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图式: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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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劲在他腹部砸下一拳,刚柔并济的处刑再来一次也没关系。

    穆里斯……

    章鱼吐了一地的墨汁,伊实不知道清洗的方法,能洗掉吗?渗进去了能洗掉吗?

    “逊爆了。”

    他自嘲道。

    第39章 第39章可怜虫,只会发无名火……

    被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气味压制成穴居动物的不知道第几天,伊实再也受不了暗无天日的生活,他要么去犯罪,要么去遭人犯罪,总之监狱里的待遇要比此时此刻好上百倍。

    没日没夜地梦见穆里斯让他对寂寞严重过敏,有时候是她的胎记,有时候是她的伤疤,更多时候是她那颗略微歪斜的牙齿。过敏的时间已经比他们之间的回忆还要长了,而他竟全无康复的迹象,久病不医终成疾,无论他是否承认,这都是不争的结果,他从此拥有了跟随一生的弱点。

    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嘲笑他的人会是克洛伊。从去年万圣节前后到现在,克洛伊就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丧尸一样不停敲门喊“trickortreat”,跨国电话隔三差五地咯咯叫,令人厌烦。当初他和克洛伊分手时闹得极其不愉快,数落对方的种种缺陷,声音越大等于屈辱越大,如冉冉上升的沸水搅得你我不安生。

    要知道,在一段关系里,早在看得见缺陷的那一刻起,情感就已经开始变得粗糙了。

    克洛伊在接近三十岁的节骨眼上主动放小声音求复合,奈何心绪敌不过本性,每场电话几乎都令她忍不住破口大骂,男人总那么不知好歹和心胸狭隘……她讨厌忍耐,一点微不足道的念头她也会用放大镜去看,只有背后有底气的姑娘才有这种实力,尽管她从不探究自己到底有没有这种底气。

    她最终在交往过的众多男人中选择向伊实求复合,一是交往的时间最长,听起来十分痴情,二是交往的光鲜亮丽,有一段浪漫的谈资。事实上,这是克洛伊有且仅有的一段正儿八经的交往,她没得选择。从凯文身上她狠狠地认识到,人们不会对眉目传情负责,男人的保护欲也就是性。欲,可以up也可以down。

    克洛伊料到伊实没那么容易回头,她的背叛对他来说十恶不赦,可他不懂那是她的生存法则,她不像他可以用拳头说话,唯一的话语权只有皮囊和讨人欢心的演技,当男人们陶醉于征服的快。感时,会变得好说话许多。

    至于凯文,是的,在凯文身边她反倒成了陶醉的那一个。他带她回到了千金小姐的生活,这很好理解,没人能拒绝童年时期体验过的快乐。克洛伊曾苦思冥想了一阵子,人在同一时间爱着两个人该作何解释,真希望他们变成一个人。

    不管怎样,对于从前的依恋,克洛伊问心无愧,所以不远万里飞到挪威和伊实当面交谈,眼睛和肢体也参与的对话往往比电话里的更有诚意。然而,他屋里竟多了个陌生女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多了个女人?

    “她是谁?”克洛伊问。

    “不是显而易见吗?”伊实说。

    克洛伊无法相信,求情的话一瞬间被抛之脑后,怎么说也说不好,又沦为绝望的争吵,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称女人都算抬举她了,她裹在充了气似的羽绒服和笨重防水裤里面,法律禁止其饮酒的脸上一副木头表情,需要加载的大脑,缓慢的说话方式,简直是个未教化的孩子。她说自己是中国人,好一个中国人,不惜飞更远的距离跟她抢男人。这便是克洛伊对穆里斯的第一印象,在她的理想规划中,一道晴天霹雳的重雷。

    更为过分的是,这道雷不止落下一次,还有第二次外焦里嫩的冲击。什么孩子,穆里斯简直是疯子,冲向死亡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疯子。克洛伊彻底憔悴,她怕死,怕没人要,怕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那个疯子吞药前给她盖上了被子。

    够了,克洛伊认为没必要再趟这浑水,伊实就爱养一些半死不活的疯子,她受够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还是回到熟悉的地方发挥特长吧。

    和小疯子的最后一面在特罗姆瑟的一间酒吧,克洛伊看见还能呼吸的人,莫名松了一口气。这疯子面对她时总是一脸耐心,眼睛在她身上遍历日出日落,最初她以为是出于情敌的探究,后来愈发觉得是怜爱。被一个比自己年小,还正在享受幸福的女人怜爱,克洛伊第一次理解穷人憎恨富人的心情。她根本听不懂穆里斯在安慰个什么劲,但心痒痒地记住了所有话。

    穆里斯被伊实牵出酒吧时,回眸看了她一眼,她无动于衷,直到二人消失在门口,她才将指尖从湿。滑的杯口移到桌面的维京人冰箱贴上。

    时隔那么久,克洛伊再次给伊实打电话并不是想纠缠,毕竟一通电话轻轻一点就能挂断,正如他做过无数遍那样,而她也再没可能花费全部身家来挪威第二次。她是想理直气壮地说,九十八克朗的冰箱贴在洛杉矶换不来任何物质,所谓的一顿好觉,也根本不够格。

    “你告诉她。”克洛伊说完这番话,严厉地让伊实转达,心想穆里斯如果在他身边的话,应该会亲自拿过手机回答她,然后为自己的信口雌黄而蒙羞。

    然而伊实的回答云里雾里:“我告诉她?我怎么告诉她?”

    “你什么意思?”

    “她不在这。”

    克洛伊顿了一下,屋外传来消防车的警报声,一如几年前她失手点燃的大火。

    “所以‘她不在这’是什么意思?”

    警报声由远及近,电话线那头的声音也在放大。

    “‘她不在这’的意思是她走了!听明白了吗?!她走了,回中国了,什么都没带走,和这里隔了瑞典、丹麦以及俄罗斯,隔了六七个小时的时差,这就是‘她不在这’,我他妈解释得够清楚吗?”

    “……”

    克洛伊一直等警报声远离才回过神,结结巴巴地说:“呃,你,你们分手了吗?”

    “没人这么说。”伊实的语气十分偏执。

    “好吧,那么,呃,你大惊小怪什么,她,她至少还活着。”克洛伊拉开椅子坐下,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且难以消化的声响。

    “还活着……”伊实冷嘲道,“对,至少我他妈的也还活着。”

    克洛伊认为这是个幸灾乐祸的大好机会,应验的哲理出自她之口,而非穆里斯,她终于可以有理有据地奚落伊实,所有指控都有了现成的依据……这明明是个幸灾乐祸的大好机会,可她却像被回旋镖击中脑门那样倒地不起。

    伊实挂断电话,克洛伊在规律的挂断音中突然找到了解释。

    人不可能同时间爱着两个人,她自始至终,都只是在爱一种感受。

    她重新拨打电话,不出意料地被挂断,再打,依旧被挂断。于是她发送短信。

    「narrow-mindedyoumotherfucker」

    「你甚至连我半点头脑都不如,蠢货」

    「我说谎了,那时怀孕是凯文惹的祸,不是你」

    「后来被凯文甩也是因为我再也怀不上孩子,压根不是对你余情未了」

    「听着,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话,从今往后我会删掉你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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