝了药,把温砚抱回卧室床上。
当天晚上,谢不辞调整好心情,买了新鲜食材,特意炖了温砚曾经夸过,说喜欢喝的玉米排骨汤喂给温砚,可温砚仍旧避开。
“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谢不辞捏着勺子的指尖用力到泛白,她尽力缓和语气:“吃一点吧,温砚,你说过,我炖这个汤最好喝。”
汤很香,温砚拼尽全力才忍住吞口水的冲动。
饥饿的感觉实在不舒服,小时候孙何婷忙于工作,偶尔也会饿到温砚,后来温砚学会了做饭,就没怎么挨过饿。
上一次饿成这样,似乎还是她为孙何婷的医药费奔走,身上分文不剩,没地方去,吃不起饭的时候。
饥饿伴随的不会是什么美好回忆,温砚一想到当初,心情就难以抑制地变差,她闭了闭眼,轻轻撇过头去。
谢不辞竭力控制着情绪,下颌紧绷:“温砚,你以为这样逼我,我就会放你走?不可能……不论怎样,不论你做什么,我都绝对,绝对不可能,不可能会放你离开。”
温砚闭着眼不动,心底哂笑。
不可能?
她看不见得。
就这么一天,谢不辞都要破防了,冷暴力果然恐怖……说不定她还真误打误撞,找到能反逼谢不辞的办法了。
就是好饿好饿好饿好饿……晚上她不会逮着谢不辞啃吧?那样拼尽全力伪装的冷漠形象岂不是会功亏一篑?
短短几分钟,谢不辞已经冷静下来,她把碗放回桌面上:“实在不想吃,也没关系。”
温砚又被喂了药抱回卧室,睡过一晚,第二天早上谢不辞仍旧只给她喂了药。一天半没吃饭,温砚饿的都有点儿头晕眼花,好在药效很快让她陷入沉睡,暂时躲避饥饿的感觉。
昏昏沉沉睡了不知多久,温砚觉得手背发凉,有些茫然地睁眼,看见谢不辞跪在她床边。
温砚反应了几秒,才看见谢不辞身侧的落地输液架,吊瓶挂在架子上,输液管垂下来。
这是要干什么?
谢不辞攥着她的手腕,淡淡开口:“别动,不然会扎痛你。”
温砚盯着她手里的针头,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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