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下玉GB: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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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在车厢地毯上的光束很快西斜,天色暗了,可人还是没有回来。

    渐渐地他又开始紧张,担心燕昭是不是把他给忘了,还是这又是她的什么惩罚。

    直到他心跳从一种惶恐变成另一种惶恐,耳边才落进熟悉的脚步声,接着他眼前猛然一亮,车帘被人一把掀开。

    晚霞漫天,燕昭披着一肩灿金,眼神冷淡地看着他,

    “下车。”

    虞白愣愣地依言照做。

    冷风钻进领口,他不自觉缩了一下,止不住地忐忑。

    “……殿下,”他咬了咬唇开口,“不回淮南吗?已经……快要天黑了。”

    他不想在这个所谓的‘家乡’多待哪怕一刻,生怕燕昭心血来潮问他句什么。

    燕昭看着他走近,脸上没什么表情,“回啊。这就回。”

    说着,她伸手向旁边,接过侍卫递来的缰绳。

    斜阳被挡住一小片,虞白回过头,视野被一匹漆黑战马占据。

    它像一座突然出现的小山,马头比他人还高,站稳时轻打了个响鼻,宽大的马蹄一下一下点着地面。

    燕昭越过他,抬手抚了抚战马额头,接着手腕一绕缰绳,翻身跃上马背。

    “坐马车多枯燥,”她说,在马背上低头看向他,“来,我带你骑马回去。”

    说着,也不管他应不应,俯身一把将他拽了上去。

    虞白手忙脚乱地扶住重心,刚坐稳,又怕和燕昭贴得太近惹她烦,又赶忙挪了挪身子避开。

    接着才觉察到身后的眼神,带着些冷意,睨着他刻意隔开的那点空隙。

    “我、我是怕冒犯到殿下……”

    听着他的解释,燕昭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你随意。”

    斜阳灿烂,少年一身白衣,被霞光染上一层艳色。

    被她握着缰绳的手环着,他像是依偎在她怀里。

    本该是暧昧旖旎的画面,可他整个人紧绷着,尽可能地离远,好不煞风景。

    燕昭看着,一点一点眯起了眼睛。

    一整日,她都烦得不行。

    心里有股无名火*,看公务烦,坐车赶路烦,和人说话时更烦。伯阳县县令不知她心中恼怒,还以为是政务上出了什么问题,硬生生在大冬天汗湿了几层衣衫。

    但现在,她想到了一个绝妙解法。

    “来,看着路。”

    她抬手捉住人下巴,强硬地扳着他目视前方,“你不是想找人么?今天我有大把时间,可以陪你慢慢找。”

    说着,燕昭轻轻一抖缰绳,身下战马迈开四蹄,沿着县城主街慢悠悠走起来。

    “若这里找不到,回到城里继续找。若还找不到,接下来几日我都不忙,我可以带你找遍淮南每一个地方。”

    她在人脸颊拍了拍,力道很轻,惩戒意味却十足,

    “好好找找。这不是你和你那个友人一起长大的地方么?前面那么多人,你朝思暮想的说不定就在里面。”

    声音就近在咫尺响在他耳边,虞白还没太听明白,就先感觉耳廓烫了起来。

    长公主出巡,道旁一干人等都要行礼跪拜,坐在高头大马上,他只能看见一片后脑勺,就算他真的要辨认,也根本看不出谁是谁。

    他也完全无暇去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感觉呼吸都变得僵硬了,迎面吹来的风仿佛都是热的,烧得他脸颊一片滚烫。

    像在游街。

    这也太……羞耻。

    “……殿下,其实不用……”虞白刚回头想推拒,卡在他下颌的手就重重一捏,掰着他转了回去。

    “不用什么?”

    脑后,燕昭声音沉沉,气息温热地一下一下扑在他耳根,“我这是在帮你。你日复一日四处奔走,找人找得那么辛苦,我哪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我这是体贴,你不能拒绝。我也不想听你拒绝。所以……”

    掐在他脸颊的手松开了,接着,她命令说,“张嘴。”

    指腹顶上他嘴唇,虞白意识有一瞬的停滞。唇上,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薄茧,瞬间把他拽回昨晚。

    昨晚那样……

    “不行……”他徒劳地摇着头,“有人……别在这里……”

    被这么多人看着,他觉得他真的会昏过去的。

    可刚一说完,他就后悔了。

    怎么给忘了。

    拒绝她,只会让她更兴奋。

    下一秒,一点冷硬抵住他嘴唇,不容抗拒地塞进他口中。

    “好好含住了,”耳边的声音说,“若掉出来摔坏了,判你死罪。”

    “好了,还有正事要做。来,看那个姑娘,看上去和你差不多大,是她吗?不是?旁边的呢?也不是?你看仔细些,要不要我慢一点?”

    她根本没指,他也完全无暇去看。马速被她“体贴”地放到最慢,一切好像只是为了让他发抖。

    呼吸离得很近,就洒落在他颈侧,但虞白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意识里只剩被塞进口中的东西。

    是什么……

    好凉。

    但又像块炭火,从唇舌烧得他浑身都在烫。

    马蹄一下下颠簸,慢条斯理。道旁行人跪了一地,没人敢抬头,就算抬头,也不知道他口中的秘密。

    他一个人的酷刑。

    可燕昭犹嫌不足,卡着他下巴的手捏了捏,轻声笑,“找啊。怎么把眼睛闭上了?睁开。”

    “之前不是殷勤得很吗?每天我前脚刚离开,你后脚就出门。现在怎么不找了?”

    虞白胡乱摇着头,想为自己开解,但嘴巴被塞着,只能呜咽。燕昭根本不听,握着缰绳的手换了个姿势,从身后揽住他的腰。

    “不过我有点好奇,这个朋友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念念不忘的?是救了你的命,还是欠了你的钱?”

    “你被徐宏进带走的时候,她去找你了吗?你受那一身伤的时候,她心疼过你吗?还有,你这么瘦,”

    环在腰上的手紧了紧,力道很重,他整个人都跟着一缩。

    “阿玉,你挨饿的时候,她管过你吗?”

    “还是说,她随口一句许你玉佩,你就当真了?那都是玩笑话,哄人的,你怎么还真信了。”

    虞白原本还在挣扎,听到最后一句,突然泄了力气。

    夜风吹过耳边,冷得他听觉都模糊,字不像字,像刀。

    玩笑……什么玩笑?

    原来是这样的吗……都是她的玩笑话。

    所以她才会把他抛却脑后了,才会对他半点印象也没有了。

    怪不得。

    道旁有个好奇的孩童抬起头,看见马背上姿势怪异的人,眼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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