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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 40-50(第8/14页)
不等挨到时辰就挤出人群回来了。
回来之后擦了一下午的茶具还是心颤,做梦都梦到柜子手里几把锃亮的大砍刀,嗬一声高高抬起,下一秒那刀刃就不由分说直劈到她脸上。
从此小二再听人讲起“邹督领”,脑中就只剩杀人如麻的快刀。
自然,还有管事教她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莫谈国事”。
时局萧瑟,人人自危。
第46章 平行番外:权臣黎x公子昭(12)……
以往那些落第文人最爱以茶代酒白日放歌,可悬影司的阴云压在天上一日胜过一日,笼得京城天色昏暗,就连那小家巧也缩在巢里,不再有事没事蹦上枝头叽喳一番。
山雨欲来,茶楼已经连着几日门可罗雀。
这日,几队配着长刀的影卫从街前冷着脸策马而过,所到之处摊仰果翻,看见纷纷避讳的摊贩行人,小二眼前忽然划过掌柜讳莫如深的神情。
莫谈国事。
莫谈邹督领。
平头百姓尚且如此小心,更不用说那些噤若寒蝉的官宦人家。
亲眼见了时势变迁,就连曲艺坊里的乐伎再唱起调来都多了些萧瑟:“眼见它高楼起,眼见它宴宾客,眼见它楼塌了*。”
婉转的诸宫调传不了几步就散了,尚书府里,暂时隔绝悬影司的耳目,数位官员苦不堪言:“徐大人,难道我们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等奸佞小人欺上瞒下、顺心遂意?”
“是啊徐大人,若真是触犯律法罪无可恕,这数十官员个个死有余辜!可这里有多少人是被无端牵连,只因为不知何时开罪了她邹黎,如今就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谁说不是!铁密台县令罪证确凿,死便死了,可徐青怎么也……”睇着徐阁姥的神色,那人咽下后半句没说完的话,摇摇头只是叹气。
徐阁姥和徐青同出一族,别看徐青这几年贬成县丞,仿佛郁郁不得志,可人家有个位高权重的好姨母,再说徐青当年也是正经的两榜进士,外放几年,找个合适的机会调回京城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可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邹黎上给定安帝的供状徐阁姥也看过,铁密台县令张奇蕙招供,县丞徐青为主谋。
白纸黑字,不清不楚。
多荒堂一件事,徐青当初被贬就是因为性情过于刚直,她那弹章即使在言官风骨最盛的御史台也是头一份,用词耿切入木三分,徐青一张嘴不知道得罪多少门阀世家。
那时徐阁姥还没在朝中笼络起树大根深的势力网,苟在吏部心有余而力不足,徐青能活着就任铁密台县丞,全靠她自己两袖清风,一清二白劾无可劾。
甚至连定安帝也得留心,别让徐青死在半路,免得让自己背上一个“刚愎自用、不容言官”的绝世黑锅。
可邹黎却让徐青这么死了。
端坐上首,闭目养神,徐迢知道,别看在座的官员们个个义形于色,仿佛替徐青受了多大委屈,但引得她们在意的并不是一个小小县丞的下场,哪怕这个县丞同时有着清廉的盛名和可疑的死因。
什么忧心社稷,什么罪不至死,漂亮话说得冠冕堂皇,可一句一句细听下去,说穿了也都是为了一个目的。
七嘴八舌的吵嚷中,终于有人不小心说出了实话:“徐阁姥,您当真要看着邹黎一步步爬到我们头上去吗?”
悬影司。
“督领,”右使斟酌
着开口:“有书生在宫门前聚众击鼓鸣冤,说是徐青受了冤屈,要大理寺重查此案。”
不用管她们,邹黎理都不理,闹得狠了直接抓走。
多少年过去了,徐迢那老家伙还是惯用别人当枪。堂堂大员躲在一群连功名都没有的白衣身后,也不知是谁教她的本事。
右使默了默:“可书生里还有几个国子监的学生,击鼓之前四方将军恰巧经过,派家丁把她们带走了按在府里,名为禁足,实则保护。”
悬影司是否要把这几个生员也关进诏狱?
“贺兰姝?”邹黎没想到对方还在这件事上插了一脚,“还有心思保全别人,她这四方将军当得倒是威风。”
贺兰姝得胜还朝,可凯旋之后定安帝却迟迟不肯放人回青州。给人加官进爵固然指摘不出错处,可一个长胜将军窝在京城,举目四望皆是中原热土,没了戎狄的威胁,她那些行军本事根本无处可用。
功高震主,帝王猜忌也是常事。
罢了,邹黎不打算在此刻落井下石,贺兰姝,看在你我年少有些交情,此番你也没张扬行事的份上,我给你一次面子就是。
“张芸那边处理干净了吗?”话锋一转,邹黎问左使:“此人还有些用处,别让她有胆子当堂翻供。”
张芸是白石县的县令,铁密台一案发展至今,她的奏报正是引子。
只是这人也不老实,铁密台白石本就相邻,两县同在矿区,张芸的密报里又把铁密台私贩铁器的行径写得清清楚楚,品出几分做贼心虚的味道,邹黎暗中派人把张芸也查了一遍。
原来张芸张奇蕙二人竟是本家,贩卖铁器不是件小事,全程须有信得过的人搭手帮忙,为了把痕迹擦得更干净些,张奇蕙便找上了张芸。
张芸起初并不同意,奈何暴利迷人眼,辗转反侧几个晚上,张芸终于是不愿看着张奇蕙一人占尽便宜。
张芸入伙后张奇蕙行事更加肆无忌惮,天高皇帝远,再说二人同出一族,张奇蕙自谓也没亏了张芸,是以许多事情都不避她。
然而,以利聚者以利散,张芸胃口渐大,张奇蕙却以“铁器铁屑都是本县所出”为理由驳回了新的分赃提议。
遭到拒绝后张芸心下记恨,又想给张奇蕙使绊子又担心连带着起出自己,思来想去下定决心,这才有了那封引发后来诸事的密奏。
张奇蕙已经问斩,死人是没法翻供的,邹黎并不担心。可张芸还活着,徐迢既然想尽办法要找到徐青被冤杀的证据,就一定不会略过对方。
“都交代好了,督领。”俯下身,左使和邹黎小声说了句什么,邹黎的眉目舒展开来:“如此甚好。”
“贺兰瑶!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将军府内,贺兰姝声色俱厉:“你去国子监是干什么的?整日里吃喝玩乐不知道用功读书,圣贤书读了百八十遍还是背不下来,你当我不知道你这个月又被博士留堂了四五次?!”
“杜学正简直成了将军府常客,”贺兰姝看着妹妹梗着脖子的模样大发雷霆,“一天三遍的告状告到我耳朵起茧,还有方学录,你自己看看正屋那两张椅子,百年的好木头都被人家坐出了两道印子!”
什么铁屁股能把凳子也磨出道道,一时间没控住表情,贺兰瑶噗嗤笑出声来。
“你还有脸笑?!”
贺兰姝见状更怒:“顽劣不堪,不知其可!我看你非但读书读不明白,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也忘了!”这话就有些重了,无异于指着别人鼻子大骂家中母父,饶是贺兰姝是贺兰瑶的亲姐姐又一气之下口不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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