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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卿卿知我意否?》 40-50(第12/14页)
才以至那些流民联结成了一股绳。
强压夺回固然简单,可事后的疏散安置才是许多人更在意的,担忧会担责,也担忧被触及了利益,所以他总是调不动地方兵马。
而他也是之后才知,吕相会放任他去历练,也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将沈三郎也坑去,他打头阵,后头的麻烦事料理都扔给沈三郎,流民的安置,做得好声名具有,做的不好,声名具毁,吕相算到了许多,唯独没算到自己儿子是个直肠子,将他的脸面都用在了压迫当地豪强的筹粮上了。
吕相收到消息后,怒其不争,召回了吕思温。
吕思温被关在家中反省许久。
这种打击于少年人而言,几乎是极挫败的,挫败于他明明能做更多,可不能做。
吕思温甩开这些又漫上心头的无力与挫败,心中的微涩地问向女郎:“六娘子,好似不唤我三郎了,是因为沈三郎吗?”
王静姝容色微怔,她好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下意识地就避开了这个称呼。
她眉目也微蹙了起来,沈遐洲实在是个病得不轻的郎君,心眼小的什么都要计较,都伤得躺床上喝药了,还病歪歪地同她计较称呼问题。
吕思温目色失落地下暗,又听女郎道:“清游,日后我唤你清游吧。”
“这样好分辨一些。”
吕思温才冒出的喜悦又被女郎的后一句话打击得体无完肤,其实他还想问王娘子为何会出现在阴平,也是因为沈三吗?可到了现在也问不出了。
王娘子只是因为家中行几一样,就轻易规避了对他的称呼。
如此,哪还需要再多问呢。
也是这时,王静姝偏移了马头的方向,请求向吕思温:“清游,我今日邀你田猎,实为还有一事相求。”
“六娘子但说无妨。”吕思温藏起那低落,目光清朗明亮。
“清游在阴平见过我,可否当做你我之间的一个秘密。”
“六娘子原是为这事,我从未与人提起过此事。”只是数次放在心中奇怪罢了,似为了让自己有个答案,他终还是问道:“六娘子怎会去的阴平?”他停顿一下,一口气问出:“也是为了沈三郎吗?”
王静姝被问得一时不知该如何答的好,只觉得吕思温不但倔强得紧,猜得也准,接连提到沈三郎,她下马牵行,思量着有些话或许需要说清楚:“清游猜得没错,我确实是因沈遐洲才去的阴平,但不是为了他而去。”
一字之差,却相差甚远,前者可以有很多的原因,后者却只有指向沈三郎的一个原因。
既事出有因,那他是否还有机会?
吕思温又涌上希望地想,然女郎的话并未说完——
“三表哥慕
我,而我也有些喜爱他。”
王静姝坦坦荡荡地承认着自己的情思,却斩断了眼前人的情思。
“六娘子其实不必与我说这些。”吕思温的心被女郎的回答来回地高悬晃荡,最后终于是死了地道:“我不会同旁人说的。”
“也愿六娘子与沈三郎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吕思温无比苦涩地说着违心话。
得了想要答案的王静姝,被吕思温恭祝得心生了不自在,她承认自己的心思,是不想欺骗了吕三郎,不是就认定沈遐洲了。
罢了,都怪沈遐洲,她昔日看好的郎君,一连被斩断了两。
好在她如今并不是异常急切。
王静姝心中如此宽慰了半响,才将那些不自在甩开,又与吕思温绕水而行片刻,望得仆从们追上,才道了分别。
回城是走的大道,离洛京的定鼎门最为近,又因这城门的方位可直通皇城,一路上倒是常与一些装饰华丽的马车和牛车相遇,偶尔还能瞄见其上相熟的族徽。
又与一遍覆帷幔的通幰车相遇而过时,忽地从中传出一女子声音:“是王娘子吗?”
王静姝勒马,偏眼望去。
帷幔掀开,露出一张眼熟,却又陌生的女子脸庞。
眼熟是因王静姝确实认识此人,陌生又是因此人不管是姿态,还是遍身绫罗装扮都与以往不同,处处显着高调与富贵。
是只见过两面的陶然陶娘子。
王静姝微改了驭马姿势,特制的弓也持放到了身前,她神色漫然,但又多有防备,她只与陶然见过两面,但每次都不甚愉快,甚至敌对,第一次是同拜访陆先生,第二次是端午祭的拔选,她尤记得此人寻到她面前,说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话。
那些话真真假假,无非是在说明着其与沈遐洲的关系斐然,又试图挑动着她的怒火。
那时她没有将陶然放在眼里,对陶然的寻衅也一概忽视,她想较量的郎君唯有沈遐洲,想问责的郎君也唯有沈遐洲。
如今再遇得陶然,她多有些厌恶,总觉得这人定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然,开口就是一把捏着放不开嗓子,柔是柔了,听着总不得劲,她需要用更多的思绪控制着自己的注意去听她说了什么。
“王娘子,你这是去打猎了吗?”陶然惊问。
王静姝乜斜她一眼,田猎与打猎本质并无不同,但说法不同,其中所蕴的礼法也不同,打猎是为维持生计,而田猎出于周礼的四时田猎,有“不麑卵,不杀胎,不殃夭,不覆巢”之说。
陶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两者混为一谈地有暗贬之意。
王静姝从不是个好脾气的娘子,手指在弓弦上拨动一下,目光也落在了陶然那摇晃的钗髻上,她离开洛京两月有余,不知陶然是又有何际遇,但她应不至于得罪不起,她掀眼透凉地笑道:“天都要黑了,陶娘子这是去哪?”
陶然尤不知被她精心妆点过的发髻已被盯上,她盯着女郎姣好的容颜,带着一种审视的优越感道:“王娘子病离洛京,恐怕还未听过秦、雍和阴平之事吧,朝中乃至长公主都在为赈灾苦恼,我与一些夫人娘子也想尽一份力,特请了惠王与我一同办了一场赏菊宴,不论是女郎们还是郎君们,尽可将自己的一些衣物、首饰或是钱财珍宝捐出,到时一同请商人换成受难百姓能用的送出。”
像是才察觉自己没有说到点子上地抿唇一笑,“有一位重要的宾客,我想亲去迎一迎。”又抬眼问:“到时王娘子可会来?”
托陶然的福,王静姝总算知晓这个赏菊宴到底是怎么个由来,也觉得有些好笑。
陶然话语中左拉右扯,不断证明自己认识了多了不起的人物,又办了什么事情,可这与她又有何干?
她有的玩,顺便再赴个惠王的约拿回书画便是了。
不过这个陶娘子,真是见一面就有不一样的可恨,都显摆到她跟前了,她不做些什么岂不是说不过去?
她按辔笑语:“我自会到,倒是陶娘子,天色都要暗了,你还不早些去接你要接的人吗?”
“王娘子难道不想知晓我去接谁吗?”陶然迟迟没有从王静姝那张令人羡的美人皮中,瞧得想见的神情,不甘地追问一句。
“与我何干?”王静姝极冷淡地下垂一眼,本就较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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