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月季[花滑]: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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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后从首都机场乘机直达蒙城,她和季林越很快就能会合。

    但事情并不如想象中顺利。

    岸北一连下了两天雪,气温少有地跌破零下三十度,可以和北江省一决高低。

    天空始终不曾放晴。

    早上六点天亮,下午五点天黑,她连出门的心情也没有,世界就像铺满结晶的风暴瓶,自然的一切都不真切。

    对面的写字楼断电,多数单位因为低温停摆,是以,叶先生的下班时间也格外早。

    “你也不提前吱一声,”邵女士说,“我只以为今天要加班,没留你的饭。”

    冷到一定程度,出门走一步都是酷刑,叶、季两家合计暂时分灶,在家里各吃各的。

    叶先生嘴里说着没事,把留给过年的饺子先煮了一屉,厨房重新蒸腾热气。

    夫妻俩说着近日的奇怪见闻,单位里的,教育局的。

    结实的冰面下仿佛隐藏汹涌的暗流,虽然现在只依稀有温和的水声。

    叶绍瑶的注意力不在那里,人猫在沙发上,看手机里的蒙特利尔还是清晨。

    季林越正在收拾略显颓败的院子。

    “维德太太要是知道小院长成原始森林,一定会疯掉的。”她夸张地表述。

    季林越露怯:“可我不会用除草机。”

    蒙城凛冽的大风从手机吹进耳朵,很嘈杂,她后仰着脑袋回避,取而代之是妈妈的讶异。

    “流行病?”

    首都时间十九点,《新闻联播》的前奏成为家家户户的背景音,主播如常向全国观众问好,如常播报今日时间。

    叶先生莫名问了一句:“今天是几号来着?”

    “一月二十一,大年二十七。”邵女士翻了他一眼,这像是明知故问。

    不知哪扇窗户被风吹开,室温肉眼可见地降低了,暴露在外的皮肤立马掀起小疙瘩,比灵丹妙药还见效。

    “叶绍瑶,你又不把窗关严实。”

    邵女士哆嗦着起身,父女俩没一个省心。

    “怎么笃定是我?”叶绍瑶偏偏不服气。

    叶先生自证清白:“到家的一个小时里,我的活动范围很有限。”

    好一个不在场证明。

    冷风在屋内乱旋,邵女士骂骂咧咧着追根溯源,叶先生和女儿在进行无意义的相互指摘。

    似乎没人留意客厅的画外音。

    但惊雷往往就是这样,在无人问津时炸响。

    “国家卫健委等多部门今天启动应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联防联控工作机制。”

    “国家卫健委今天通报,截至1月20日24时,国内累计报告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确诊病例291例,疑似病例54例,密切接触者1739人。”*

    第177章 “我快上飞机了,准备迎接我吧!”

    那天,《新闻联播》少见地播放了五十分钟,关于新型冠状肺炎的新闻占了不小篇幅。

    从冰冷的数据罗列,到转播救治前线的画面,医院人群流动,口罩下人人自危。

    叶先生评论:“有当年非典的苗头了。”

    嘴里的姜汤尝不出咸淡,叶绍瑶砸吧嘴,兴致缺缺地放下碗。

    她对非典的印象并不深,只是恍惚有那么个影子。

    但有数重云压在心里,她知道那段时间过得压抑,起码大环境是这样。

    “非典是什么样的?”她好奇地问。

    “咱们岸北没多受影响,”邵女士坐回沙发,回忆说,“只是当时林越正在首都参加奥数比赛,听说被困在酒店好几天。”

    哦,她想起来了。

    那时候她养成一个习惯,放学一回家就在座机边蹲季林越的消息。

    也是那时候,她第一次像一个小大人,和爸爸妈妈聊起关于死亡的话题。

    非典夺去了不少人的生命,以至于此后听见“肺炎”的两个字,她都会不经意颤栗。

    “这回的肺炎……也会像当年一样吗?”

    “不会的,”邵女士安慰,“只是直观的数据太有冲击力。”

    叶先生也附和,国家的反应很及时,一夜间有数千数万名医护人员支援鄂北省,一定会在短期就把新型冠状病毒压制住。

    但叶绍瑶日日守在电视前,也没盼来这一天。

    从岸北前往首都参加补考,被地勤告知需佩戴口罩才能乘坐高铁。

    登上列车,还被好心的乘务组提醒,用N95的口罩才能起到更好的防护作用。

    刚到首都,又因隔壁车厢有一位从鄂返乡的乘客,全车人员被暂扣月台,有关行动小组对各位的近期行踪进行一一摸排。

    折腾到深夜,叶绍瑶才在首体大旁找了家酒店落脚,再打开手机时,群聊像锅里沸腾的水,消息直往外冒。

    未接来电有几十通,来自两家父母的,季林越的,甚至还有远在乡下的姥姥。

    “姥,我挺好的,刚到酒店。”她首先和姥姥报平安。

    “我听小郦说,你一直没有回复消息。”

    在长辈眼里,她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小孩。

    只身去另一个省,身边没有伴,各种方式都联系不上,多少让人担心。

    叶绍瑶回答:“手机电池一到冬天就不经用,列车上没有充电口,路上又耽误了些时间,现在才缓过来。”

    “你在外得仔细些,现在电视每天都在放这个新闻,可想有多严重呐。”

    “我会的,您也是。”

    天黑得出奇,她抖着手指挂掉电话,虽然嘴里满是镇静,但确实有些后怕。

    下午车站排查的结果,隔壁车厢的所有乘客被转移到同一地点隔离观察。

    她的座位往后推哪怕一个号,都绝不会走得如此轻松。

    用简单的句子和家里聊起首都的天气,聊酒店贵得离谱的餐包,她隐去了部分经历,报喜不报忧。

    再是季林越。

    他正在另一个半球陆训,听到手机微弱的动静,立马钻空子偷懒。

    “季林越,你干嘛凌晨给我打电话。”

    蒙特利尔和首都差了十三个小时,她头顶悬着太阳的时候,他的肩上全是星光。

    “因为担心。”

    是该担心,换做是她之于他,估计也会急到自乱阵脚。

    她体会出一种名叫分离焦虑的东西。

    季林越对国内的新闻时时关心:“华夏的确诊病例快突破四百了。”

    “嗯。”

    来势汹汹,增长迅速。

    叶绍瑶问:“国外怎么样?”

    “国外没什么异常,只是戴口罩的华人多了。”

    “我有些担心航班。”

    她这几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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