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戏精小夫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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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手探衣襟的都少。

    那时彦遥不懂,这杀猪郎又不是不会同房,那处都坚硬似铁了,他还不寻进来,莫不是有毛病。

    此刻方才明了,耿耀有了离去念头。

    若是旁人,是否离去都可寻进来,自己已嫁给他当了夫郎,就算他一生不回自己也得等着他,万一在离去前怀上孩儿,又是喜事一件,他走的也安心些。

    可耿耀不是旁人,耿耀是耿耀,在他有了离去念头时,就已决定他不会动他了,更不敢留下孩子。

    唇瓣嫣红,眸中染水,模糊了彦遥的视线,他想骂耿耀一句傻逼。

    这个脏话还是耿耀教他的,回门时在清亭院中,他问耿耀为何丧气,耿耀不说,说怕他骂他傻逼。

    后来彦遥追问出来,耿耀说是因为彦老爷要帮他活动把总职位,彦遥沉默后如他所想,骂了他傻逼二字。

    现如今,彦遥还想骂他,耿耀不止一个傻逼,还是很多个傻逼。

    自来从军者多是走投无论,杀猪郎凭何生这念头?

    父母健在,兄弟和睦,怀里更是有美貌夫郎。

    这次守城立了功,无论是不是首功,都会有一番奖赏。

    家中热闹,仕途正好,犯的哪门子神经去边关。

    爱装柔弱的彦遥实则最爱瞪人,此刻他后仰在耿耀臂弯,眼帘已被他亲的湿润。

    但不妨碍他瞪着耿耀。

    耿耀又想笑了,他从彦遥眼里看出来一连串的傻逼,神经病,有毛病。

    轻盈的吻落在彦遥眼尾,舌尖把那滴滑落的泪捞到口中。

    耿耀摩挲着他额角发迹处,喃喃道:“阿遥,我就是觉得,我可能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是我总要做点什么。”

    彦遥从不觉自己是脆弱之人,但话一出口,嗓音已经带了哭腔:“为何要去?为名还是为利?我赚了不少银钱,以后我不拘你钱用了。”

    耿耀胸膛如压着千万斤石头,尽量扯出一抹笑,道:“不为名不为利。”

    他对名利没追求,要不然也不会当一个散修,耿耀努力做任务,想尽早退休,和师父过潇洒日子。

    穿越而来,哪怕家里是杀猪的他也觉得可以,依旧可以过快活日子。

    粗衣布鞋,偶尔去酒肆喝点小酒,有钱就让店家切盘牛肉,无钱就要盘花生米。

    可是这是建立在一切太平的基础上,现代也不太平,但有前辈在前支撑,就如白布笼罩浓烟,他觉得少他一个也无碍,那浓烟不会四溢。

    这里不一样,当那一张张熟悉的脸死不瞑目,当那失去亲人的哭声响彻天际,耿耀承受不来。

    自小受到的教育像个密不透风的罐子,已压的他无法喘息。

    凡人如蝼蚁被苍天践踏,我愿用自身化高墙,我愿庇护同胞万万年,我承诺,粉身碎骨永不背叛。

    耿耀,你在苟延残喘的偷生

    耿耀,你忘记了守护普通百姓的誓言

    耿耀,耿耀,你看不见哪些都是你需要保护的人

    耿耀,你背叛了你的誓言,你背叛了,你背叛了。

    曾经被他亲手了结的背叛者面目狰狞的来到他梦中,嘲笑他和他们同流合污,已不配成为一个执法者。

    不是的,我已没了灵气,我已是一个普通人,我与他们一般。

    那又如何呢,那又如何呢,耿耀,那又如何呢,你背叛了曾经的宣誓,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借口

    一道道声音在耳边响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说:耿耀,你背叛了要保护我们的誓言。

    清醒的痛苦最为痛苦,耿耀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心中所念,现代早已远去,但那斥责他背叛的“恶魔”已然长成参天大树。

    武平县,不知死活的和亲公主,死在他怀里的王千总,宁安县压抑的哭声和白幡,已快要压弯耿耀的腰,每一分一秒都似受着活刮之刑。

    耿耀说:“我想让百姓安稳。”

    手握屠龙刀站在恶龙前,那是英雄。

    手握木棍站在恶龙前,那是搞笑片。

    他像一个脱了光鲜靴子,露了破洞足衣的人,嗓音带了赫然,似是怕被人笑话。

    “很傻吧?”耿耀问,一个杀猪郎,说这么大义凛然的话,凭白的让人发笑。

    彦遥想重重点头,瞧见他眼中窘迫,话来到唇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傻的,很傻,特别特别傻。

    那晚,两人最后的话就是那句很傻吧!

    彦遥未回,耿耀也未曾说些旁人,两人相拥而眠,只皆是一夜未睡。

    翌日,两人恢复如常,似昨夜的这番话不存在般。

    只是彦遥有时会瞧着耿耀失神。

    第58章 桃花 我难道还要等你一辈子?……

    纪县令的奏折文书去, 国都对守城一事的嘉奖文书回。

    王千总加受从四品显武将军,耿耀升千总,领千人。

    纪县令则是回国都, 暂领侍郎职责。

    反而是那封洛城的知府, 一跃直接升了户部尚书,入内阁。

    经此一事朝廷怕到了心里, 原本百人的宁安县守备军, 如今打算按规制, 聚齐千人。

    其他的不说, 对于王千总的嘉奖让耿耀和纪县令都心头堵得慌。

    熙合山上,和上次来不同, 如今已经绿树繁枝。

    杂草多, 时不时的冒出头来, 看守坟墓的老者现如今隔个一两日就要拔一次。

    彦遥站在一个墓前, 望着碑前的那两支发蔫的桃花怔愣许久。

    他让秋雨唤来守墓人, 守墓人道:“少爷, 这是姑爷昨日来放下的。”

    “姑爷已经来了几次,说新岁那晚来未曾跪拜,多有不孝。”

    等守墓人退去,秋雨也去了一旁,彦遥这才蹲下身,手指轻触桃花叶, 晶莹剔透的泪珠砸落泥土中。

    耿耀当真是个有心的人, 他曾说过小爷爷爱吃桃子, 现如今桃子未长成,他便折了桃花来。

    “小爷爷阿遥好苦,所嫁之人是个混账, 好好的日子不过,他居然想去边关。”

    “家中被褥软绵,饭菜温热,他官职又升了升,发的哪门子风去边关。”

    “千里遥远,吃尽苦头一去不知何时归,不知还能不能归,他不留恋爹娘,也不留恋阿遥,明明旁人都说阿遥生的极美。”

    他抬眼,望见瑰丽当空,云层浅粉犹如少女衣裙,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那之下展翅而飞。

    身侧不远处的木枝上,雀鸟跳来跳去,自娱自乐着,不知是不喜那浩瀚天空,还是翅膀重的飞不起。

    彦老爷说,耿耀出生时紫气东来。

    这四字后,延伸的乃是大逆不道的话:帝王之象

    紫气东来,帝王之象

    杀猪郎,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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