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下玉GB: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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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为便有了几分把握:“把人请来,就说老夫身有不适。”

    又对一旁候着的下人:“叫徐氏过来。”

    下人躬身:“回老爷,夫人今日请了安国寺的师父讲经,怕是还有一会。”

    张为呷着茶,有些不耐地“啧”了声。

    但又想到徐嫣与安国寺僧人碰面是为沟通内廷,就又暂抛脑后。

    他先见到的是吴德元。

    吴德元刚结束了他清闲的一天,正准备回家用点热甜粥然后挨着炭火烤蜜薯,就被一顶小轿请了来。

    刚进张府没多久,他就出了一身的汗——主要是他怕感染风寒,穿得太厚了。

    眼下他正捧着盏热茶,听上首的张为第三次试图从他口中问出燕昭身体状况,开价已至万金。

    吴德元斟酌着先前燕昭的吩咐,觉得到这个地步差不多够了,便装作“给得实在太多了”之态搁下茶盏,毅然一拜:

    “实不相瞒,长公主殿下早有内外虚空、昼夜难安之症,拖延至今已是药石难医,恐怕……”

    座上张为并不意外,只追问:“还有多久?”

    吴德元头回做这种事,经验不多,瞧见一旁还有人,暗道此等大事不宜高声,便伸手比了个三。

    “三万金?”张为语气淡淡,“院使但说无妨,若当真属实,事后五万金送到你府上。”

    吴德元不禁一哆嗦,这给得也太多了。

    于是交代得彻彻底底。

    不久,又一道人影缓步朝厅堂走来。

    张为抬眸瞭了眼,除了眼皮懒得动弹,“谈完了?宫里那个可有进展?”

    徐嫣低头拜下一礼:“回老爷,长公主回京后,淑太妃心生畏惧,不敢对陛下过多亲近,此前也只是寒暄。”

    张为不耐地“啧”了声,手里盘玩的珠串往旁一甩。徐嫣接着就跪下了,低头不发一语。

    “她都病病歪歪了,还怕什么?”张为挪了挪身子,抬手搭在圈椅上,“明日你再往里传个消息……算了。”

    徐嫣抬了下眼睛,又垂下。

    张为没留意,继续吩咐着:“明日你想个办法,去长公主府看看情况。”

    话落,徐嫣身形微微一滞。

    “可我与殿下并无交集……”

    “请安,贺礼,问候,内宅那一套还用我教?自己想办法。”

    张为又抓起珠串在手上绕了绕,起身朝外走了。只剩徐嫣留在原地,消瘦的身躯在深青地砖上投下长长阴影。

    方才下跪服软都没有任何犹豫的人,却在这时慢慢攥紧了手。

    残冬料峭,寒意拼命往她身上涌。

    另一边,却是截然不同的情形。

    暖阁里烘着炭火,恍然如春。廊外垂着帷幔,挡风不挡景,入目是庭院飘摇的碎雪和蜜色腊梅。

    望着眼前情景,燕昭忍不住叹了声、又叹了声——脸上全是笑意。

    为了坐实重病传言,近日来大多公事都被她推出去由人料理,只偶尔听听汇报。

    她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日,她躺也躺腻了、坐也坐腻了,就连府里各处的景都看不出新意了。只可惜出不了门,她干脆搬了把摇椅到廊下来,隔着帷幔晃悠着看雪。

    旁边虞白守着小炉煮茶,反倒紧张得不行:“吴前辈被张太傅叫去这么久,怎么还没有消息?他会不会被看出端倪?若是吴前辈说谎被拆穿的话……”

    说到一半他察觉不对,一抬头,正对上燕昭凉飕飕瞟来的眼神。

    “吴德元说谎什么水平,我能不知道?”

    虞白顿时心虚,缩了缩肩膀,赶忙转开话题:“尝尝我煮的八宝茶……”

    一碗热茶端到燕昭面前,白雾氤氲里飘着甜香。里头浮着红枣桂圆,在凉州时喝过他就学会了,说冬日饮来正好温补暖身。

    燕昭尝了又夸了,而后暂时搁去一边。虞白到底还是没躲过,被揪着领子拖上摇椅责罚。

    摇椅难支,不一会就晃得他心慌又窘迫,尤其那吱呀声听起来格外微妙,明明只是亲吻,却好像什么都做了。

    虞白气喘吁吁把人按住,再次尝试转移话题:“那个……我听说今日祭礼上,你险些跌倒了。”

    这种场合他无法跟去,还是内侍入府传消息时,他找机会问的。

    燕昭点了下头。虽然有所猜测,但他还是有些担忧:“是你假装的,对吧?”

    却没想到,燕昭慢慢摇头。

    “不是。”

    虞白心口一紧,“什么……”

    “是我情不自禁。”

    “……什么?”

    燕昭眼睛慢慢弯了起来,笑意很浓:“我一看到那地砖,就想到去年此时你在那擦地,我就忍不住想要亲近。你说说你……”

    虞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脸颊一点点变烫,寸寸涨红。

    倒是可以确定燕昭是装的了。

    但她犹嫌不足,仍在继续:“你怎么想的呀,啊?我费工夫把你偷偷带进宫去,你倒好,跑去帮人干活。你有劲别处使不行?你非得……”

    揶揄到一半,被虞白用亲吻堵住了。他觉得摇椅摆动的动静再怎么窘迫,也比听她回忆这事强。

    但堵不完全,换气的间隙她还在说:“而且我叫人送去的那顿饭,你居然一点不剩都吃光了。你怎么就这么好骗?要是我把你卖了……”

    虞白听着又愣住了,“那不是陛下赏的吗?”

    他仍然记得被迫去太庙擦地的第一天,饿着肚子干到下午,管事给送来一顿饭。

    当时他一头雾水,还以为干粗活的内侍都是那个待遇。

    该如何形容呢,只记得那饭食吃进嘴里,他再看桶里的抹布都觉得挺美味的。

    燕昭慢慢闭上了嘴。

    “我尝尝这八宝茶啊……”

    茶没能喝进嘴里,虞白愤愤地凑过来咬她嘴唇。

    摇椅实在可怜,听起来快要散架了。两人拉扯着进到了暖阁里,天光未暗,只是亲吻,但只是亲吻,也满室旖旎。

    “所以,内侍们吃得比那个要好些?”

    “……好一点吧。”燕昭委婉地答。

    虞白释然地点点头,不知是放心了还是平衡了。

    又叹:“也不是陛下对我不满,有意苛待啊。”

    不久前挨幼帝瞪了一眼后,他还往这件事联想过。谁曾想有意苛待他的另有其人呢。

    就听见燕昭煞有介事地转换话题,

    “说起这个不满,”她掩唇轻咳了声,“之前淑太妃屡次挑拨,最近倒没什么动静了。张为借她之手想让阿祯和我生嫌隙,弄巧成拙反让他记上了你。前几日宫宴,他不是还瞪你来着?”

    “瞪了好几回……”虞白趴在她怀里小声嘟囔。

    接着意识到她还在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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