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奴娇: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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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肌骨里,几乎将他溺毙在其中。

    不期然,一个失神,便微分了唇。

    她便趁虚而入,湿热软腻的一缕,随着微苦的广藿香,欺在他唇舌间。

    世间最柔软的甜美,正与他勾绞在一处,使人魂销魄荡,越陷越深。

    宗契此生从未有过如此魂不守舍的滋味,骨子里烧出一把燎原的野火,比她在他任何一霄春。梦里都来得焦灼,真恨不得舍了人伦、忘了人世,就此与她在这青罗帐里荒唐胡搅,闹个天翻地覆。

    一晌理智回炉,却猛地如被座钟狠狠一撞,艰难回神,将尚不知满足的她推开,心中狼狈更甚过身子反应,瞧她迷蒙水色早已横陈在眸,软在自己怀里,予取予求的模样,蓦觉酿成大误,自己与她,正在悬崖边缘,差一脚便蹬空,落得个行差踏错。

    那是什么糟污的东西,散方,还是什么?

    他早已无暇去细思,却浑然回想起前不久,有人急与自己报信:【鬼面将军诱柳惜入厢房。】

    短短一句,那报信的小厮却烟云似的蒸发在觥筹的人群中。

    此时想来,不正是个圈套?谋的是谁且再说,他却不能先着了道,从此损了应怜。

    不过短短数个念头急转,他浑出了一身汗,咬着牙,再瞧应怜,却急耐不过向前,这会子汗湿鬓发、潮红满面,连身子也染出粉嫩的颜色,如堆霞织锦,连绵春山起伏,不过遮蔽了薄薄一缕,细腻柔滑,全然绽放在他掌下。

    她在他怀里难耐地扭动,又惹起一团团才压下的火。宗契喘着粗气,按下她身子,不敢深想手中那一片温软光洁,深蹙着眉,说话才觉嗓音早已沙哑,“惜奴,你忍一忍!清醒一点!”

    说罢才觉荒唐可笑。那不知是什么药,她早已堕了神智,恐怕连对面是谁都认不得。

    这么一想,又惊生了后怕,若他到得晚一分,岂不是……

    宗契咬了咬牙,一狠心,抚了抚应怜晕红的面颊,忍住想要再亲吻的冲动,却一个手刀,劈在她脖颈间。

    那力道拿捏得精准,应怜连哼也没哼一声,就着在他怀中的姿势,倒在她怀里。

    她昏了过去,事便好办了。

    就着外间灯火光亮,宗契捡起她零落的衣裳,一点点笨拙地为她穿上,使他睡躺在锦绣的床上,又拭了拭她额头,比先前略微好些,仍有些热。

    她昏迷中仍蹙着眉,仿佛难受的模样。

    宗契再没忍住,俯身凑去,亲了亲她的唇,含着那片柔

    软,不过一霎,却依稀听见了自己心中什么东西崩塌、碎裂的声音。

    她那样就他,带着人事不知的欲。望,把自己捏塑成一只诱饵,却并不是出自本心。

    心思深沉肮脏的是他。他明明清醒,却放纵自己荒唐,陷她入深渊。

    宗契陷入无以复加的愧疚之中,一晌又想到那个远在洛京的元家子,更是心乱,望着她无知觉的容颜,阴暗滋生,甚至冒出一个念头:若不然,就占了她,再不放她做外人妇,大不了明日一早,他还俗了就是。

    可她会哭,会怨恨自己,会从此被传为笑柄。

    他摈弃这个荒诞念头,狠狠唾弃自己。守着她,等着个不知何时才来的李定娘,在幽微的灯火黑暗里,独坐了不知多久。

    应怜这一日夜过得混乱又浑噩,依稀又察觉似又人影走动缭乱,言语声嗡嗡交错,直待翌日晌午才醒。

    她仍残余一股子醉酒后的眩晕与窒闷,醒后瞧见熟悉的纱帐床阑,一案一架俱是自家所有,半晌方知睡在自家床上;只是记忆混沌,不过记得昨晚与李定娘同饮,那小唱甚是清婉,再之后如堕一场迷梦,梦里仿佛……

    她怔怔地坐起身,拥着几片衾裯,沁凉丝滑的质感催着想起了一两分。

    宗契搂着她,她却掀落绸锦,揽住他脖颈。

    舌尖仿佛微苦,却品尝到不可思议的柔软和温暖。

    记忆支离破碎,连宗契在梦里的身影也化成千万片,每一片都摇荡不定。应怜捂着额,总觉着与他之间似是亲密,却分不清梦境现实。

    恐怕是梦。昨晚她分明没喝几盏,怎么就记不起发生的事。

    脖颈后隐隐作痛,她却陷在昨夜火热相贴的感觉里,脸红心跳,又总疑心那梦太过详实。

    直到春莺端着药进来,见她醒了,正要下床,忙来搀扶,她这才有了几分踏实坠地之感。

    “我昨夜醉了么?”她身子软绵绵的,索性靠在春莺身上,见她端了药,又忍不住皱眉,“这是醒酒汤?怎么这样苦?”

    春莺道:“哪里呀,我的好娘子,您昨晚可真倒霉!有个女使弄错了酒瓯,把外头不知谁的酒奉来了,据说那里头混着什么……散方,饮下后有迷醉登天之感。大夫说此药伤身,女儿家身子弱,误食了散方,可得好好调养一阵。”

    “散方?”应怜不可置信,可身子的异样感又教人不得不信。

    才喝了药,正想着去找李定娘,她却先自来了。

    应怜忙请入内,遣出了女使,急急便问:“昨夜之事,我怎么觉着蹊跷,我何曾饮了外头的酒,况且那酒你不也喝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

    她面皮薄,想到宗契,欲问又拉不下脸来问,吞吞吐吐,把脸面也涨红了。

    李定娘见状便猜着七八分,一时欲言又止,也不知是笑是烦恼,神色十分微妙,“谁晓得究竟怎么一回事。我不过一会子没看住,你便浑浑愣愣地教人骗过去了,得亏是有了宗契师父。你那般出丑,我遣散了下人,由他守着你,他却……”

    “他却什么?”应怜脸更红得要滴血,连心尖尖也颤了,慌慌地问。

    “他却把你打晕了。”李定娘语气平常,有那么一点可惜。

    应怜摸着脖颈,愣愣地半晌没反应过来。

    她尚想不通自己究竟耍了什么酒疯,逼得宗契敲晕了她;却又听李定娘开口,话里不无困惑,甚至有些烦闷,“他真是个品行高洁之人。据你说,人的本性是改不了的,是么?”

    “嗯……什么?谁?”应怜结结巴巴。

    李定娘叹了一声,摇摇头,没解答这一问。她自个儿心中也有疑惑,不仅无从开解,甚至连问也不知向谁去问。

    无论人面鬼面,从前总有来历。她恰巧晓得,这一个曾在六殿下身边做过扈从的无赖,是个贪花好色的猥鄙之徒。因此她做下了局,却不放心,蛰伏在暗处,随时监听屋里动静。

    只是鬼面人反应超出她预料,那样怒意滔天,就像……就像他多么珍爱应怜似的,压根不像他从前习气。

    他们本应素不相识啊,除非……

    她心中没由来缓缓升起一个极其荒诞的念头:除非,除非他不是那个无赖。

    可他的确有那样的烧伤,脸上、肩上、手上,那不可能有假。

    李定娘默默地坐在应怜身边,瞧着她惊愕、迷惑、颓然消化昨夜之事,旁观者清,从见着宗契的神色始,便已瞧出他心中所想;可扪心自观,却怎么也瞧不穿自己心头那一团越来越大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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