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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拉过勾的》 40-50(第9/19页)
风随之吹着,她听出是谁。
是贺庭周。
瞬间激灵,推了推还压在她身上的聂书迩,然后向右侧翻脱离贺庭周怀抱,手肘撑一把地面,几秒缓过那阵头晕目眩,感觉左侧肋骨隐隐作痛,倒吸口气,但生忍住了,想起身,一只手扶住她胳膊。
这回是沈既欲。
他从另个方向来,急速滑起的雪烟还未彻底消散,洋洋洒洒地飘着,阳光明明被雪粒虚化,可仰头看他时,却莫名觉得眼眶被刺到发酸。
她就着他的手站起来。
周肆北、黎嫣也陆陆续续围过来,一人拉一个,关切地问他们怎么样,聂书迩终于回神,满脸愧疚说着对不起,宋再旖抚了抚她的肩膀说没事,雪场医生在柏家兄妹的调度下很快赶来。
事情至此,得亏了聂书迩水平没那么高,事发时滑的速度还不算太快,撞击力相对小,但医生也说这种摔伤可大可小,骨头本身没有神经,每个人的通阈也不同,不能仅仅用痛或不痛来判定是否骨折,建议他们立即去医院借助医疗仪器进行全面检查。
检查肯定是要做的,只是从雪场下到停车场的一路,宋再旖还被肋骨那里的隐痛牵着,忍着,不想让聂书迩自责,不想让其他人担心,所以全程头低着,连呼吸都放慢。沈既欲在她身边亦步亦趋跟着,想抱她想背她,想替她承受刚才发生的一切,其实他在目睹变故发生的那一秒就已经做出了反应,可奈何距离实在相隔太远,他没能更早一点阻止,挺无力的。
黎嫣还在安慰聂书迩说这只是个意外,没人怪她,聂书迩听不进去,柏时屹在查附近的私人医院,查到后往周肆北手机发一份地址。
而柏时琪注意到那个时候走在队伍靠后的贺庭周,步子有些异样。
她问他腿怎么了,声音没收着,咬字清晰,前后一群人听得见,宋再旖也听得见,脚步随之一停。
回头,看向贺庭周,他面色无异,迈步的身形却有些晃,视线落到他运动裤包裹的腿,想起他曾经受过的严重创伤,想起她和聂书迩刚被他拦住时对冲的那股力,还有她们两个最后全部摔在他身上的重量。
沈既欲同样凝视他,视线同样扫向他的腿,联想到他曾在运动会上耍的那些苦情手段,眼下有种故技重施的拙劣感,不由轻嗤一声,贺庭周洞察了,却也只是苦笑。
因为他这回没装,没有心机没有算计,是真真切切地替宋再旖和聂书迩挡了那么一下,可到头来他什么都不能说,不能辩解,只能选择回应柏时琪:“没事,可能是崴了一下吧。”
但这话在到达医院后被事实推翻,影像诊断显示他左腿腓骨上端骨折,医生问他之前是不是有过相关病史,他没否认,“Comminutedfracture.”
聂书迩英语不太好,扯扯丁梵衣角,低声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丁梵翻译说是粉碎性骨折。
聂书迩愣住,柏时屹也被这结果震住,不由重新打量起这个叫贺庭周的男生。
饶是玩命如他,赛车蹦极什么刺激玩什么,都还没受过伤,更别提粉碎性骨折,而且日夜相处的这几天里贺庭周存在感一直很低,话少沉默,以至于像个谜。
与此同时另一边宋再旖的CT也出来了,左侧第6-7肋骨骨折,好在没有出现明显的移位,骨折端的对位、对线良好,算是轻微程度,加上肋骨是皮下组织,血液循环相对丰富,不用手术,可以通过静养达到自愈。
听完所有医嘱后,柏时琪去帮忙缴费拿药,周肆北去买水,剩宋再旖和沈既欲走出诊室,在走廊休息椅坐下等,私人医院就是好,没有人来人往,没有高分贝的喧哗,阳光静谧得从窗户格子照进来,有棱有角的一道,刚好框住他们两个。
宋再旖看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三点,肚子后知后觉有点饿,就给周肆北发了条消息,让他顺道帮忙带块巧克力,周肆北答应了。
而后手机收回口袋,察觉到沈既欲长久的一言不发,安静得仿佛不存在,只有左手被他握着,成为两人在这片寂然中唯一的连结,她想了想开口:“沈既欲。”
“嗯。”
“刚刚赢柏时屹了没有?”
仍是嗯一声。
“那就好,”宋再旖淡淡笑,口吻轻松地说着:“我和书迩打了个赌,是你赢的话就得她帮我清空购物车了。”
可沈既欲仍低垂着头,恍若没有听见,没有反应。
宋再旖轻叹一口气,反过去握了握沈既欲的手,“干嘛,受伤的是我,你苦着一张脸干什么?”
过两秒又补:“丑死了,我不要喜欢你了。”
沈既欲这才偏头看她,“你敢。”
额前碎发被阳光细细映着,泛着光,呈现些微棕色,调和眼眶那丝很浅的红。
宋再旖注视着他笑,“我有什么不敢的?黎嫣前天还给我看了她们联高一个帅哥,寸头,确实蛮……”
但话还没说完,后颈倏地被一只手控住,力道不大,幅度不小,将她向前推,声息因此一下噤住,交握的手同时松开,转而被沈既欲拉着去抚他的脸。
他一副要她认真看,认真答的架势,问:“比我帅?”
宋再旖挣不开,退不得,只能被迫和他眼睛对着眼睛,那瞬间过重的呼吸仿佛都会摩擦出火星,心神被强势占据,连肋骨那里都止疼,失控无声蔓延,太近了,近到如果此刻有人遥望他们,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会误以为他们在接吻。
而这一幕也确确实实是这样落进柏时琪眼里的。
她站在走廊拐角的尽头,拎着一袋子药,塑料的窸窣声惊动不了任何一个人,阳光仍慷慨地照在所有人的肩身,沈既欲的右脸朝她,却有一半被宋再旖的手捧着,挡着,柏时琪看不见他的神情,能看见的只有他搭在宋再旖后颈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伏起,他的下巴也和宋再旖交叠着,心无旁骛地和她“亲密”着。
柏时琪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
久到柏时屹几人扶着贺庭周从骨科二诊出来,医生给他做了手法复位,以避免对软组织和关节的二次损伤,同时建议他回国打石膏继续治疗,久到宋再旖和沈既欲早已分开,回到了肩挨着肩相安无事的状态,连手都没再碰一下,好像刚才那画面是她的幻觉。
柏时屹疑惑地问她怎么站这儿不动。
柏时琪终于回神,先下意识地抬拎药袋的手,察觉不对,换另一边,朝柏时屹示意:“接了个电话。”
柏时屹不疑有他,哦完又走向不远处坐着的沈宋两人,问了情况,宋再旖回说不严重,然后反问聂书迩和贺庭周的伤情,得到的答案是前者摔得巧,仅有软组织水肿,骨头没事,后者就比较惨,腓
骨骨折,回去估计得打石膏躺个俩礼拜。
宋再旖一时沉默,朝柏时屹身后不远的地方看了一眼,那个时候贺庭周正在回消息,背靠墙壁,头低垂着,阳光照不到他,身影显得灰暗孤寂。
她回想起那天在莫斯科机场和他未完的对话。
在贺庭周说出那句“喜欢上一个人究竟是罪孽的开始还是救赎的开始”后,宋再旖是顺势问了一句“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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