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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港城冬夜》 20-30(第20/22页)
要说法是要不到的,因为万景工程已经不存在了。”
苏梨月被他的烟酒味呛得猛咳了几声,她把一个黑袋子放桌上,随后问:“那我们要找谁。”
钱衡翘起二郎腿打开黑色袋子,瞧见里面的人民币双眼放光,随即开了一瓶酒自顾自的喝起来,“安元良你们听过么?”
苏梨月听见爸爸的名字心弦紧绷,情绪压抑不住想往下深问,被陈夕雯及时拉住,替她接话,“倒是听过一些,当年项目工程主要是他负责的嘛,我们就是想找他找不到。”
“挺可惜的一个人。”钱衡吸了口烟,然后举起酒瓶灌了一大口,满足地打了个酒嗝,像是见几人可怜,善心大发的告诉他们:“当年他负责的项目出问题,是因为动的别人的蛋糕,那时我记得还有一家工程在争这个项目,那家公司的老板在安元良死前见过他,就是不知道
那人说了什么,安元良最后就死在坍塌的建筑物里。”
苏梨月平复了情绪,凝神望着在喝酒的钱衡,渴望能从他嘴里得知有用的线索。
“哪家公司?”
“华盛。”
“当年万景是金家投资的工程,华盛和金家一向水火不容,华盛没抢过项目就从中作梗,这不,结果害死人了。”
“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找不到人要说法吗,因为消息都被封锁了,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那件事。”
……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稍见阳光就会猛烈的生根、发芽,直至结果。
回市区的路上,苏梨月坐在后座靠窗的位置没说话,她望着往后退的夜景,视线渐渐地变得模糊。
眼前闪过一桢一幕这些日子在傅砚辞面前做过的所有,从第一次在苏城地下停车场碰见他教训人,再到她主动接近让他带她走,再到港城和他过年,最后定格在苏妗禾在港城提醒她的话。
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查不到一点线索。
为什么傅砚辞会这么纵容她。
是愧疚还是爱?
如果说种子是那时种下的,过后傅憬言拿着照片来和她交换条件以及这次亲耳听见当年的案子和华盛有关,这两件事就像养料不断滋养着种子发芽。
事已至此,苏梨月不得不面对现实。
如果背后的人是傅砚辞,她不知该怎么办。
他在国内外都有伸手遮天的本事,她拿什么和他斗?
这么多年,调查真相已经成了苏梨月心中的刺,这根刺不拔她这辈子都不能安心。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有了线索方向,她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很奇怪的感觉。
苏梨月疲惫地闭上了眼,手指按压着疼痛的太阳穴,她无力解开脑子里缠绕成团的思绪。
静了半小时的车里,施晴不知第几次观察苏梨月的心情,她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苏梨月靠着车窗,冷白地眼皮无力睁开,像一只空洞的木偶娃娃,“除了继续,我没得选择。”
严斯问,“即使那个人是傅砚辞,你也选择继续吗?”
“什么意思?”
苏梨月问。
“你的行为和情绪骗不了人,”陈夕雯坐在她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喜欢他。”
“我没有。”
几乎是下意识的,苏梨月立即否认了。
或许她只是骗住了自己。
陈夕雯没再说下去,只是摊摊手表示尊重她的意思。
而严斯则边开车边提醒了一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只是如果那个人是傅砚辞,我们调查的阻碍会更多,你在他身边要更加小心。”
施晴还是没忍住吐槽,“怪不得这些年调查的阻碍这么大,如果背后的人是傅砚辞,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陈夕雯赞同的点点头,“难怪连苏槿戈都没查出来。”
三人感受到苏梨月低压的心情,随着话题的展开,几人悄无声息的把话锋转移回到陈夕雯的网聊对象上,为了活跃气氛,陈夕雯甚至牺牲了两人的聊天内容。
可苏梨月靠着车窗依然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车子行驶接近一个小时终于回到市区,她望着熟悉的街景,过了很久才平缓出声,“送我去水郡湾。”
……
半小时后,苏梨月乘坐电梯上到水郡湾顶层。
她站在入户门前将近五分钟,才好像做了某种决定似得抬手摁响门铃。
很快,入户门被打开,傅砚辞穿着深灰色家居服站在门后,他应该刚洗完澡,身上隐约还有热气携着沐浴露香味飘出来,家居服的衣领被他穿的松松垮垮的,在玄关顶灯的照射下,他胸前的线条十分明显,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完美身材。
苏梨月仰头看着他,眉宇间的难过尽显,流露着凄凉,“傅砚辞,我心情不好。”
今夜京城起了风,姑娘却没穿外套,傅砚辞想到她去港城都怕冷得穿上了羽绒服,现在却只穿了毛衣来找他,乌黑的长发没有扎,风轻轻吹过扬起来,显得她整个人破碎而凄美。
他拧着眉问,“发生什么事了?”
苏梨月不答,朝他伸出双手,两行晶莹的泪顺着脸庞滑了下来,哽咽道,“要抱抱。”
话落,她不等傅砚辞有所反应,先往前迈一步,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侧脸贴着他胸膛的位置,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苏梨月抱得紧,生怕被他推开,脸埋进他胸前闷声恳求,“就一会儿,拜托了。”
她紧闭着眼贪婪地闻着独属于他身上的香味。
他身上的香不是单纯外用香水喷洒的香气,更像是习惯用香烘衣服时残留的气味,结合刚刚用的沐浴露,飘进苏梨月鼻腔,竟让她漂浮不定的思绪渐渐安定下来。
苏梨月感觉傅砚辞没有要推开她的意思,才敢稍微松了松劲,在察觉他要抬手推她的时候,圈在他腰间的双手又加紧了力。
过了一会儿,男人都没推开她,正当苏梨月感到疑惑时,她的背后覆上了一只手。
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拍着她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
在察觉怀里姑娘情绪逐渐稳定,他才轻声对她说,“外面冷,先进屋,好吗?”
苏梨月吸了吸鼻子,“嗯。”
傅砚辞牵着苏梨月到沙发前坐下,然后回房给她拿了块毛毯,继而去吧台给她倒热水。
姑娘安静坐在沙发上,肩上披着她年前留在这的白色毛毯,她不知在想什么,呆呆的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宛若易碎的陶瓷娃娃一般。
傅砚辞把热水放到她手里,顺势蹲在她沙发前与她平视,轻轻地开口询问,仿佛怕惊扰了面前的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苏梨月听见声音,才缓缓转回头看他,瞳孔倒映出傅砚辞焦急却有耐心的神色,她没见过这样的他,就像他没见过这么失魂落魄的苏梨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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