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驸马的二三事: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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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请礼安。

    师,许高铭手具。”

    许高铭。

    这世间还能有几个许高铭呢。

    兰溪许家,许高铭。

    冯妙瑜指尖因为不详的预感而颤抖着,她哆嗦着,花了比平时足足多一倍的时间,方才拆开了那封信。

    第75章 75破碎。

    冰蓝色月光像只垫着脚尖走路的猫儿,轻巧跃过窗棂,无声无息地溜进了屋内。

    抽屉里不止有一封旧信。

    冯妙瑜颤抖着粗暴地把它们拽出来扔在桌上,拆开,一个字一个字,一遍又一遍地读,读完扔回桌上,再拆下一封,再下一封……她不记得自己读了多少封信,又将那些信来来回回地读了多少遍,只记得那腊月的月光愈发冰冷,那些字与词一串串深深烙在脑海里。空气里浮动着纸墨清幽幽的苦香,他的书房,自然处处都是他的影子,无处不在包围着她,密不透风。

    她突然就脱了力,像是离了水的鱼儿,像是被人一下子抽走了全身的骨头。

    手里的信轻飘飘摔在地上,她也轻飘飘往下滑,没摔——她被身后的椅子托住了。

    阿蛮临死前想要提醒她警告她的,原来是这个。

    世家与寒门被激化的矛盾,早在叛军发动前就已经潜伏在盛京的无名势力,那个在她府里蹊跷死去的知情者盛三……这一桩桩一件件零零碎碎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如今尽可拼凑出来个大概了。

    一切都能说的通了。

    原来是他。

    谢随。

    谢安之。

    他是谢家的公子,许高铭的爱徒,安王的左膀右臂。而她,是害他家人流放亡故之人的女儿,亦是害惨兰溪许家,参与谋划刺杀安王之人。

    一见钟情

    狗屎一坨。

    她以为的情意,她以为的改变他,待她的那些好,如今想来不过是带着假面的虚与委蛇。为了报复谢家血恨深仇,为了答谢恩师传道受业解惑之恩,为了报答黄金台上君恩如山……他对她,原来从一开始便无关风月,只有利用。

    是她自作多情。

    春去冬来,夏尽秋至,那么多日子,他就那般温柔笑着,冷眼旁观着,看她傻乎乎地剖出自己的一颗真心全数奉上——

    他心里只怕是在嘲笑她的吧?

    看,多傻的人。

    ……

    傻呐。

    不过是几句敷衍了事的温柔爱语,不过是事后满足了随手施舍的一个轻吻……玩笑的,不当真的,如逗弄一只狸奴般的,便叫一个女子死心塌地的爱他,奉他如这世上最虔诚的信徒侍奉自己所敬所爱的神明。

    她能给的都给他了,她不能给的,也努力为他去争去求。

    又换来了什么?

    她知道人的心不是管账娘子算出来的账,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一笔一笔必须要算的清清楚楚,感情这笔账是算不清的……她是爱他的,可也没有谁的爱是没有止境的单方面付出。

    碎玉窗格切碎月光,那幽蓝的光落在她身上,月华如刀,一片一片,钝刀子活生生撕裂苍白的肌肤骨肉,连带着剜出底下的魂。肢解干净了,一块一块,又被漆黑黑的窗格的影给黏上了,拼凑回一个人的样子。破破烂烂。

    曾爱的毫无保留,所以便摔得糜躯碎首。

    若是场梦就好了。

    噩梦总会醒来,醒来后现实依旧美好。

    ——

    “我听说公主回来了?”

    谢随钻出马车,眉眼带笑,墨狐毛披衫因为来不及扣上很随意搭在肩上,隐隐露出里面正红色官袍。

    看门的老头点点头,目光好奇地扫过他手里提着的点心盒子,掰着手指数了数,“公主回来有两个多时辰了吧。”

    “公主可用过膳了?”

    看门老头摇头,“公主一回来就去书房了,这会应该是回屋里了,没听有人传膳,应该是没有的吧。”

    她一定是在等他回来。谢随微微皱眉,她怎么又不按时用膳。他是碰上了巡查完回衙门交班的杨大人和夏大人才知道今日冯妙瑜回了府的。她难得回家一次,他匆匆和同僚换了班,从衙门赶回家的路上又觉得空着手不好,忙催车夫绕道去东市买了她爱吃的梅花酥。年关将至,做生意的人也要早早打烊赶着回家过年,这是最后一份梅花酥了,他运气很好。

    “快去叫人做些吃食,再拿壶配点心的酒过来。”谢随快乐道。

    这是两人一起度过的第二个新年。

    府里已经点上了红色灯笼,格外喜气。

    燃烛守岁到天明,年年岁岁长相守。

    他望着大红灯笼傻傻笑了一下,心里蓦地软和下来。

    ——

    屋里只点了一盏小灯。

    冯妙瑜正坐在窗边翻着书看,眼睛半垂着,衣领边上围着一圈软乎乎的白兔绒,细白的指间书页翻动,岁月静好。

    “我给你带了梅花酥回来。”

    谢随把点心盒子放在冯妙瑜面前,她没抬头,谢随只当她是太累了没有精神,转身去屏风后窸窸窣窣换衣裳,一面换,一面说道:“我听下面的人说你还没有用膳,你不必等我的,饿坏了身子……”

    冯妙瑜依旧低着头  ,一语不发。

    “这是怎么了?”

    谢随察觉到几分不对,他换好衣裳在冯妙瑜身边坐下,想了想,轻轻拉过她的手,惊讶道:“手怎么这样冰,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冯妙瑜摇了一下头,猛地把手抽了回来。

    “我叫他们给你灌个汤婆子来,你先吃点点心垫一垫。”

    谢随以为她冷,便伸手替她拢了拢衣襟。冯妙瑜总算肯抬头看他,目光一寸寸摩挲着他的眉眼,当真是一张温柔而又漂亮的脸,说出来的话也是那般的温柔。

    可这个人却是有毒的。

    “谢随。”

    冯妙瑜终于放下书,眼角和鼻尖泛着一丝薄红,她抿嘴冲他笑了一下,眼神很平静。

    绝望的平静。

    “你先别走。我有事要问你。”冯妙瑜开口道。

    “你的恩师是许高铭大人,谢家当年流放梅州遇匪是安王的人救下了你——我就想问问你,”冯妙瑜自嘲地笑笑,“你当年和我成亲究竟是为了什么?可别再说什么对我一见钟情。骗人的话,说一次就够了。”

    谢随一只手本拿着点心盒子,手一抖,圆滚滚的梅花酥便洒了一地。

    “妙瑜,你在说什么……”

    谢随嘴上不动声色地问道,心里却突然咯噔了一下。

    信!

    糟了。

    平日那些旧信都是好生锁起来的,可是最近冯妙瑜基本上不回府里,他便放松了些,就把那信随手放在书房的抽屉里,反正底下的人没有他的允许不会随意进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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