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出逃: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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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才看见华裳上还挂着一枚玉佩,长长的绦带,是他和她定婚的那一枚。

    他的腰间,也佩戴着同样的。

    不知现在佩戴这还有什么意义,她扭过头去,平静地望向窗外月色。

    陆令姜斜斜瞥了她一眼,神色复杂。

    刚才她靠着他。

    可现在,她又离开了他。

    虽同处一座马车中,他们之间的唯一联系,只有他偏执不肯放开的她的手。

    怀珠右眼皮一跳。

    嫂嫂,嫂嫂,叫得那是一个亲近。

    盛少暄笑嘻嘻道:“恭喜贺喜,大婚的消息已登在邸报上,满城皆知,白府满们春风得意,扬眉吐气。”

    怀珠知此人是陆令姜的狐朋狗友,沆瀣一气,道:“多谢盛公子。只是公子有空恭贺旁人,莫如自己先成了婚,宽慰宽慰被你气病的娘亲。”

    盛少暄瘪了瘪唇,顿时哑口,家中催成婚催得紧,因为这事闹了好几回争执,不想白怀珠居然也知道。

    “你、行。”

    怀珠拉着黄鸢走,临了回头撂下一句,“还有,暂时不准叫嫂嫂。”

    ……

    隔日,怀珠向国史馆的魏大人告假半日,为了避免陆令姜再大张旗鼓地送膳。以后她都将在白府用过午膳,再去那边点卯。早出晚归,不见外客。

    魏大人应了。嘴上不说,心里却暗暗惋惜那顿御膳,众官又得吃回公家饭了。

    怀珠得了几个时辰的空闲,往太清楼去看戏,包了一个隐蔽的雅间。

    楼下,正是她最喜欢的名角玉堂春的新戏《醉金枝》,叫好声如潮,场场爆满,场面热烈,正演得津津有味。

    忽然人群中异样,惊讶和喧哗声盖过了玉堂春的丝竹声,黑压压地跪到一片,似有大人物莅临。

    怀珠呷了杯茶,片刻视线一黯,有人挡在她面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下颌抬起,冰凉慑人,“这几日为什么躲着我?”

    她愣了愣神,将茶水咽下。

    楼下的喧嚣声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鳞次栉比的禁卫军。

    太子殿下驾到,自然是要清场的。

    “我没躲着你。”

    怀珠移开下颌,闷闷地说,“……你不是找到我了么。”

    陆令姜掀袍坐下。

    怀珠微感不适,忽然下午去国史馆点卯的时辰快要到了,起身要辞行。

    “坐下。”

    他幽幽凝睇着她,指节敲了两下桌面,“今日不把话说清楚,哪也不许去。”

    怀珠沉着脸,暗暗怪罪陆令姜毁了好好的一场戏。赵溟将一封文书以洒金红布盖着端上来,放在她面前。

    “先把这个签了,都找不到你人。”

    定睛一看,是正式的婚书,盖着圣上、东宫和礼部的金印。龙飞凤舞的太子名讳已然写就,就等她落下姓名。

    蘸满墨汁的狼毫,已为她备好。

    “哦。”

    怀珠踌躇片刻,写好了字。

    陆令姜仔细端详片刻,才交予赵溟准备下一道工序。二人相顾无言,凝滞的氛围全然不像即将新婚的夫妇该有的。

    怀珠不动声色,捂着热乎乎的茶盏,道:“婚书我已签了,殿下可以放我走了吧,下午魏大人请了高僧来讲经。”

    陆令姜拿乔着:“多耽误会儿无妨,一会儿叫赵溟遣快马送你过去。”

    怀珠皱了皱眉,他这是吃死她了。婚书已签了,她已被他绑牢了,插翅也难飞,他还这么咄咄相逼有何意思。

    陆令姜看透她的心事,不紧不慢地斟了杯茶:“你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怀珠神色不改,视线缓缓上移,颓然道:“……我真没躲着你。”

    顿了顿,道:“我一直喜欢玉堂春,你知道的。今天戏瘾犯了才突然跑过来,忘记了和你说。”

    他听着,“那昨天呢?”

    “昨日魏大人视察经卷,大家都忙晚了些。”

    “前天呢?”

    是因为刚才他叫她跪了么……

    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

    陆令姜忽然涌起一些悔意,戴锁扣就戴,叫她跪那么久作甚。

    他给她跪回去成不成。

    她如今再不会叫他一声太子哥哥了,追她追了这么久,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了陌生人。

    他赖以取暖的那最后一点零星爱意,也被她收回。刚才他保持高冷独自气了这么久,气得肺管子都快炸了,也不见她哄半个字。

    城中断断续续响起殡葬的挽歌,使得这本就凄清的月色愈加凄清。

    她开始落泪。剧烈落泪。

    许是为自己即将得到的自由而欢喜的。

    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嚎啕大哭,蜷缩在车厢里,死死捂着肚腹,泪痕满颊。

    到最后,竟有些恶心,干呕了好几遭。

    “还记得你第一次和画娆跑么?那也是故意设计的。看你这贞洁烈女太不服驯,入府后一个月都不让碰,才演出苦肉计。毕竟真叫你自尽了怎么好,我又没有奸那个的癖好。”

    他病弱地娓娓道来,沾染病态的笑容,得意,肆无忌惮,好似在细梳过往的战利品。又不带一丝尊重的,将她的唇揉扁搓圆。又似临了了破罐破摔,拉她一道下地狱。

    “果然吧,你前世那么愚蠢地爱上我了。”

    ——只因那日饮下假金屑酒苏醒时,她说现在天下人都认为她毒发而死,世上再无白怀珠,“求陛下就此放我。”

    他屈起指节拭去冰凉泪光,轻抚着她秀丽的面庞,“说什么傻话。”

    她怀着希冀解释道:“今后我隐姓埋名,再不会出现在人世间,不会给陛下的江山带来一丝一毫的威胁。而且,陛下制造了假死,不就想高抬贵手放我走吗?”

    他没直接答,一片沉默。久到怀珠满盈热忱的体温渐渐凉下去,他才用那一封桃红小笺拍拍她脑袋,沉沉说:“你以后虽然没有名字没有位份,但也要留在皇宫,和我好,知道吗?”

    她身子颤了颤,好像被雷劈了似的。

    被剥夺了所有身份姓名的她就像一个白纸做成的人儿,缓神许久,才冷冰冰地瞪着他,问:“……我是您的禁鸾吗?新帝陛下,你杀了我父亲。”

    他只漠然一句:“朕富有天下,可以养你很久。”便绝了她的念头。

    自此之后的大半年,她一直藏在重华宫无声冷战着。他送来的任何奢侈赏赐,皆粪土般地丢掉。他每每来探望,她必冷言怼之。更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推诿侍寝,用些安邦治国的大道理搪塞他,态度消极,从不留他过夜。

    他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谦卑倒舔的太子了,而是九五帝尊。渐渐的,他也不去探望她,宁愿独自一人宿在太极殿。对峙着是对峙着,但放她出宫绝无可能。

    眼见气场逐渐冷凝,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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