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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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个飞奔起来逃跑的。它都完全不慌,今晚应该真的没事。

    “邹娘子睡吧。”邹黎彻底睡死前仿佛听到谁在轻声说话。

    万柳掏了掏耳朵:“布防的弓手已经放箭了。”

    是了,千雪放远蜡烛,不用等到明早,平乱的告示便该贴得满城都是了。

    只是这邹娘子确非常人,万柳点头,青州百姓纵使见惯攻城掠地的景象,生死攸关,今晚恐怕照旧有大批人惶惶不敢睡去。

    将军坐镇,千雪递去一个眼神,慌的就不该是她们。

    话虽如此,直等到外面的打斗声被整齐有素的脚步声取代  ,二人这才和衣小憩。

    此时已然五更。

    已经五更天了,今早还能照常出摊吗?

    掂着怀里数量减半的烧饼,胆子大些的小商贩正试探着从门缝里往街上瞧。

    只见一队队的红翎军穿梭着张贴什么。

    “阿姊……”烧饼娘子身后的夫郎面色担忧,“昨夜动静闹得那样凶,不若今天歇息罢?”

    小贩匆匆跑回厨下:“歇什么歇?满街都是红翎,我看无甚大事。剩下没做的面粉呢?赶快与我重新揉了烙饼。”

    放在后头的小推车也给她再找出来。

    别说什么危险不危险的,瞧这阵仗,没准刚开摊烧饼就都被军娘们包圆了。

    做着小本生意,今天的收入就是明天的本钱,即使只停一天,也有诸多不方便。

    青州城中,如此想法的走卒商贩并不少见。

    提着一口气小心推开家门,走上街头的人们像是试探路线的蚂蚁。左右瞧着平静无事,大大小小的街巷便渐渐聚起往常的人气。

    “逆贼作乱,勾结外敌。”

    识字的不识字统统凑过来,听人念着告示上头的内容,乱糟糟贴着各色布告的墙边人头攒动。

    “嗬,”街坊们唠得火热,“怪不得声势那样吓人,我看都顶得上析支人偷袭了。”

    “哪里就想到偷袭了。”

    啧啧嘴,有人道:“析支早几年便内乱,又是抢王位又是和旁的部族抢水草,你忘了红翎军当时大胜归来,皇帝娘娘还特意从京城赐了圣旨来么。”

    “是极是极。”

    洋溢起快活的气息,周围一片应和。

    “喂?里面那个?醒醒了。”解开牢门的锁,狱卒朝草垫子上的哑郎喊了一声。

    谁在叫他?半梦半醒间哑郎只觉得半边身子都冻硬了。慢慢伸直蜷了一夜的腿,哑郎正要扶墙站起来,脚边一条烂麻绳似的死蛇却先将他吓了一条。

    “你也算是命大,”有人在牢房外开口,“被人抓进来还能睡得那样熟。六斑蛇对声响格外敏感,你若是真醒着又刺激到它,恐怕此时也不能活着听我说话。”

    行了,那女子要哑郎把地上的死蛇捡起来递给她,这蛇虽然毒性烈,咬人一口就能送佛上西天,但炮制好了也是味能救命的药材。

    盯着六斑蛇的三角脑袋滞了滞,哑郎心下有怕,却还是硬着头皮掐住它的七寸。

    这蛇竟是被一颗石子打死的,像是拿着根衣带,哑郎竭力忽视蛇尸上冰冷黏腻的触感。方才他于惊吓中没有仔细打量,真上手掐住了才知道,这条六斑的七寸居然被人活活打穿。

    ……给。

    忍着不适将死蛇递给那名女子,哑郎眼见对方漫不经心地把“药材”往手腕上一绕,便带着他从狱卒面前光明正大地离开。

    就这样走了吗?她是谁?要带自己去哪里?邹娘子如何?小昭怎么样了?把他关押到牢里的奸细们被抓住了吗?这女子究竟是哪方的人?一个个问题在哑郎脑中争先恐后乱作一团,不消说他嗓子喑哑,即使他与常人无异,此情此景下也不知道该先问哪句才好。

    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亦或是猜测哑郎心中所想太过轻松,那女子在前面走着脚步不停,一连串的回答却像是抛鱼饵一般喂给了这无辜下狱的郎君。

    “我名悬钩,是个大夫,将军让我来接你。”

    将军?她是贺兰姝派来的人?如此说来,将军待他确实是与旁人不同的吗?忍不住抬头,哑郎一瞬间分不清心中所感,却又担心是自己牵强附会出的一缕情愫。

    “牢中的事你无需再想。”悬钩本打算多说几句,转念一想,还是把答疑解惑的部分留给了贺兰姝:“邹娘子无事,她夫郎也被救回来了。”

    言语间悬钩领着哑郎停在一座小院门前:“外面很乱,你就在这里安心待着,没人会来打扰你。一日三餐都会有仆俾来送,脱臼的胳膊我给你安回去了,但也别急着提重物。”

    不对,将军的侧室岂会需要亲手干粗活。悬钩习惯性叮嘱病患,话说完了才想到哑郎不是成天日晒风吹背柴换钱的郎君。

    “请吧。”把人安全送到地方就算功德圆满,看着哑郎进屋的背影,悬钩硬是忘了把最要紧的事讲与他听——

    这间小院,正是贺兰姝平日休憩补眠之处。

    第29章 平行番外:权臣黎x公子昭(1)……

    平行世界观,会出现熟悉的名字但人设与正文不尽相同。实在忍不住想让大家看下大权臣黎x小公子昭,所以把番外先放出来。

    除夕守岁那日,桓昭在梦中远远望到一个衣袂飘渺的背影。

    恍若话本里极尽描摹的精怪,明明那女子不曾转过身来,桓昭却像是被摄住了魂魄,只想去见一见她的眼睛。

    经不住桓昭的缠磨,拿这奕王府的小公子没办法,观里的道长在他眉心轻轻一点。

    再入梦时,桓昭如愿以偿地看清了她的面容,也在心神放松的一瞬,猛然被对方射来的目光钉在原地。

    “我不是心怀不轨的歹人,”小公子磕磕绊绊地解释,“我只是……”

    不等想出一套进退合宜的说辞,天旋地转之间,桓昭再睁眼便身处一方花木丛中的石亭。

    “你只是?”抬起桓昭的脸,被他撞进怀中的女子语气玩味:“长得倒是可心。是宣平侯让你来的?”

    不等桓昭回应,松开手,她随意翻开一折戏文:“闲来无事,念与我听听。”

    “是……”稀里糊涂开口,一目十行掠过戏折,小公子还没读完第一句就已经面皮羞红:“妻主,我,我……”

    “我什么?”对方挑眉,“宣平侯千挑万选送过来的,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满页的艳曲压得桓昭手颤,不敢去看两旁侍立的仆俾,剩下的半截话烫得小公子眼睫簌簌:“我……我……我的心好不舒服。”

    年节已过,冰雪未消。京郊某处道观之中,像是蹦上枝头的小雀,一个白绒绒的身影轻车熟路地穿过梅林。

    “道长!”许是远远闻到一股喷香的烧鸡味道,只管一个劲赶到窗边,来人甚至连满肩的碎雪也来不及去拂:“若水道长!”

    都说年轻郎君的声音好听,若水按着听会穴悠悠叹气,可这奕王府的小公子每次来都折腾得观里人仰马翻。如此几次下来,就算桓昭随口讲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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