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图式: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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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祸首。

    “还想睡一会儿吗?”伊实坐到床边,捋顺我的头发。

    他的气色好得令人嫉妒,一改冒冒失失举止轻扬的习惯,居然衣领整齐下巴清爽得一点胡渣都没有!做到了禽兽事后才想起来还要衣冠是吗?Jerk!

    “你去哪儿了?”我问。不管去哪儿,我都当其参加阅兵仪式去了。

    “二楼吃早餐。”伊实回答。

    “还有早餐?我也要去。”说着我打算撑起身子,却被一双手按了回去。

    伊实说:“刚好过点,你现在去只能舔盘子。”

    “等等,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伊实脱掉外套扔在一边,说:“别过度恐慌,甜心,我定了客房送餐。”

    地地道道的衣冠禽兽做派,我给他鼓掌,随后躺平摆烂。

    伊实给我倒了杯温水,我说我要先刷牙再进食,他说那你去刷,我说我懒得动。没错,我希望这时候能有个仆人忠心耿耿亲力亲为地辅助我,所谓能量守恒,能量不会凭空消失,只会从一种形式转换成另一种形式,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另一个物体。好吧,想再多也不过是通过卖弄学识来合理化我的懒惰而已。

    伊实单手叉腰,意味深长地看我,问:“你不是说今天

    去坐缆车吗?”

    “是啊,今天。”

    “以防你不知道,一天只有24个小时。”

    “我知道。”我看向他,“不知道的人是你。”

    伊实作回忆状,自言自语地清算:“没准凌晨一点,还是一点过一刻,总不能是两点,你睡过去后我就停下了。”

    我举手打断他,“昏迷,警官,是昏迷,而且不是意外,是蓄意案件!”

    伊实对着我笑,看上去做了一场美梦。他用小拇指勾起桌上的黑色bra,走过来握住我的手将我拉起,在一个散架的木偶人身上倒带。

    事实证明他只擅长解开和修理,不擅长安装。我把背后交给他,呆呆地欣赏窗外的阳光,心想若是坐不上缆车,就这样在阳光下走走也是极好的。

    “伊实,”我说,“坐缆车需要买票吗?”

    “当然了。”伊实回答。他大功告成,并且找到了其中的乐趣,命令道:“Handsup.”

    我举起双手,保暖衣从头顶套下来,钻洞的空档我问:“万一买不到票的话,怎么办?”

    “不可能买不到。”

    久而久之我已经找到了他说话方式里的诀窍,那就是只说结论不说依据。追问下去属实没必要,因为他还是会用结论回答,你也不懂他哪儿来的气势,总之他不受干扰,有主观能动性就能动。

    如此蛮横无理的下场是面对售票员“已售罄”的发言,他拿出两倍价钱还是被拒绝。

    资本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Peace.”

    早在一群群往下走的人堆里逆行的时候我们就该想到的,但我们都选择了有始有终,说白了就是不信邪,现在好了,缆车坐不到,阳光也转瞬即逝,只收获一片蓝调。然而稀奇的是,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可惜,反倒狂妄地认为,特罗姆瑟早已被我看光,不必多此一举了。

    我和伊实在路上游荡,布鲁克发来短信说他先一步回罗弗敦了,他目送克洛伊上飞机后,他不免感到惆怅,仿佛看见她父亲入狱的背影,所以急需一段时间的修养。听得我想收回关于资本和肮脏的发言,像布鲁克这样容易触景生情的资本家,一定非常爱干净。

    “我突然记起来,伊实,克洛伊来的第一天,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我说。

    “Youdo?”

    “嗯,她当时怀了你的孩子。”我直奔重点,“你这都没心软?”

    一团热气从伊实的嘴里冒出,他说:“当你被一个人骗到两万次的时候,你肯定不会再轻易相信她了吧。”

    “那么怀疑呢,一点儿怀疑都没有吗?看在孩子的面上。”

    “还好她不是你的前女友。”伊实似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抖擞抖搂肩膀,“别说她当时怀了一个孩子,就算她现在怀着孕,哦不,抱着一个孩子来见我,我都不会心软。她从三个月前开始锲而不舍地求和,十分离奇,要知道在此之我和她已经整整两年没联系了,看过探案小说的人应该能猜到,一通毫无缘由的电话,很有可能是麻烦的开始。”

    “你拒绝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说辞吗?探案小说之类的。”

    “没有,那种情况下我还没想出这么聪明的比喻。”

    是残忍的比喻吧,我暗暗腹诽。

    经过北极大教堂,我们沿路往最近的公交站走,预计今晚登船返航,在天空完全黑下来之前,虽不存在门禁这一说,但也是时候肩膀靠着肩膀歇息歇息了。

    走到腿酸时,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我心中的一块小疙瘩,而且我不得不允许它出现,那便是对人类繁衍的恐惧。光是听见“怀孕”这个词就有够令我眩晕,更何况我深受携子上门的继母的荼毒,认为让全世界都为其网开一面的所谓“新生儿”,本质上是来自地狱的原始恶魔。

    按照这个逻辑,我也曾是恶魔,背过“子不教父之过”之后,发现我爹也是恶魔,那么该如何是好呢?唯有敬而远之。

    从前我惮烦此事,也无需同他人讲,如今有点儿得意忘形,便想了想如果伊实做了父亲,会不会也养出一只恶魔,可还没往细了想,头就开始刺痛,十分暴力地从左太阳穴痛到右太阳穴,同时颓然意识到,除了当下,我完全设想不到我和伊实的以后,最大的幸福仍然停留在伊实亲吻我的额头说再来一次的那一刻,而不是——

    不远处空旷的平地上,一对穿婚纱和西服的新婚夫妇,手拿一朵捧花,以浪漫的蓝调海面和远处的雪山作景,无惧寒冷,面带微笑地拍婚纱照。

    “……”我在心中对上帝竖中指,偷听心声是孬种行为,而我站在原地不敢靠近,也是孬种行为。

    伊实随我停下来,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眼前一亮,说:“瞧瞧!他们有酒!我得过去道个祝贺。”

    他牵着我过去,我一步一步跋涉,缄默片刻,对伊实说:“你有没有过幻想?”

    “什么?”

    “像他们一样。”

    伊实站住,回头看我时神情错愕,“你说什么?”

    我继续走,变成了我牵领着他,说:“你怎么想婚姻?”

    “没体验过,只当过几次伴郎。”

    “是吗……”离他们越来越近,新人好友们的欢声笑语也越来越清晰,我又问:“他们是幸福的吗?”

    伊实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说:“我没主意。”

    巧了,我也没主意,既然如此,那就喝酒吧!

    我混入新人好友之列,举起伊实的手不断挥舞,欢呼道:“Congratulations!”

    摄影师恰好拍下新娘回眸一笑的一瞬间,那是幸福的样子吗?还是没主意。新娘穿上长款羽绒服,背对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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