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下玉GB: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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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而无信的许多事里,其中一件是那个丢下他自己过的除夕。当时答应了*他一起放焰火又食言,也不知他还记不记得。

    或许就是因为心底惦记这事,那晚她才会做那样荒诞的梦,还因此冷了他好些日子。

    现在想想还挺愧疚的。

    思绪一顿,燕昭轻笑了声,带着些无奈和自嘲。

    哪有好几日?第三日天还没亮,她就策马去找他了,跑得马腿都打颤。

    早就不理智了。

    身后内侍靠近,她轻声开口:“你拿着腰牌出宫一趟,想办法去找……”

    “陛下?”

    御宴台另一头,内侍压低了的声音带着紧张,“陛下您怎么了?陛下?”

    “传太医——”-

    宜安街,长公主府,寻梅阁。

    独守空楼一月有余,阿洲快憋出病了,见着虞白回来,跑前跑后地忙活,兴致勃勃打听南下见闻,问有什么新鲜事、什么稀奇景。

    政务的事他不可能说,也不知道,和燕昭有关的事就更不愿与人多讲,就找了由头把他打发出去。

    反正也用不着人帮着做什么,在淮南那段时间他也自己待惯了。

    更何况……

    安静下来的房间里,虞白坐到镜前,一点点解开衣襟。

    身上还有她留下的痕迹呢。

    更衣梳洗什么的,还是他自己来吧。

    他视线从镜中描过身上每一道印痕,像是怕不多看几眼就会消失似的。看着,甚至还学着燕昭昨天的样子,握住玉佩绷直了细绳,抵在红痕上磨了磨。

    ……也疼。但不一样。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虞白腾地烧红了脸,一把拢紧了衣领。

    不知道宫宴何时结束,但总该快了。

    他起身叫了水重新梳洗,又站在衣箱前久久思索。斟酌半晌,他换上件放量稍宽的衣裳——领口开得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太过,又能一抬手一弯腰的时候露出点嫣红来,叫她看见。

    应该……应该不会被看穿吧。

    如果问起来,就说留守的人没好好打理,衣裳都放皱了,只有这一件能穿。

    虞白一边仔细理着衣领,一边在心里说,对不起了阿洲。

    可还没等到他要等的人,小楼的门先被另一人敲响了。

    吴德元提着食盒进来,还没坐下就先往桌上一样样摆,“听说殿下去赴宴了,我悄悄来看看你。来、来,快坐,趁热尝尝。一去这么久,真是……”

    他口型拢到一半,刚要说“受苦”,视线一抬又顿住。

    小桌对面,少年对他的突然造访有些意外,愣愣地站在那里。还是消瘦,衣裳都松松阔阔不合身,但除此之外,看起来跟受苦半点关系也没有。

    甚至脸色红扑扑的,气血很足的样子。

    半句话在吴德元口中打了个转,“真是……久。”

    他把食盒推过去,“来来坐,吃点。路上累吗?南边冷吗?回来还适应吗?身子还好吗?”

    通信不便,吴德元把他积攒了月余的担忧一气问了出来。

    面前,小桌快要被碟子碗铺满,甜酪点心百果汤,热气和甜味一起升腾,但吴德元还是有些紧张。

    不知道这些小孩子家家的吃食,桌对面那个年轻人喜不喜欢。也不知道这大半个冬天过去,对方过得好不好。

    这一生他无妻无子,唯一能参考的还是许多年前,虞成济把面前这个孩子带到太医院学着打下手的时候,这孩子小小声问他说,有没有什么甜的,想吃,父亲不给买。

    当年和老友说想认他为义子是认真的,现在的担忧也是真的。于情于理于本心,他都希望这个后辈能过得好,而不是孤身一人困在这间小楼里,做一个世俗难容的侍君。

    于是他问出了他最忧心的那句:“殿下……对你好吗?”

    “若你不想留在这,我来想办法,你不要勉强……”

    “不勉强,”虞白突兀地打断了他,“殿下待我很好,一点也不勉强。所以……”

    他垂眼看了下快摆满了的小桌,长辈的在意和笨拙的关怀先甜香一步环绕过来,他眼眶都有些发热。但道谢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他就先想到另一件更紧要的事。

    犹豫片刻,他抿了抿唇,坚定开口:“所以,吴前辈,我需要您告诉我一些事情。”

    他抬起眼睛,从热甜汤的氤氲雾气后头望向对面,问:

    “殿下到底生了什么病?”

    吴德元猛然一怔,接着拧眉,似乎是想要他噤声,但虞白没给他打断的机会。

    “是从前就有的,还是近几年才染上的?只有头疼吗,还是另有其它不适?而且,她忘记了很多事情,这也是病症之一吗?还有……”

    一连串问题砸过来,吴德元愣了半晌才回过神,赶忙喝止:“慎言!你……”

    他朝外头打量了眼,像是怕隔墙有耳,“你知不知道,说这些是会……”

    “是会掉脑袋的,是吗?”

    小桌对面,少年一张脸格外镇静,声音却轻轻打着颤,与表情截然相反。

    “所以……她病得很重,是吗。”

    小楼里忽而死寂。

    “你……你哪听来的这些胡言乱语?”吴德元神色有一瞬慌乱,接着眉头又一紧,刚反应过来似的,“什么她啊、她的?这是你能用的称呼吗?难不成你……”

    一定神,他喉咙蓦地卡了下。

    后一个“们”字,就变得像突然死掉的虫子。

    “……什么时候的事?你……”

    虞白平静无波地回望他,不见羞赧,也没有不安。就静静看着他,仿佛他问的事天经地义。

    吴德元一阵哑口,脑子里嗡嗡的,不自觉站起来踱步。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件很要紧的事,但一时间也顾不得了。

    “可这是家仇啊。你难道就不……”

    “但是,从来都与她无关呀。”

    少年坦然地抬着脸,声音又淡又轻,仿佛超脱俗尘。

    “我为什么要怪她?”

    “吴前辈,她这些年过得不好,是不是?她很辛苦,你也都知道。所以,前辈,你告诉我。”

    “我想帮帮她。”

    他一字一顿说得认真,学童渴求知识一样虔诚又专注。但吴德元看得清楚,灯影底下,那双眼睛已经泛起了红。

    很久,吴德元下定决心般叹了口气,终于开口:

    “没什么。是你想得太严重了。”

    他走回桌边坐下,语气平稳:“只是偶发头疼而已。殿下就是太累了。”

    小桌对面,虞白愣了一下,张口就想追问,又被吴德元截住。

    “你要是真想帮她,”

    吴德元郑重地重复了遍,“要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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