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奴娇: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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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何,却被她萦萦缠得心火直旺,只觉身下这不是个女子,倒是一副春水做的骨、蛇一般的身子。

    心思被其一惑,口风便放松了去。想这也不是如何要紧的事,王渡向下探,听着她一声一声吸气,心头更无妄膨胀了几分,“不过是个姓许的客僚,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李定娘委屈里带着缠绵,哼了一声,“他?他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啊……”

    那根手指头作乱得很。

    她却弃了他,滚在一旁,喘着气,比出自己纤纤的右手,道:“喏,就是它。你想瞧么?”

    眼见着王渡的眸光便深了,欲望深沉,瞧不见底。

    云雨散后。

    王渡拥着这个妙人儿,才泄了一处火,又起了一处火,想到什么,却吃起飞醋来,“那鬼面人当真没碰过你?”

    李定娘慵懒地半阖凤眸,春潮带雨褪半,扫了他一眼,“与你说过多少回了,你就是不信。不过……”

    她忽心念一动,今日又不像往日那般丝毫不松口了。

    “不过什么?”王渡果然一凛。

    “不过他倒有此意,言语常勾挑。”李定娘慢悠悠地瞎编,“一次竟还想强使我就范。只是他面具下的脸太可怖,我实在害怕。”

    她往常说一分没有,王渡才不信,这会子听了这般言语,反倒信了。他搂着她,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里不无得意。

    “卿卿,我就说么,他那样的,多瞧一眼都恶心。”笑完了,王渡洋洋自得道,“哪像我,伺候得你妥妥帖帖。从前的事过便过了,你也休揪着不放。往后与我一条心,我好了,怎么也给你挣个诰命出来。”

    李定娘扯了扯嘴角,倚在他怀里,懒懒地没言语。

    王渡却想他自家的心思。

    他与鬼面人之间有夺妻的私仇,更有抢功劳名分的外仇。

    鬼面人自带的那一千精兵,实在强悍,是许多场硬仗的主力。更兼此人也不知什么来头,带兵打仗的本事极其过硬,分明与他同时来投,声望却早已在他之上,更隐隐有逼近单铮的苗头。

    单铮是个莽夫,不在话下;可若有朝一日宁德军易主,呼声最高的,恐怕就是鬼面人。

    鬼面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若他得了势,往后自己若想领了这一支宁德军,投靠六殿下,必定阻挠重重。

    得在他羽翼未丰之前,先铩了他的翅羽,否则后患大矣。

    这么想着,他缭着李定娘的一缕长发,心思转动,便问:“听说,前几日鬼面人送了厚礼与柳娘子?”

    “怎么?”李定娘慵懒地问。

    “他当真喜欢你?我看未见得如此。”王渡道,“不然,他为何不向你献这殷勤?”

    “他献了,我丢了。”她道。

    王渡笑着捏了她一把,酥雪似的揉在手掌里,甚觉一掌竟合不拢,更是喜爱,在她连连的轻喘里,毒蛇似的轻言细语,“你不是厌恶他么?恰好,我有一计。你只消用一用那柳娘子,挑拨得他与那和尚大动干戈,损他名声,如何?”

    李定娘身子酥软,心却停了一停,问:“如何用?她与我可交好,你不当害她。”

    “害她作甚?她本也是风里飘絮,我为她找个主儿,不好么?”

    说着,他向李定娘耳语了一番。

    李定娘面无表情地听着。

    王渡自为这主意称妙,很快下床去,也不知从哪个格子里摸出两包药粉,合在一处,又用李定娘的一根簪子搅匀了,予她一包,巴掌大小薄薄一片,道:“此事端看你选择。你若当真如所说的那般,厌他而爱我,便依我的去做。否则,咱们便好聚好散,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如何?”

    李定娘久久不动,风月云雨俱从她面上褪去,此时只剩戴了面具似的虚假、生硬,“这是什么药?砒霜?”

    王渡一哂,“我说了,我不害她。你那般小心思作甚?”

    他说着话,两只眼却直勾勾盯着她。

    李定娘有心气,可城府却浅,他自认一向好拿捏。可如今经了些事,她骨子里有些东西,却教他一时捉摸不定了。

    王渡喜欢一切执掌手心的感觉,不喜欢捉摸不定。他便顺势用这样的法子,来验一验她是否真能与自己一条心。

    李定娘的反应也在他预料之中,有些疑、有些难。

    “口说无凭。”她道,却就此下榻,白莹莹的身子舒展在窗隙漏下的暗沉光线里,摸得一壶,向里头半盏冷茶倾了一角药末儿,摇荡开了,给彼此各沏了一杯。

    “我爱重柳惜,不愿害她。此药若与她无碍,你便与我先饮一杯。”

    王渡失笑,闺房里早已卸了向外人的那般和气沉稳,反有些无赖脾性,一把拽来她在怀中,就着素手白瓷,饮下了一杯残茶。

    甘苦冷凉入肚,化作一团说不出的细细的火,一路散入四肢百骸,烧得气氛迷离起来。

    王渡翻身压下她,兴致再起,“我说了,不是砒霜,你总信了吧。”

    日色渐沉,灯火未升。夏夜凉却后酝成盈盈的春宵,李定娘仰首,定定望着销金纱帐里,晃动着一双莲间的鸳鸯,水色横陈,隔了她与心中那人,云山千叠。

    捷后总有庆功的酒宴,虽不得似初克江宁后那三日的大排饮宴,却总得向各部将有所表示。

    芜湖城下一场大捷,比小打小闹又大场面,待到庆功,总要比往常更风光一些。

    应怜才听闻宁德军欲派出信使,去到北边的沂州,为联络北地揭竿的势力;尚未启程,却先迎来了上下同乐的宴饮。

    庆功宴照例摆在府署。外庭几场从正堂铺至庭院,大小将军们皆在此聚贺;内庭里,也单辟了地儿,为女眷摆上酒席,又依照外头样式,搭了勾栏瓦肆,尤其请来时新的杂剧戏班,说唱逗乐;仆从女使们两头穿梭来回,一派其乐融融之景。

    应怜放了孩子们一日的假,也颇有兴致地宴赏了一回,正午开宴,直到华灯初上,天虽晚,宴却未终,与众女眷谈笑畅饮,好不快活。

    席间,她与李定娘尤其亲厚,杯酒下肚,脸上辣辣地热起来,一同观瞧瓦肆里小唱清韵,正赏到乐心处,忽听李定娘耳边问起:“那宗契师父,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什……什么怎么想?”她正满心沉醉在低回婉转的唱腔里,一时未及反应。

    偏过头来,应怜携着几分酒气,正见李定娘似笑非笑的神容,倏尔明白她意,那团酒一晌火辣辣地烧在了脸上。

    李定娘道:“从前在扬州,我就瞧出几分了。如今旁人扯什么义兄妹的名头,我却不信。你心中,当真对他没有情意?”

    “你、你、你怎么……”酒意烧心,应怜竟被她吓得磕巴起来,半晌说不出一句整话,“胡说什么……什么情意,我与他……”

    一切言语未尽,都消泯在对方了然透彻的眼眸中。

    “有何难为情说的?你纵承认了,我又不会笑话你。”她自斟自饮,仿佛也有了三分醉,不望小唱,却定定望向她,“我自个儿已是一团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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