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善谋: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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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端颔首:“那便依你。”

    他眼珠一转,看着她,又问道:“当初周佺锒铛入狱,你推荐黎慈任户部侍郎,可是有什么缘故?朕还当你们是旧交。”

    卞持盈清浅的眸珠动了动:“当初周佺突然落狱,我几番向陛下举荐人才,最后敲定了黎慈任户部侍郎,对于此事,当时陛下也没有异议,擢升文书也是陛下让人拟的,为何如今又来问我?黎慈玩忽职守一案我并不了解,但他任户部侍郎以来,功绩几桩,勤勤恳恳,众人有目共睹,这就是我举荐他为户部侍郎一职的缘由,至于旧交,实属无稽之谈。”

    晏端不说话了,好半晌,他才点点头:“朕也是这样以为的,毕竟在朕眼里,皇后不是任人唯亲的人。”

    “皇后知人善任,可见是黎慈自己一时糊涂,这才走错了路。”

    他再叹气,作惋惜状。

    “不过……”他神色疑惑,看向卞持盈:“黎慈不是这样冲动的人,他为官数年,心里应当很是清楚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为何突然就这样了?”

    卞持盈看着他,见他面色坦然,眼中疑惑不似作假,便道:“陛下是疑心有人设计陷害他?”

    晏端:“也不是没有可能。”

    日头高挂,暑意逼人。

    晏端早走了,卞持盈坐在金銮殿许久,久到腹中传来声音,她才合上奏本,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余光见侧方的几位宫娥不停地合力扇着雉羽宫扇,其神色疲乏,额角还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辛劳万分。

    卞持盈拿起案上的小团扇,自己扇着风:“你们退下吧。”

    宫娥收扇,有资历较浅的宫娥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来,她还偷偷揉了揉发酸发软的手腕,左顾右盼,忽然,她对上一双似琥珀的清冷眸珠。

    宫娥一下汗毛倒竖,她腿一软,仿佛下一瞬就要瘫软在地,却见那双琥珀移开了目光。

    宫娥暗暗长吁一口气,迅速离殿。

    傍晚,迟月进殿,恰好碰见乳母带宝淳离去,她笑着行了行礼,掀开珠帘,恰好看见暗卫闪身离去。

    她当做没看见,上前禀道:“殿下,贤妃准备了一场花宴,想来请您的示下。”

    卞持盈坐在案后,也不知是在看什么,头也不抬:“随她去,你暗中盯着点。”

    黎慈这般,她虽无力斡旋,但总得做点什么。

    【作者有话说】

    柳外轻雷池上雨,雨声滴碎荷声。小楼西角断虹明——(出自《临江仙柳外轻雷池上雨》欧阳修)

    30醋海翻波

    ◎起码今日的醋,你就没资格吃。◎

    “朕听说你换掉了户部主事?”

    又是傍晚,天边橘色蔓延,暑意消散许多。

    晏端看着走在身侧的女子,眸光微动:“怎么这样突然?”

    卞持盈手执纨扇,轻轻扇着风:“户部出了这么大的事,必要整改一番,否则再生事端。”

    经查,黎慈出事前,曾与户部主事经钰有过往来,经钰却对其玩忽职守一案闭口不谈。

    明显是有很深的嫌疑。

    经钰是卞持盈招揽来的,是她底下的人。至于如今有没有被人收买策反,就不一定了。

    晏端侧目看着她,不置一词。

    她随意绾着发髻,髻后一根烟紫色的飘带,髻心是一把莲蕊梳篦。穿着一件烟粉窄袖衫裙,衣裙质地柔软,一点都不像她,冷硬如石。

    “陛下?”卞持盈停下脚步,扭身来看他,神色疑惑。

    晏端与她相对,目光落在她莹白的面颊上,忽然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柔软白嫩的脸颊:“皎皎……”

    卞持盈垂眸:“陛下何意?”

    “户部主事他……”晏端神情复杂,手依旧停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

    皇后抬眸看他,唤他的字:“竟山,你想同我说什么?”

    晏端神色恍惚,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慢慢往下低头:“你糊涂了,皎皎。”

    二人彼此呼吸可闻,卞持盈看着眼前这张逐渐放大的脸,不动声色问:“竟山,我怎么糊涂?”

    晏端眼里只看得见她的娇颜,再容不下其他:“你这多疑的性子该如何是好,户……”

    “陛下!”在二人唇瓣即将相贴时,一道急促的声音打断了这旖旎的气氛。

    帝后二人分离,皆神色不悦看向来人。

    弥深忍着满腔怒火走近,他故意没看皇后,只朝晏端拱手:“陛下,臣有要事奏禀。”

    晏端皱眉。

    “何事乱了弥卿的手脚?连礼数也忘却了。”卞持盈负手站在晏端身侧,笑意疏淡:“还是说,要紧事的确十分要紧?”

    弥深后背一凉,他敛了压抑的情绪,朝皇后拱手:“殿下金安。”

    卞持盈看了他一眼,旋身离去,衣袂纷飞。

    金銮殿。

    卞持盈坐在案后,看着手里的奏折蹙眉。

    晏端到底何意?

    她回想晏端方才的话语,细细思量。

    思量片刻无果,她只得扣下奏折,作烦闷状。

    若不是弥深“突然而至”,恐怕她会如意得到想要的答案。

    正想着,便见弥深来了。

    二人一个坐在案后,一个坐在案前,中间隔着宽宽的条案,以及案上的数本奏折。

    卞持盈慢慢摇着扇子,漫不经心问:“弥卿所为何事?”

    弥深盯着她:“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殿下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皇后展臂撑案,似笑非笑看着他:“怎么?不妥?”

    扑面而来的是上位者的威严气势,弥深面皮微微抽动。

    “殿下难道是忘记了什么?忘记了……曾经对我说过什么。”他神色里带着两分忿忿不平,还有醋意和委屈夹杂其中。

    “殿下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卞持盈往后一靠,慢慢摇着纨扇,姿态散漫:“我该记得什么?我早跟你说过我不能给你什么,你如今这般咄咄逼人是哪般?言而无信?我可曾承诺过你什么?”

    她斜了他一眼:“我和陛下是结发夫妻,即便是有什么也很寻常,倒是你,我劝你一句,现在最好什么都别想,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弥深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他死死压抑着情绪:“殿下这是在威胁我?”

    “你姑且可以这样认为。”卞持盈无视他的情绪:“至少在……现在,你我都该恪守本分,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该、也不能出格。”

    她丢开扇子起身来,居高临下,甚至是言笑晏晏:“起码今日的醋,你就没资格吃。”

    弥深眼眶发红,不甘被她如此对待:“凭什么?凭什么我没有资格?明明……明明那时都已经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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