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奴娇: 90-100

您现在阅读的是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惜奴娇》 90-100(第7/21页)

过,一双眼波流转,顾盼在那经略身上,欲诉还羞,瞧得那人身子半边酥麻,满心发热,更把一双手在她玉样的指尖臂上揉来搓去,调笑万分。

    一时间筵上气氛为之一热。

    那头也不知说了什么,却见折柳低低笑起来,附在他耳畔,说了什么。

    经略挑眉,“果有此事?”

    “您一问彭天王便知。”折柳道。

    经略便依言向彭春,说话时,旁人皆住了言语,怕惊扰谈话,“听闻天王有一爱物,乃是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品相极佳。下官居禁中,也曾见识一些珍宝,当中也有几颗亮晃的珠子,只是不知是否及得上天王此珠。不若请天王取出一观,如何?”

    彭春珍藏中有一颗夜明珠,本不是什么至关的机密,近旁许多人都晓得。只是话从经略嘴里问出来,却又有些别的含义。彭春不敢不依,告了失陪,竟亲自去取了珠子来,盛在一嵌宝雕玉的匣子里,恭恭敬敬奉与经略赏看。

    那匣儿一开,座上众人皆屏住呼吸,眼光齐齐盯向了那珍宝,连经略一时都失了语。

    应怜随之望去,遥遥果见那匣中所盛,正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论品相、大小、径圆,与自己带来的那颗分毫无差,皆是天上地下再难得的一双至宝。

    那正是他不知怎样从往昔旧主贺家弄到手的宝贝,如今却成了他私有的珍奇。

    她有些忧心,转头去瞧宗契,见他也

    盯着珠子,眸中却不像旁人那样稀奇或热切,连方才向她时的三分笑意也淡去,说不出那眸中盛的是怀念还是憎恶。

    她轻轻一拉他的衣袖。宗契回过神来,收了目光,紧攥着酒樽,一饮而尽。

    经略眼中现了热意,将巴掌大的夜明珠捧在手心,爱之不尽,笑道:“果真是稀奇之物!稀奇之物!这样光华冲天的夜明珠,却是连禁中也少有的宝贝!”

    他这样说着,手却握着珠子不放,只向彭春投去一双含笑的眼,很是和气亲善似的。

    彭春憋了又憋,实在心疼不下,却在这样的眼光逼迫下,没奈何,割爱道了一句,“若是相公欢喜,小可自是双手敬奉,望相公笑纳。”

    经略闻言,更是眼都笑得睁不开,眯成了一条细缝,假意推让了一回,“勉强”收下了,特特命人妥帖搁好,不可伤损了分毫。

    他由是更爱这新得的美人,直揽着她,吃酒赏乐。

    座下各列,怀抱着美婢,吃喝唱闹,酒过了三巡,醺醺醉醉了,各自也都狂狼起来。

    唯宗契二人,稍稍好些,不过相互挨得略近,权作个样子;此时左右再观,竟已有狎昵亵玩之徒,樽案掩盖之下,也不知里头耍些什么名堂,弄得人面红耳赤,启唇娇嗔。

    应怜在这样厅堂里,如坐针毡,也不敢再四顾观望,只闷头拖拖拉拉地与宗契斟酒。

    殊不知她这羞臊放不开的意态落在近旁一人的眼中,那人便生了垂涎,说与宗契:“未想高僧也是受享艳福之人,只是此女羞怯,怕不足侍奉,不若我拿我手里这个与高僧换换,可好?”

    那人轻薄浪荡,欺到应怜头上。宗契冷了脸,连打圆场也不想,硬梆梆丢出两个字:“不换。”

    应怜有些心惊。

    那头碰了一鼻子灰,碍着他身份特殊,恶声恶气地咕哝了几声,也便去了。这一番又引来些别有用意的目光,大半在应怜身上,一劲儿往那皮肉里盯。

    应怜怕再惹出什么乱子,只将脑袋垂得更低,正心想着怎么提早离了席,忽头颈间不轻不重地被宗契一双手臂按住,闷头被揽在了他胸膛里。

    她心重重一跳,全失了节奏,只闻得酒气之外,他衣上温热的竹叶清香,熟悉的一缕,混着坚实沉稳的心跳,教她后背脖颈也发起热来。

    宗契一手揽着她,遮了众人望来的目光,一手执酒樽微饮,神色如常。却只应怜觉察出,他身子有些挺直得过分,那只揽着自己肩颈的手臂也绷紧了,仿佛他环抱的不是个大活人,而是烫手的什么东西。

    旁人窃窃私语乃至觑笑,笑他六根不净,他全然不在意,只将她藏在怀中,隔绝了一切污秽的眼光。

    应怜浑身血液沸涌,身子发烫,想也晓得脸面红得快要滴血,只是这么藏着也不像话,一面想着早些离席,一面又想这么与他亲近,一时间脑子里像万马奔腾过境,喧喧腾腾震天彻响,心跳过速。

    她极近地感受到他喉结滚动,滑入酒液浓醇;也闻出了他呼吸间令人微醺的酒意,一瞬间有些晕眩,错觉着自己也饮多了酒,四肢有些绵软无力。

    稍稍抬头,分开一些,应怜望见了他高挺的鼻梁、下颌简明的轮廓,以及抿起的唇,姿态沉默。

    宗契微微俯下眉眼,恰与她视线交错,不动声色间,冷冽生硬的眉宇因她缱绻无觉的目光染上一丝温度。

    余人瞧不得美人真面,自觉无趣,不一时也都分开心神,各自耍乐去了。

    应怜半在他怀,手抵在他胸膛,红着脸在他耳边轻声言语:“我想走。”

    她似有推拒之意,宗契耳听着各处淫词浪调、狼藉一片,恨不得堵上她双耳、蒙住她眼睛,却也想带她离席,只没个由头,不好贸贸然离去。

    应怜扭脸,正瞧见他手执的一樽酒,波光金黄,倒盛着亮堂堂灯烛如碎金,又瞧了宗契一眼。

    他正拧眉不语,眼观四面,思索着离席。

    她轻轻一扯他衣袖,另一手抄了他杯中酒,“宗契。”

    宗契应声,目露询问。

    应怜啜了一小口酒,浓醇清甜滋味在唇舌里浸湿,一晌那双眸也如浸了水色,将他倒影溺在其中,白玉似的手指搭在他臂膀,挺着身子,凑向前,封住了他唇。

    柔然醺甜猛地在唇舌间炸开,宗契睁大了眼,口中尝到她渡来的酒、她饱满丰盈的双唇、勾着他试探又羞怯缩回的舌尖。

    双手逐渐攀上他肩颈,她眼睫细细地颤抖,连唇舌也是,却一点一点,勾转回寰,与他共吞咽下了这一点酒。

    宗契手臂在她腰后,不知何时已收紧,将她发颤绵软的身子锁在怀中,有一瞬竟不知今夕何夕,那酒也是此生有过最甘醇的滋味,从喉间下咽,烧入脏腑,烧灼了血液,给予将理智也焚得一干二净。

    一点酒液细丝唇舌间噙不住,满溢出来。

    应怜退出来,在他唇畔细细地喘息,眸中已氤氲了一汪春水般的柔软,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道:“走吧……只是坏了你声名。”

    宗契着了魔似的,指腹轻抹,将她唇畔那点酒液抹掉,便揉过了她更为嫣红饱满的唇,指下炸开惊人的柔软,蓦地惊醒,指腹间烫人的灼意,激得他脑中一片空白,唯有更紧密地搂住了她。那身躯软绵绵的,没一点筋骨,仿佛也在发烫,隔着衣料传来急促起伏的呼吸。

    四邻席边窃窃传来私笑,也不知笑谁,宗契只觉尽是在窃笑他二人,也不环顾,热血一潮又一潮地向满身涌。他耳中只听见应怜的嘱咐,想也没想,将她一把抱起,听得她惊呼一声,也不驻留,大步便向外而去。

    第95章 第95章看取鬓边簪,凭猜度,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女巫文学,nw8.cc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