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善谋: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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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怕她,见她这般,便往上拉了拉锦被,遮住下巴,讪讪问:“阿月……怎么了?”

    “无事。”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卞持盈看向她:“大夫怎么说?”

    崔珞珠眸光有*些黯淡:“恐怕……不太好……”

    卞持盈侧目看向门口:“来人!”

    迟月立马推门而入:“殿下。”

    “马上去太医署请太医令来。”

    “是!”

    崔珞珠有些受宠若惊,她垂下眸子:“是我不好,让你费心了。”

    卞持盈看着她,良久,才缓缓艰涩开口:“母亲再莫说这样的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窗外有枝繁叶茂的树木,盛夏的阳光从繁密的树叶之间落下,探进屋来,斑驳光影在地上晃动,仿佛能听见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声音。

    经太医令诊治,卞持盈得知崔珞珠这病由来已久,不过她不当回事,这回复发严重,险些危及性命,况且她本就体弱,先前春蒐时,就已经因病出过一回事了。

    太医令不比寻常大夫,他斟酌再三,向皇后建议:“国公夫人这病,说凶险的确凶险,但也不是没有法子,这病还是出在心上,只要保持积极愉悦的心情,配合服药,多休养休养,便不会有大碍。”

    他沉思片刻,又谨慎道:“万不可再郁郁寡欢,更不能发怒发愁,否则……情形会不太好。”

    卞持盈听后,立马派人去将宝淳接来国公府,又安排卞知盈、卞烨兄妹二人每日陪伴崔珞珠左右。

    崔珞珠这般,她哪里能放心回宫。

    还有,那晚假山后的人,到底是谁?

    用午饭时,崔珞珠看着屋子里的儿女,眼里盛满了欢喜的笑。

    卞持盈给她夹菜,继而看向卞知盈,神色淡淡:“小妹下午陪着娘去园子里逛逛吧。”

    卞知盈看着她,不服:“我自然会陪,那你做什么去?”

    “知盈。”崔珞珠叹了口气,劝她:“你长姐事务繁忙,能陪我吃顿饭已经很好了。”

    卞知盈哪里不知道,但她就是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气。娘现在这样,都是谁惹的祸?

    她又狠狠瞪了卞持盈一眼。

    卞持盈轻轻放下银箸看她,一言不发。

    她脸色一僵,随即垂下脑袋,乖乖吃饭,作鹌鹑状。

    “阿烨。”卞持盈看向卞烨,话还没说出口,便见他迅速放下筷子,双手端庄地搁在卓沿,作严肃状。

    卞持盈:“……”

    她看着幼弟,正色道:“安排的功课做的如何了?傍晚我来抽查。”

    卞烨头皮一紧:“……功课已经做完了,那,那我傍晚去芙蓉楼。”

    卞知盈朝他投去怜悯的眼神。

    傍晚,指出卞烨功课的几处错处后,卞持盈便让他走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她甚觉有趣。

    “殿下。”青四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

    卞持盈敛了笑,侧目看着园子里的花草树木:“查得怎么样?”

    青四:“那晚有人潜入国公府,故意引开暗卫,再放擅口技者入府来。”

    “擅口技者已毒发身亡,线索断了。”

    天边余霞成绮,美不胜收。

    卞持盈冷静地想,除了晏端、宗太后、荣屿青,她想不出更好的人选来。

    他们的目的,是想要她们母女离心?

    仅此而已?

    在国公府待了半月,经太医令诊治,崔珞珠的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卞持盈叮嘱几句,便带着人回宫了。

    明日十五,群臣入朝。

    卞持盈回宫休整一番后,忽觉疲乏得厉害,便细细盥洗后,上榻歇下了。

    柳外轻雷池上雨,雨声滴碎荷声。小楼西角断虹明。

    天色渐明,群臣络绎不绝走向金銮殿,或三五人寒暄相伴,或一人安静前行。

    昨夜雷雨声交杂作响,卞持盈并没有睡好。早起她还想饮一盏浓茶,但迟月将她劝下了。

    此刻,浓烈的困倦一波波涌来,眼皮重得厉害,卞持盈有些后悔没有饮下那一盏浓茶。

    “陛下、殿下。”刑部尚书霍宸秋跨列出班,于御前跪下,声音掷地有声:“前有户部侍郎黎慈,玩忽职守,渎职严重,致使赋税登记混乱、官员俸禄发放有误,其在其位却不谋其政,实在是我朝之一大不幸事!前户部侍郎黎慈已于流放惠州途中,特此敬禀。”

    一道惊雷劈下,卞持盈霎时灵台清明。

    她用力握着龙椅扶手,骨节发白,竭力平静问:“罪证案卷何在?”

    御史大夫出班跪于霍宸秋身旁,低头呈上奏本。

    待奏本到手,卞持盈细数翻看,一字一句都不放过,直到最后一个字落入她眼中,她才绷着脸合上奏本。

    心中仿佛有一团烈焰在四处撞击,撞得她五脏六腑生疼。

    奏本记载了黎慈的桩桩罪行,详尽无误,人证物证具有,包括黎慈因玩忽职守导致国库损失的数额也十分精确。

    黎慈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

    那会是谁陷害他?

    黎慈的罪案卷本太完美,完美到卞持盈不能多说一个字,而且人已经在流放的路上,她不能斡旋。

    她能做的,只能暗中打点,让黎慈好过一些。

    下朝后,她留在金銮殿,翻看她这半月错过的无数奏折,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黎慈定罪在半月前,也就是初一那日,那日卞持盈已经回国公府有两日了。

    因黎慈明面上不是自己的人,所以他出事,没有任何人告知她。

    就如……

    就如前前户部侍郎周佺一样。

    前前户部侍郎周佺看似中立,实则是晏端的人。

    前户部侍郎黎慈看似也是中立,实则是皇后的人。

    两任户部侍郎,落任下马都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周佺是真的罪该万死。但黎慈不是。

    卞持盈丢开奏折,阖目作疲倦状。

    晏端一脸心疼地看着她,伸手覆上她手背:“方回宫,你歇一歇,皎皎。”

    卞持盈摇摇头,她抽回手:“方回宫,便是这样一桩事狠狠砸来,教我如何能歇得下?”

    “有时朕也怪你。”晏端叹口气:“怪你这般尽职尽责,怪你这般不辞辛苦,却累倒了自己。”

    皇后淡淡一笑,苍白的唇牵了牵:“身为一国之后,必当责无旁贷。”

    晏端看了她两眼,忽地眼眸一眯:“如今户部侍郎之位空缺,你以为,该推何人上位?”

    “户部侍郎一职频频生事。”卞持盈垂眸看着他搁在案上的手:“不如先空一空,让户部尚书多费点心,待你我再多看看,看看有没有更适宜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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