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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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莲心说得云山雾罩很隐晦,但以辛弃疾的灵醒,早就拼凑出了全部真相,闻言却也不生气,只笑嘻嘻地拍莲心肩膀,“用不着非顺着他走不可。你又没错。”

    ——什么意思,爹爹竟不怪她叫三哥难受?

    听到这话,莲心灰暗多日的双眼终于一亮,抬了头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

    人声嘈杂,莲心和辛弃疾的对话混在其中,非得凝神细听才能听全不可。

    范如玉终于听完了二人对话,收回探向前的脖颈,这才想起来身旁的辛贛,回答他方才的问题,“飞蛾扑火,你已经做到足够了。不可能一个人一直逃,还非要另一个人一直追不可吧。人人都有尊严的,再继续下去,还要怎么样呢?”

    辛贛说:“总怕是我做得不够,所以才没有结果。”

    “要是必须做到一定数才有结果,这样的感情,也长久不了。你们又不是在考科举。”

    范如玉道,心疼地按按他的手臂,“何况,难道你做的还不够多吗?”

    瓢泉不算太大,四人两两凑在一起,绕着泉水轻声说话,没多久走着走着便狭路相逢。

    两两相对,莲心垂下脸不看辛贛,辛贛也挪开了视线不看莲心。

    倒是对面辛弃疾怒瞪着辛贛,有些不满的样子,范如玉便也拿眼刀一阵阵往莲心身上飞。

    一时泉边寂静无声,只有目光交锋碰出的火花仿佛呲呲作响。

    ——谁的孩子谁心疼,这两个小祖宗到底在闹什么?

    当然,因为旁边尚有客人,眼神战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有客人问,辛弃疾来到带湖就是为了幽静,但眼下水声滔天,哪里能得到清静,辛弃疾被问住了,辛赣代他答以“蝉噪林逾静”,辛弃疾哈哈笑,十分高兴;

    一旁家眷则跟过来,和范如玉打听近日疯传的有关韩侂胄和莲心父亲往日恩怨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被莲心以一句“相由心生,你心里是什么就只看得到什么”震退,范如玉大为叹服,不禁眉眼弯弯起来,撞撞莲心的肩膀,搂着她朝前走去。

    泉水汩汩从脚下流过,四个人也像水流一样,聚在一起,打散打乱了,又纷纷两两分开。

    “你说得有理啊,若不经火炼,怎知是真金?若是真金,也必定不畏惧火炼!”

    话题拐到方才的事上,本是想说服莲心的,没想到却反被她说服了。

    范如玉大彻大悟,把拳头击在手心里,坚定不移,“真是险些被三郎骗过去莲心,阿娘支持你!别听你哥瞎说,你就是该多考虑考虑,才好做决定。不然万一日后出了岔子,他一个郎君好脱身,又本就是和兄弟姐妹有血缘关系,你却怎么和家里其他人相处?”

    莲心便赶紧抱住范如玉的腰,甜甜卖乖道:“阿娘真的不怪我?”

    看着莲心这么乖巧的模样,范如玉难得慈母心大涨,与莲心同仇敌忾,气涌如山:“说的什么话,就是责怪,也应该责怪他才对吧!他难受归难受,难道不知道你的顾虑?就这样露出来是什么意思,故意的么!叫我的心肝多为难,多委屈啊。”

    说着心疼地抱住了莲心,好一顿揉搓。

    而同时的另一边——

    “——是啊,你也是爹爹的心肝啊!爹方才不好,鬼迷了心窍,你千万别把话当真。”

    辛弃疾听完辛贛的一番陈述,几乎要痛哭流涕了,搂着辛贛,一边走,一边赌咒发誓,“爹再也不会替她说话了!她也是的,明明自己开口说的要人喜欢她,真被追逐了却又躲闪不及,有多伤人心难道不知道吗!三郎,爹日后一定站在你这边”

    随后一抬头,正好又一次和熟悉的两张面孔碰上面。

    泉声哗哗,人声却慢慢减弱,直至无声。

    莲心不可思议看着辛弃疾:“爹爹?”

    辛贛平静如水反问范如玉:“母亲?”

    哎呀,这

    辛弃疾和范如玉面面相觑。

    左手心,右手心,都是手心。

    两人一个挠脸,一个挠头,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碰上儿女齐在的情况,不约而同装起了哑。

    玉簪草,虎耳草,皆墙头草。

    ——两个祖宗,他们谁都不忍心训斥,谁都不能轻易得罪呀!

    果然情侣吵架,别人就不该在其中调解!

    “祖宗,姐姐小将军?”

    试了无数个称呼,终于将前面的莲心叫住,辛四郎松口气之余,还是没忍住嘴贱了一下,“你还真想当将军啊?一叫你就回头,不见三哥平常叫你你答应这么爽快呢嘿嘿,莲心姐姐就是会做梦…”

    语声止于看见莲心脸色的瞬间。

    四郎从没有见到莲心这么难看的表情,一时间都语塞了,玩笑都不敢再开,结巴:“…我就、就是想说,爹爹新开了个池子,现下池中花开得正好,他叫人冰了李子和寒瓜,叫咱们一起去吃,你也来吧!”

    “别再躲三哥了。他托我传话给你,若你今次还是因为怕见他而不愿意出来和我们一起玩,那么他今日正要出门访友,你尽管放心来,不用怕和他见面。”

    辛四郎机灵,看莲心说出个“不”的口型便堵上她的话,“如何?来吧!总不能你连我们都不想见了吧?”

    莲心便只是笑。

    “访什么友,我看见你前日房中灯火一直亮到了半夜三更,仍在和临安府的人联络么?”

    荷花开遍的池边,莲心坐下来,抱着膝盖,另一只手却按住了起身要走的辛贛,“若不是我去你房中拉着你过来,你还真要一直闭门不出躲着我,直到我今日和他们玩闹完了呀?三哥,不就是我前几日忙,没怎么见到你么,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呀…”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三哥陪着我。”

    莲心笑嘻嘻的,去逗身旁因为被她强留住而面色淡淡的辛贛。

    这是她最喜欢辛贛露出的表情。

    冷静,克制,不因她的话而产生任何波动,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仿佛还是不识情事的哥哥一样。

    “三哥讨厌我了?”

    辛贛却没有看她,只将身子前倾了,手肘停在膝盖上,看着池水尽头的波光,轻声说:“我讨厌你”

    很短的时间,又好像过了很久,他用尽了力气,才用那种淡得如同无味无色的药剂的语气说完:“折磨我。”

    是不是真的已经过了很久?

    莲心也搞不懂了。

    她靠在辛贛的手臂上,心跳在一瞬间的静止之后恢复,比之前跳得更快。

    她笑嘻嘻地去撒娇:“才没有呢,我才舍不得。”

    带着惶恐去撒娇,感觉就像躺在鹅卵石铺作的地面。

    肌肉放松了,但心却时刻吊着。

    莲心仔细地逡巡着,在辛贛脸上检索,生怕他露出一点冷笑。

    好消息是他没有冷笑,而坏消息是,他也没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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