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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她与驸马的二三事》 70-80(第7/18页)
尽头的叛军包围下宛如暴风雨中一叶孤舟般摇摇欲坠。幸而冯妙瑜等人早早做了准备,盛京外城墙坚固,内里粮草军械充足。一开始大家都还抱有几分希冀,今日没有等到援军,那明日援军一定会来,就算明天不来还有后天。八月,九月,一直到冬月,冬至前日下了一场大雪,积雪厚过成人脚腕,大家终于死心了。
大势已去。
不会再有什么援军了。
盛京城早已封死城门,所有水路、陆路通道一应切断,闭守不出,可还是有人设法向外窜逃。到了腊月,甚至朝堂之上有人敢当着冯妙瑜的面煽动降城,放言安王原本就是太子,天家内斗何必波及他人,皇上但凡有一丝仁慈都理应打开城门跪地迎接兄长安王的军队进城。
冯妙瑜气得生生掰断一个杯盖子,直接命人把那几个带头煽动的大臣拖下去砍了脑袋,连脑袋带人从城墙边上扔到了城外。
“还有谁说要降城的这会儿可以跟着这几位大人一起走。好歹底下还能有个伴儿不是。”冯妙瑜道。
手段简单粗暴,但是还算有效。
至少镇住了底下蠢蠢欲动的大臣们。
——
冯敬文早朝到一半就顶不住压力逃回东宫了。冯妙瑜下了早朝过去看他,他还抱着个恭桶干呕。
“皇姐,我们不打了!不打了吧!父皇眼看着不行了,我觉得今天那位大臣说的很有道理。左右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是说不开的?就放皇叔进来,把这皇位让给他好了,反正我也不想坐这个位置!”冯敬文抓着冯妙瑜的衣摆,崩溃道。
“让给他?然后呢,”冯妙瑜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是大梁太子,我行监国大权,你觉得安王会放过你,放过我?六皇弟七皇妹尚且年幼,对安王没有威胁,他倒是可能放他们一马彰显自己的仁慈。而你,我,他是绝对不可能放过的。”
“我受够了,”冯敬文任性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我怎么办?就这样一天天的等着皇叔杀了我吗?”
冯敬文嚷嚷着,竟起身四处走动打点起了行装。
“你这是要做什么?”冯妙瑜拿出长姐的气势呵斥道。
“这不行,那不行,那我走还不行吗?我不做这个太子了!”
衣裳,古玩,金银,他乱七八糟地装了一大包,扛在肩上抬步就往外走。
冯妙瑜只觉得荒谬,她微微吸了一口气。
“冯敬文,这是你说不做就能不做的你想好了。你今日若是出了这个门,日后可就别想再回来——我说到做到,你敢出这个门,我日后便只当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弟弟——”
冯敬文头也不回地走了。
——
冯妙瑜一个人坐在东宫里等了他很久,从阳光明媚的正午一直等到太阳西沉,有宫人进来点灯,细细的火光在寒风中颤抖。
入冬后,冯重明的身体每况愈下,太医院几乎是搬到了甘露殿里,眼下冯敬文又任性出走,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冯妙瑜恍惚间迎着大雪,又走到了紫宸殿里。
自从授命监国以来,紫宸殿就成了她的书房兼寝殿,处理公文,接见官员到晚上休息全在此处。
“刘公公,你说我们这样坚持下去有意义吗?”冯妙瑜轻声问。
四面楚歌。破城是迟早的事,这是一场注定会失败的抗争,不抵抗是死,抵抗也是死。所有人都在问她该往哪里走下去,可她又能找谁去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公主,您刚刚说了什么?”刘公公走神了,没听清。
“没什么。”
冯妙瑜叹息着摇摇头,走到书桌边挽袖提笔写信。灯花焰焰,最后落款,她把信递给刘公公。
“若真有那一天,公公替我把这信交给驸马吧。”冯妙瑜说,“到了那个时候,只有他能活下来也是好的。”
——
日子煎熬,可还是要过下去的。一熬熬到了腊月廿三,小年。
小年过后,双方大将不约而同选择了休战。城外叛军的营帐外扎了红绳红对子庆贺新年,城内家家户户也挂上了红灯笼,街道虽然冷清,却是有点年味儿了。
城墙上只有几个轮班的将士,见冯妙瑜等人过来纷纷问好。封城以来冯妙瑜时常带人四处巡查,和守城的将士们也算是混熟了。
有几个胆子大些的还端着酒菜上前打招呼,“这就过年了,公主怎么也不回去歇一歇?来,喝点酒暖暖吧。”
“不了。还剩下两处,看完了就回去了。”冯妙瑜笑笑,拢了拢披袄。眼看着天色昏黄,她就对陪同她一起巡查的
官员说:“时辰不早了,你们回去和家人团聚吧,剩下两处我自己和护卫过去巡查也没问题。”
好巧不巧,今日陪同冯妙瑜巡查的正好是两位素来和冯妙瑜不和的大臣。
杨大人和夏大人。
夏大人冷哼一声,没动。
杨大人说:“公主这有多少天都没有回府好好歇息了?您回去歇着吧,剩下两处就由我和夏大人巡查。”
冯妙瑜抬手摸了摸自己耳朵,怀疑是自己耳朵被冷风吹坏了。
这是那个杨大人会说的话么。这是那个看她十分不顺眼的杨大人啊。
夏大人不甘示弱。
“剩下两处公主就放心交给我和杨大人吧,天塌了,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在前面顶着,还用不着公主您一个人在前面撑着。”
——
有多久没有回府了
就连本该无比熟悉的长公主府的大门瞧着都有些眼生了。
冯妙瑜在府里溜达了半圈,谢随还没有回府。这些天来他也忙的晕头转向,两人几乎只在上朝下朝时远远打个照面。腊八那天谢随倒是忙里偷闲宿在宫里陪冯妙瑜过节,但也就那么一次。虽说小别胜新婚,两人都很累,也就浅尝辄止,两回便各自睡下了。
就这样干等着也是无聊。冯妙瑜突然就想写点画点什么东西。只是她的书房许久没有人用过了,再命人收拾磨墨也挺麻烦。倒不如暂时借用一下谢随的书房,她知道他不会介意的。
“姑爷最近常在书房里呆着”冯妙瑜随口问。
“那可不是。姑爷这些天来一下衙门就往书房里钻。”小厮笑着答道,给冯妙瑜开了谢随书房的门,“那奴才就在外面等您吩咐。”
“不用。我不过是想随便画点东西打发时间,你下去歇着吧。”冯妙瑜说。
谢随的书房里,笔墨纸砚果然都是备好的,只不过宣纸都是卷成卷放着的,没有镇纸压着边实在不方便。冯妙瑜记得在临江时他习惯把镇纸收在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里,抽屉才拉开一半,一封信突然从里面滑了出来。
冯妙瑜弯腰去捡。
泛黄的纸页,信纸边缘毛乎乎的,显然是常被人拿出来翻看的。她倒没兴趣探究那信里写了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她只想把信原样放回去,手指无意间搓开信角,一行小字映入眼帘。
“……望汝珍摄。楮墨有限,不尽欲言,他日面叙,再当罄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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